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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极品色女】(131-160)作者:马涵

第一文学城 2020-06-27 10:57 出处:网络 作者:皮皮夏编辑:@ybx8
作者:马涵 字数:103014   予人玫瑰:flower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handshake 。
作者:马涵
字数:10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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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131章

  我一边赏画,一边淡然道,「欣赏我心爱之人为我画的画,又何尝不是一种
幸福呢行云宠溺地抚了抚我的耳际稍稍凌乱的发丝,我欣赏到了最后一张画时,
轻皱起眉,」可惜,这张画被红凌撕成了两半。「

  「红凌那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撕了我为你画的画。?有权利撕画的,只有
萱萱你。」行云浓黑的眉头微皱,我侧坐在他腿上,轻抚了下他的眉毛,「行云,
你为我画的画,我如获至宝,又怎幺舍得撕呢?倒是红凌,这会。??估计生不
如死。??」红凌现在应该被N多阴魔教的男人强奸,不对,是轮奸,她准爽死。

  「那是她自找的。」行云的语气显得不屑一顾。

  我定定地望着行云漆黑漂亮的眼眸,「若我让你放过红凌,你会依我吗?」

  「会。」行云宠溺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只要是萱萱想做的事,我都会尽
量为你达成,萱萱想让我放过红凌吗?」

  「不想。」我淡然一笑。

  我最想达成和是让我跟有一腿的几个帅哥都给我做小老婆,包括你君行云在
内。这句话说出不,还不被劈死。

  「你呀。??」行云再次点了下我的俏鼻,我挑起了眉,「你应该从一开始
就知道,我不是个善良人,我的善良,只做我想做的事,红凌我不想救,免得救
了,她又来跟我抢你。」我在行云耳朵上轻咬了下,「你君行云,只属于我一个
人!」

  行云哑然失笑,「想不到我的萱萱占有欲这幺强,不管你善良与否,我爱的
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坏。」

  我真的很想问你,是不是,连我的花心多情,你也爱?

  我倏然想到什幺,淡问,「行云,你是怎幺当上阴魔教的教主的?」

  行云沉默了,久久,他轻叹一声,「萱,你真的想知道?」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行云温柔地问我,「还记得几个月前,邪用计从我手里夺回皇位的那一晚吗?」

  「记得。」我思索了下,「那晚,皇帝君御邪对我下了『淫淫合欢散』,你
为了救我,反被淫毒侵蚀。其实,邪给我下的不是『淫淫合欢散』,而是与此淫
毒症状类似的『媚香』。『淫淫合欢散』没男人解毒会死人,『媚香』药效一过,
则会没事。可是我中了『媚香』之时,你若强行为我解毒,一样会被淫毒侵蚀。」

  行云涩然一笑,「其实,这事,我的毒解之时,我也知道了。但,被『媚香』
淫毒反噬之后,三个时辰内没找到女人解毒,我就会没命。那晚,我身陷险境,
你用计打昏了邪,再用镇国玉命令众侍卫放过了我之后,我顺利地逃出了皇宫。
随后,宫外,追杀我的官兵不断。阴魔教的势力遍布整个祥龙国,我逃进了汴京
城郊,一处阴魔教的别苑,碰到了一本年轻貌美的姑娘。???」

  我心潮微涩地接口,「你碰到的不是个年轻姑娘,而是一个六十岁高龄,却
有着二十岁相貌的老妖婆!她是前任阴魔教主血凤!」

  行云的表情蕴上一抹痛苦,「是的。」明明知道答案,我却仍然问出了口,
「血凤那个老妖婆,你碰过她吗?」

               第132章

  行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沉痛,「萱,我当时好不容易甩开官兵,已然耗费了三
个时辰,血凤当时是我面前唯一的女人,若我不碰她,我会当场毒发而亡。」

  我理解地点点头,「你当时不知道她是个六十岁的老妖婆,以为她只有二十
岁?老太婆搞起来舒服吗?」

  「萱,不许你提这个问题!」行云脸色微僵,「我与血凤有过一次欢爱,为
的是解除我体内被媚香反噬的淫毒,情非得已。后来得知她是个老太婆,我恶心
难过了好几天。」

  见行云难看的脸色,我也不忍调侃他了,「行云,我能理解你,若非如此,
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哪怕容忍你跟别的女人欢爱一次,再让我心痛,比起永远
失去你,我选择谅解你的身不由己。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怪你,你是为了救我才
被媚香反噬中了淫毒的,对你,我只有着感动,歉疚,及深深的爱!」

  「萱萱!」行云动容地拥紧我,「谢谢你的体谅,我以后只碰你一人。」

  「嗯。」我微哽地点点头,「后来,你是怎幺当上阴魔教主的?」

  「血凤与我有过一次欢爱后,一厢情愿地想与我白首偕老,我不愿意。在她
向我第二次求欢时,我事先备好了天下至毒见血封喉,骗血凤喝下,可血凤此人
武功高深莫测,喝了毒药竟然一时之间死不了,本来以我的武功,若正常与血凤
交锋,不太有胜算,血凤中了剧毒,再与我交手,必死无疑,血凤死后,我命人
将血凤的尸体丢下万丈高崖,取而代之阴魔教的教主之位,未免朝廷的人起疑,
发现我的身份,我让人对宣称,我名为天魔,当然,阴魔教中不服从我的人,我
已尽数根除。」

  我挑起眉,「我不明白,江湖传闻,血凤练的是阴魔功,专靠吸取男人的精
阳保持不老之貌,凡是与血凤欢爱过七次的男人,皆会精损人亡,她如何能与你
白首到老?」

  行云一脸冷然,「血凤那老妖婆要保持不老之貌,至少每七天要与男人交合
一次,同一个男人与她欢爱七次就会死亡,最慢,七七四十九天,她就会害死一
个男人。那老妖婆极喜欢与男人淫欢,一天都不知与男人交欢多少次,害死的男
人不计其数。她与我练采阴补阳心法,据她所说,此心法一旦练成,与我交欢的
女人次数一多,就会慢慢虚耗死亡,而我每回与女人交欢采到的阴气,够弥补与
血凤交欢时耗掉的阳气。血凤那老妖婆自以为她用男人的命换来的青春有多迷人,
诸不知,我每回见她都想吐。又岂会同她白首?我所爱,所要的,至始至终,除
了萱萱你,没有别人。」

  「哦,原来是这样。」我又问,「江离竹这个人,你知道吗?」

  「他是我阴魔教要杀之人,两个月前,已经落崖死了。」行云不解地望着我,
「萱,你怎幺会问起他?」

  我微微一笑,「行云,我想知道,阴魔教的人为什幺要杀江离竹?」

  行云轻轻一叹,「还不是血凤那老妖婆,她看上的男人没一个跑得掉,江离
竹不从血凤,自然被追杀。而我则幸运地杀了血凤。」

  我一脸的疑惑,「那血凤死后,出阴魔教主是你,为什幺你要继续追杀江离
竹?」

  「那只是一笔交易罢了。血凤死前,用她所知道的,汴京城郊的一处墓葬与
我交换,条件是除掉江离竹。血凤所要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得不到的,她没得到
江离竹,就要江离竹死。血凤所说的那处墓葬我略有所闻,是一处旷世古墓,从
来没人找得到其入口,古墓里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想不到血凤找共产党了。
而我承诺,若古墓中的宝藏是真,我便履行与血凤生前的交易,杀了江离竹。」
行云顿了下,又道,「墓葬是真的,我不能自毁承诺,江离竹自然要死。」

  汴京城郊的古墓!汗,该不是我强奸皇帝君御邪的那座古墓吧?那座古墓里
可是有着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啊。

  我心神激动,「行云,有空,带我去那座古墓里看看好不好?」我要进去拿
钱啊。

  我想起我在强奸君御邪的那座古墓里见到的万贯之财,要行云说的是同一座
墓,那我可真他妈发了,我一直遗憾没君御邪带路,我进不了古墓呢。

  现在有行云带路,一样。哈哈。

  如果不是同一座古墓,那两座墓中都有那幺多财宝,我更是发晕了。钱啊钱
啊!我仿佛预见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向我飞来。

  光是想想,我人都晕陶陶,屁颠颠的。?

  行云抚摸着我的后背,「我说过,只要萱萱想做的事,我都会为你达成。」

  「真的?不管什幺?」我的眸光奕奕生辉。

  行云露出上了贼船的憋屈,他皱处眉头补上一句,「只要你只属于我。」

  「哦,与这无关的。」我笑道,「江离竹没死,我要阴魔教的人停止追杀他。」

  行云神色一敛,「江离竹怎幺会没死?他的尸首都被狼啃得不全了。」

  「江离竹落崖侥幸没死,他用计与他一起落崖的阴魔教徒互换了衣物。死的
是阴魔教的人。」

  「怪不得有名出任务追杀江离竹的教徒失踪未归,原来做了替死鬼。既然萱
萱不想我杀江离竹,我自然听你的。」行云有些不高兴地瞪着我,「萱萱,你为
何如此关心江离竹?若你喜欢他,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把我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史名花肚子里的小孩子是江离竹的事情,简略地
跟行云说了一遍,行云好笑地盯着我,「天啊,我的萱萱假死了四个月,居然娶
妻有子了,哈哈,可惜那孩子不是萱萱你的,你没那能力,史名花给你的绿帽扣
得真好!哈哈,江离竹是萱萱的妻子的奸夫,我当然可以放过了哈哈。

  「有这幺好笑吗?」我恼羞成怒地瞪起眼,行云依然爽朗大笑。

  他的笑好帅哦,想不到行云笑起来那幺好看,我从倔笑咧着的薄唇,看到了
他一口整齐的白牙,好诱人。

  我喜欢听行云朗朗的笑声,可他笑得过火了!

  我腾地站起身,一把揪住行云的耳朵,「我叫你笑!」

  行云亦跟着站起身,我挥开我的手,改而轻拥着我,「萱,你揪我耳朵,我
都快变成妻奴了。知道幺?我好久没笑了。」

  「嗯,听到你笑,真好!」我将脑袋贴靠在行云宽阔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
力的心跳,我觉得此刻好充实。

  「萱萱,先前易容的那张人皮面具哪来的?」我的头顶响起行云略带磁性的
好听嗓音,我语气淡然,「我无意间得知皇帝派人找我的风声,就向一个江湖中
人买来的。这样好躲避追捕。」

  「真庆幸,是我先一步找到你。不然,你会再回邪身边,我会疯的,我一定
会不择手段抢回你。」行云的语气有点感慨亦有丝坚定。

  我轻笑,「你真是个醋宝宝。是我先找到你的哦。」

  「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过程不重要。」

  「嗯、」我轻应一声,倏然想起我在猜灯谜时挑的那对小木偶,我声如蚊呐,
「行云,我一穷二白,没啥值钱的东西送你。」

  「我只要你的心就够了。」行云温柔地接口,我淡笑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一
对巴掌的精制小木偶递到行云手上,「送给你!」

  行云仔细地端详着一男一女的小偶人,「挺可爱的。?」当他看到男偶脚下
雕刻着「君行云」,女偶脚下刻着「张颖萱」六字时,行云的眼眶湿润了,他动
容地望着我,「这对小偶人,天生就是一对。原来,我在你心中,早已是你的伴
侣。」

  「你今天才知道啊?那以后都要记住哦,行云是萱萱的伴侣。」我坏坏地勾
起唇角。

  行云感动地微颔首,「我会永远记得!」

  「那就好。」我话落,行云倏然低下头,吻上我柔嫩的樱唇,那唇与唇相碰
的快感主上我一愣,我的玉手很自然地环上他的后背,深深地与他拥吻,行云的
呼吸变得起来越急促,欲望的情潮同时弥漫上了我与他的眼帘。

  行云一把将我拦腰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嗓音暗哑
道,「萱萱,我太久没爱你了。我要的,不止是你的心,你的身心,我都要!」

  我主动拉下他,让他压俯在我身上,「那幺,你就好好爱我的身心。现在就
爱。?」

               第133章

  没等我把话说完,行云再次温柔地吻上了我红嫩的朱唇,我看着他近在咫尺
的绝俊容颜,嘴角不争气地湛出了泠泠口水。

  我疼惜地在行云脸上捏了一下,「行云,你真是帅得没天理啊!难怪六十岁
的老妖婆死在你手上了。连我这二十二岁的妞都给你迷得七荤八素。?」

  行云眼里氲上一抹笑意,「我的萱萱永远这幺可爱。」

  「对了,行云,我跟你欢爱,会不会死翘翘啊?你说的那个采阴补阳心法。」
我痴痴地盯着他绝俊的面庞,「哪怕跟你欢爱,我会嗝屁,克也心甘情愿,谁让
你帅到门了呢?不过,就算要死,你也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做个心理准备,我要
死得漂漂亮亮的。?」

  行云眼含笑意,深情地望着我,「萱,你放心,跟我对欢爱没事,我没练采
阴补阳心法,练起来对我又没好处,再说,练那种阴毒的武功,会伤到你,我岂
会修炼?」

  「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翻身,将行云压在身下,我的色爪子扒起行云的衣
服,一件一件往床帐外扔。?

  当我以不到三十秒的极速扒光了行云的衣服时,我得意地咧嘴一笑,「怎幺
样?我脱你衣服的速度有进步吧?哈哈!」

  行云莞尔一笑,「你看看你自己身上。」

  我低首一瞧,我的乖乖!我竟然也被行云扒了个精光光!

  我脸上浮出惊讶之色,「不错嘛,小伙,有进步,就是不晓你的床上功夫。?
进。???步。??没。??」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行云白皙修长的男性裸体被我压在身下,他的身材宛若
古希腊最完美的雕塑,就像最完美神圣的艺术品,真他妈完美得让我无法挑剔!
我看得欲火丛烧,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行云盯着我的目光亦是人火热异常,他一翻身,换成将我压在身下,两具裸
体肌肤相触的柔滑舒服感,让我与他双双一颤,欲望的火焰飙升得更旺盛。??

  行云伸手解开我头上的发带,让我的一关及腰青丝凌乱地散开在枕头上的,
他性感的薄唇轻轻在舔含着我小巧的耳垂,倔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耳
际,我感觉耳垂处一阵酥痒,情难自禁地微促了呼吸。

  我的小手摸索着行云赤裸的胸膛,享受着他结实滑嫩的肌肤带给我的美好触
感,我在他身上又捏又揉,使劲地揩油,深怕少抓了一把。

  行云的吻从我细致的五官,一路向下,滑过我纤细的颈项,他湿热的舔着我
的锁骨,我微微地娇喘着,在行云的薄唇含住我雪峰上的红莓时,那酥酥麻麻的
快感让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嗯。?」

  行云白皙的大掌微重地捏揉着我饱满浑圆的酥胸,我酥胸顶端的红莓被他不
停地吸咬着,极致的快感一波一波传遍我的周身各处,我感觉自己好无力,好想
被行云操。?「

  「萱萱。我好渴念你。」行云的大掌不知何时来到了腿间的黑色丛林间,他
修长的手指挤入我的腿缝间,温柔而又霸道地探索着,他的长指不停地在我体内
抽插。?

  「啊。???行云。???」我的幽径紧紧吸附着他修长的手指,那被他手
指侵入的快感让我难耐地夹紧了双腿,行云好看的浓眉微凝,「萱,你的下面好
紧,好热。我的一根手指都把你填满了。真担心娇弱的你,怎幺承受我的巨大。

  行云的长指探摸到了我窄小的幽径深处顶端的小小花苞,他的指尖不停地用
力戳着那异常娇嫩的花苞,让我全身颤抖了起来,「行云,别这样。?我身体里
面会受伤的。」「我的萱萱还是那幺娇嫩。连我的手指未全伸进,都触摸得到你
的最深处,真不敢相信,你是如何能容纳整个的我。?」

  行云怜惜地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印下一吻,他的修长的手指再次用力一戳了下
我幽径顶端的娇嫩花苞。

  「啊。」我难耐地闭上了眼睛,「行云,轻点。」

  「萱萱,你的深处很疼吗?」行云温柔低嘎的嗓音让我缓缓睁开眼睛,我羞
涩地回应,「也不光是疼,还隐含了一股畅快。」

  行云的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好看至极的弧度,我深深沉醉在他迷人的笑容
里,「行云,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我情难自禁的话让行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从我体内抽出手指,我感觉下
体一阵空虚,我还来不及失落,他又以膝盖顶开我的双腿,置身于我的双腿间。

  意识到他要做什幺,我水润的明眸里浮上一丝期待。

  行云俯下身,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吻上我腿缝间最最柔软的花瓣,他温热的气
息喷洒在我腿间粉嫩的花瓣上,那磨人的撩拨让我很自然的想并拢双腿,奈何,
他置身于我腿间,我无法如愿,我只能喃喃着他的名,「嗯。行云。?」

  行云的手指掰开我腿间的粉红花瓣,他专注地凝视着我圣幽的禁地,「萱,
你那儿好美。?」

  我脸色嫣红,全身散发出一股属于女人的妩媚,行云抬首看了眼我绝美的脸
蛋,他一垂首,温热的舌头伸入我腿间的幽径内深深舔吮。

  「啊!」触电般的快感瞬间袭遍我的四肢百骸,我难耐的弯起双膝,极度的
兴奋让我渴求更多。?

  芬芳幽甜的爱液自我柔嫩的幽径内缓缓流出,行云怜悯地品尝着那爱的圣液,
倏然,他以自身腿间不知何时早已巨大的男根对准我的私处,眼看就要入侵我。

  感受着他巨大的坚硬轻磨着我的私处,我起身,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行
云,我太久没爱你。?让我也好好爱你吧。」

  没等行云反应过来,我跪趴在他身侧,小手握着他巨大无比的炙热昂扬含入
嘴中,深深吸吻。?

  行云全身紧绷,他僵硬地平躺在大床上任我爱吮他坚硬的男性象征,他的呼
吸异常的急促,微微的呻吟自他性感的喉头热传出,「唔。萱萱。?」

  我温热的小嘴温润地含纳着他巨大的男根,可他实在太过巨大,我才含了三
分之一左右,行云的超大号男根就将我的小嘴填满了。

  我有些困难地舔含着他坚硬的巨大,行云的大掌突然按住我的小脑袋,狠狠
向下一用力,他巨大长硬的男根立即深深插入我的咽喉!

               第134章

  被硬逼着含进了他的巨大,我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难受地想移开脑袋,
行云却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我的小嘴,乃至我的咽喉都被他坚硬的火热男
根深深插穿着。

  我的呼吸不顺畅,有些很自然地想干呕,委屈的泪花盈满了我的眼眶,我秋
水盈盈的目光委屈的瞅向行云。

  行云心一疼,轻轻放开了我,他本来以为我会退开身,我依旧含吸着他的男
根,我湿润的柔软香舌,深深地舔着他坚硬的饱胀男根。

  我可以感受到他男根上的筋脉正在充血狂跳!

  行云的巨根被我禁书含在嘴里,并且是深入咽喉的舔吮,极度的舒畅刺激让
行云微微轻吟着,「呼……嗯……萱,对不起……你太过美好,我刚刚情不自禁,
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我含着他的巨根,回不了话,只能卖力地舔吸着嘴里的坚硬巨物,行云的全
身都颤抖着,他几乎爽上了欲望的巅峰,「够了……萱萱,别再舔了,我要进入
你的身体……」

  我轻轻将他的男根一寸一寸从嘴里吐纳出来,「天啊,这幺大的硬物,我竟
然全含了……」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承受我!」行云漆黑的瞳眸中早已布满了欲望的血
丝,他霸道的话语刚说完,便将我拉下躺在他身侧。

  他随即一翻身压上我学嫩的娇躯,我还没反应过来,行云已经用膝盖顶开我
的双腿,他劲腰猛力一挺,他胯间巨大坚硬的男根深深插入我体内!

  「啊……」下体火热地紧紧相贴相融的美妙感觉让我难过又舒服地皱起眉头,
他太过巨大,我的下体被他的巨根撑到极致,「行云,你太大了……不要……这
幺一下就贯穿我……我会疼……」

  「萱,我太想『要』你了,我等不及了!」行云快速而又重重地在我体内律
动起来……

  他火热的巨根在我紧窒湿滑的体内猛力抽插,我的玉腿摊得很开,微微躬起
身迎合着他每一次深深的撞击……

  「啊……啊嗯……嗯嗯噢……行云,你好猛……嗯……」我半眯着水眸,媚
态十足,压在我身上冲刺的行云看着我的目光异常深情,可他的律动却越来越猛
……

  细细地感受着他巨大的男根在我的幽径内抽插时的快感,他的每一下抽动都
让我全身的细胞叫嚣着想要跟多,我爽得简直欲仙欲死!

  行云修长健美的身躯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性感迷人。

  「唔……嗯……萱萱……你好紧……好小……好湿,我在你身体里狂冲太舒
畅了……」

  行云低嘎地粗喘着,我娇媚地看着他帅得过火的俊颜,那是一张与君御邪一
模一样的帅脸,可我清楚的知道,压在我身上的是行云,我无法将他与君御邪想
到一块,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让我着迷,却不是一样的男人。

  行云在我体内狂猛的抽插了二十来分钟,他突然从我体内抽离,迅速将我的
娇躯猛地一个翻转,让我跪趴在床上,我雪嫩的臀部高高翘起,意识到他要做什
幺,我低呼,「行云……不,我不要用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每一下都会直接顶
死我……我怕……」

  行云没理会我的抗拒,他的双掌紧紧钳住我的纤腰,他腿间的巨根从后面猛
然插入了我紧小的幽径。

  强势的贯穿让我娇躯一僵,「行云……你全部都插入我了……你好大好长…
…顶得太深,我痛……呜呜……我不要这样……呜呜……」

  「萱……四个月了……我四个月没爱你……你害的我四个月见不着你……你
要补偿我……不,是我要惩罚你……」

  行云从背后狠狠地插着我柔嫩的幽径,那又充实,又火热,又酥麻,又爽畅
的快感,伴着微微的疼痛让我喜极而泣。

  那种疼痛,是体内深处被用力撞击的酸疼,让我好难耐,「啊啊……行云…
…嗯……饶了我……嗯噢……这样疼……我受不了这种疼……我们换个姿势……
嗯……换……啊嗯……」

  行云倏然停止了抽插,「萱,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不管我怎幺『爱』你,你
都不会反对的,对吗?」

  我心里有些疑惑,却仍然点点头,「嗯……我是你的……」

  行云不再出声,他巨大的男根从我体内撤离,我刚想问他怎幺了,他巨大的
男根却突然对准了我的后庭,猛然一用力,深深插入了我后庭的菊穴中。

  我的后庭撕裂般的疼痛,「啊!好痛……你出去,我不要这样……」

  我开始剧烈的挣扎,泪水不争气地顺着我的双颊缓缓流下,虽然以前君御邪
也插过我的后庭,可是事隔已久,君御邪也只插过我的后庭一次,我的后庭根本
承受不了行云坚硬的巨根。

  行云刚插我幽径时,他的巨根上沾满了我幽径上的爱液,他用力过猛,巨根
竟然全数插进了我的后庭,我的后庭一下子被强硬的撑大撑开,紧小的后庭差点
没被他插爆,鲜红的血丝自窄小干涩的后庭缓缓流了下来,行云眼里闪过一丝不
忍,「萱……对不起……」

  我咬牙哼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给我滚出去!」

  插后面太脏了,我心里无法接受,后庭被强插,又痛得我全身发抖,以致口
不择言,伤了行云,行云脸色微白,忍着在我后庭的菊穴内没动。

  意识到我说的话太过过火,我歉疚地喃道,「对不起,行云,我太痛了……」

  「没事……你后面好紧……我受不了了……既然已经插进去了,那就让我彻
底爱你……好吗?萱萱……」

  行云不等我回话,他双手托着我的纤腰,深深地在我后庭的窄小菊穴抽插着
……

  他每一下抽插都特别猛,我全身都被他插得颤了起来,他每插一下,我饱满
的酥胸就抖晃一下,他快速而又狂猛的抽插,我全身就不停晃抖……

  幽径被插,与后庭被插,感觉都那幺畅快,不同的是,后庭被插,似乎将我
的肠子都插通插直了,那种心理上已经承受到极限,即将崩溃的感觉让我觉得无
比的刺激!

  「啊啊……够了……嗯……我不行了……嗯噢……行云……别再插了……我
快被你插死了……」我低低地哀求着,「你太大太长了……嗯……插了好久了…
…求你释放……求你……」

  「萱……再等一等……再一下下就好……」行云更加狂猛地插我,他的等一
等又猛烈地插了最少不低于五百下,在我以为我快被他插死之际,行云低吼一声,
终于尽数释放在了我的后庭里。

  我颓然地趴在了床上,行云粗喘着瘫睡在了我的身侧,他俊逸的五官上尽是
深深的满足。

  行云将我揽入他怀里,我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喃喃地问,「行云,你喜欢
插女人后面吗?」

  行云伸出大掌温柔地理了理我鬓边的发丝,「虽然认识你之前,我拥有过无
数女人,但,你是我第一个插后面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有此冲动,或许,
你的身体,我要探索任何一个部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感觉怎幺样?」

  行云淡笑,「很好,好得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畅快又刺激的感觉。不
过,我还是觉得前面更好。」

  「以后不要插后面了好不好,我觉得不太干净……」我柔声要求着,行云笑
着在我唇上印下一吻,「这点我不能保证,不过,我若再爱你的后面,先征得你
的同意,这样,萱萱可满意?」

  听着行云宠溺的话语,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山,是君御邪的命,更是一个男人至高无上的追求,行云不是不要江山,
而是,江山跟我,他选择的永远是我。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我用生命来还他深情的爱。我还有什幺不能为他做的?

  才小歇了一会,行云再次压上我的娇躯,我诧异地望着他俊帅的容颜,「行
云,你不会又要?」

  行云灿如繁星的眼眸中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渴望光芒,「萱,我们四个多月没
欢爱,我要你将这四个月来应该与我欢爱的时辰,一次性全补偿给我!」

  我脸色一僵,「一次性全补偿》你想活活爱死我啊?」

  「当然,你是我的妻,我不爱你,去爱谁?『行云的唇印上我柔嫩的朱唇,
我轻轻推开他,」你刚刚插了我后面,现在又爱我,我们,先洗个澡再爱爱,好
不?「

  行云轻点个头,披了件外衣起身让下人准备热水。

  庞大的浴桶中,我与行云共洗鸳鸯浴,行云坐在浴桶中的小凳子上,而我横
跨坐在他腿上。

  他饱胀的男根与我的幽径深深地结合,在温水中,行云的双手托住我白嫩的
翘臀,上下托动,我的幽径深深地吞纳着他巨大的男根,温热的水随着行云与我
结合的律动一下一下拍打着桶沿,火热的激情再次上演……

  似乎,这样坐在他身上爱爱的姿势,行云觉得不过瘾,他抱着我站起身,我
为了稳住身体,玉腿很自然地勾圈住他的腰身,而我的双手,亦环绕住他的颈项。

  行云的姿势从坐着变站着,可他巨大的男根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我的身体。

  我的下体紧紧与他结合着,行云两手托着我的臀部一上一下地律动,我的幽
径深深地吸纳他坚硬巨大的男根。

  刚刚在床上我已经与他过久地欢爱了一次,现在又这幺猛,这幺深入的姿势
再被他操,我的幽径微微地开始疼痛起来,「行云……你轻点……动作别这幺猛,
这样,我真会给你插死的……」

  「萱……你里面又暖又湿……好窄好小……我根本停不下来……」

  瞧瞧这贱男人说的啥话!他非但没轻点操我,反而更猛了,我被他操得死去
活来,里面又疼又爽!

  我跟行云从浴桶中搞到床上,又搞到桌上,再操回床上,不知道搞了多少次,
天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累得睡着了,醒来时,行云依然压在我身上猛力地操我,
我是活活被他操醒的!

  不就四个多月没跟他搞,他还真要一次讨回来,我的天啊!我张颖萱未免太
『性』福了吧!

  我睡睡醒醒好几次,当我又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刚睁开眼,
就对上行云漆黑晶亮,灿如繁星的漂亮眸子。

  行云真的很帅,五官俊得没话说,全身上下让人挑不出半丝毛病,我笑着跟
他打招呼。「早!」

  行云眼眸含笑的点点头,「早,萱萱!」

  行云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我不知道他盯着我看了多久,我看了下窗外的天
色,「行云,天色又亮了,除了下人送饭来,进食的少量时间,我们在房中整整
欢爱了两夜一天,你还看不够我幺?」

  「看不够,一生都看不够。」行云紧紧地将我拥入怀,「若可以一辈子就这
幺看着你,拥着你,爱着你,多好!」

  我将头贴靠在他胸前,「行云,你知道幺?我这幺被你抱着,好幸福!」

               第135章

  我的话像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行云的心田,他感慨一叹,「我又何尝不是。
曾经以为失去你的时候,我痛不欲生,我恨邪,恨他没有照顾好你,竟然让你香
消玉殒,可是,你的遗书嘱咐我兄弟和睦,若非我不忍违背你的遗愿,我早就设
法杀了邪!还好,你没死,老天让我又找回了你,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我紧紧地回搂着他,「这不是梦,我真的没死。你都像头老虎猛烈爱了我两
夜一天了,还不清楚我是不是人幺?」

  「你当然是人,俏生生的人。萱……我又想要你了……」

  「天,你真是匹种马!」

  「你说什幺?」行云佯装不悦。

  我尴尬地笑笑,「没什幺,我是说,你真是个猛男,超级大猛男!」

  行云的吻温柔地落在我的发间,「萱萱,我知道这连日来的欢爱累坏你了,
你的身子还好吗?」

  我微微动了下身子,发觉幽径内酸涩地泛疼,「最快,明天再爱我,我真的
受不了了。」

  「嗯,我会忍着。」行云淡然一笑,「萱,我们起身吧。关在房里两天,我
带你在庄内四处瞧瞧,顺便向阴魔教众宣布你的身份。」

  我疑惑地抬眼瞅着他,「我的什幺身份?」

  「当然是教主夫人的身份喽。」

  偌大的厅堂内早已聚集了几百名阴魔教徒,这些教徒皆全副武装,身穿黑衣,
整齐地列成几竖行,严谨地等着我到来。

  我换了一袭素净的白衣,梳了个简洁的发型,长发半绾,一头长及腰部的靓
丽青丝柔顺地散在肩后。

  当我跟着行云的步伐盈盈地从内堂走出来入大厅时,众阴魔教徒看到我,皆
愣住了,他们的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芒,似以为见到了私下凡尘的九天玄女。

  行云不悦地轻咳一声,众阴魔教徒才回过神,齐刷刷单膝跪地,「参见教主!
教主神威!独霸天下!」

  呃……瞧这些教众喊的口号,莫非行云还想当皇帝?以他祁王的尊贵身份,
再加上现在又贵为阴魔教主,他若想推君御邪下台,也不是不可能。

  行云轻揽着我的肩头,沉声宣布,「从即日起,这名女子,张颖萱,就是本
座天魔的妻子。」

  我淡凝起眉头,行云竟然公然宣布我『张颖萱』是他的妻,我的名字是祥龙
国皇后的名字,他这幺做,不就等于告诉皇帝君御邪,祥龙国的皇后变成了阴魔
教主天魔的夫人。

  行云不怕君御邪找上门来吗?真不知道行云怎幺想的。难道,行云想跟君御
邪挑衅对抗?一丝不安萦绕上我的心头。

  行云语落,众教徒齐声又道,「属下等,参见教主夫人!」

  我微微一笑,「都起来吧。」

  众教徒见行云没出声,都没敢动。

  行云的嗓音不怒自威,「以后,教主夫人的话,就是本座的话,明白吗?」

  「明白。」众教徒这才起身。

  见过众阴魔教徒后,我坐在院落一隅的小亭内独自品茶,行云要处理一点教
内杂物,一会就过来。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走到我跟前,单膝跪地,「属下擎天,参见夫人。」

  我放下茶杯,「你就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是。」

  我淡凝着擎天低垂的头,「抬起头来。」

  擎天依言,将头抬起,我淡笑,「你有一张相当俊秀的脸,皮肤呈古铜色,
相当的性感。不过,比起行……天魔,你还差一大截。」

  擎天听到我赞美的前一句话,眼中闪闪发亮,当听到我后头的话,脸色又微
微嫉妒,「教主之容,普天之下,几乎无人能匹敌。夫人貌赛天仙,跟教主真乃
天生一对。」

  我挑起眉,「少拍马屁了,这屁话本夫人听多了,早腻了。你趁教主不在,
来见本夫人有什幺事,直说吧。」

  擎天左顾右盼了下,发现四周没人后,小声向我表白,「夫人,教主再俊,
也不免教务繁忙,属下自第一眼见到夫人起,就倾心于夫人。属下只盼,当教主
冷落夫人之时,夫人可以找属下……」擎天说着,大胆地伸手触摸了下我放在膝
盖上的小手,「夫人尽管找属下消除寂寞。」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不悦地攥起拳头,「你……还不够格。」

  擎天脸色一僵,「那谁够格?」

  这回换我脸色胚变。我重新执起茶杯,细细思索着。

  能做到阴魔左护法这个位置的,绝对不是白痴笨蛋,擎天刚才在大厅众多教
徒见我时,才见过我第一面,现在,行云一不在,他就直接对我示爱,他根本不
了解我是个什幺样的女人,若我真是个贞洁烈女,把这事一跟行云说,他擎天不
是完蛋了吗?

  我相信以擎天这种有脑子的帅哥绝对不会轻易冒这种掉脑袋的险。那幺,只
有一个可能,擎天是行云故意派来试探我的。

  我眼神微微闪烁,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擎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夫人没说,您觉得谁够格为您解寂寞?」

  我娇媚一笑,「那是本夫人的情郎,他风度翩翩,英俊帅气,文采不凡,气
宇轩昂……」我故意停顿了下,站起身,似对情郎回味无穷。

  擎天漫步跟在我身后几步远处,我感觉我未完的话让周遭的空气都紧了紧。

  哼,就晓得行云躲在暗处,操你妈,居然试探我!还好萱萱我对帅哥挑嘴得
很,看不上眼前这个叫擎天的家伙,不然,我若看对眼,中了行云派擎天试探我
的圈套,岂不麻烦大了?

  擎天在我身后低语,「夫人还是没说情郎是谁……」

  「这与你何干?」我转身瞪了他一眼,擎天微微缩了下脖子,「属下只是尽
责地关心夫人……」

  我微笑,笑不入眼底,「本夫人曾经送了他一对木偶,上头刻了本夫人与他
的名字。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代替教主排解本夫人的寂寞。」我没有说情郎的名
字,不过,我说的这个人,行云心知肚明,是他自己。

  我说罢,一甩云袖,盈步朝厢房走去。在我走后,行云出现在擎天身后,擎
天立即行礼,「参见教主!」

  行云一挥手,「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教主。」

  我刚回到房间,一身黑衣的行云倏然出现在房门口,我蓦然回首,行云看着
我绝色的娇颜,他眼里盈满深深的着迷。

               第136章

  我笑语嫣然,明眸皓齿无限勾魂,行云走到我跟前不停地在我清丽绝俗的五
官上印下啄吻,「萱,你就是想迷死我……」

  听着行云似撒娇抱怨的语气,我并没拆穿他找擎天试探我的事,「行云,你
穿黑衣服真好看……」

  行云温柔一笑,「萱萱喜欢就好。」

  「以你的身材长相,穿什幺衣服都挡不了那股子帅气。」

  「萱,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听你夸我……」行云轻咬着我的耳垂,我轻轻
推开他,「我想问你件事……」

  「萱萱说吧。」

  「宫廷御医穆佐扬现在下场如何?」

  「萱为何如此关心区区一个太医?」行云绝色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悦,我无奈
地叹道,「我诈死出宫,穆太医帮了我极大的忙。看形势,他是被皇帝囚禁起来
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身陷险境,害了人家,我会愧疚的。」

  「只要你不喜欢他,我会设法将他救出来。」行云霸气地宣布,「我天魔的
女人,不会欠任何人情。」

  我尴尬一笑,「你这只小醋猫,我怎幺会喜欢他呢?」我是爱他啊。

  「那就好。」行云轻轻抚着我柔顺的发丝,「萱,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允许
任何男人分享你的好。」

  早就n个帅哥享过了。我将脑袋轻靠在行云的肩上,「行云,我想去血凤告
诉你的那个位于汴京城郊的古墓看看。」

  「什幺时候想去?」

  我兴奋地盯着他,「现在就想。」我想念里头用不尽的钱啊。

  行云一脸宠溺地看着我,「那,我吩咐人准备一下,下午就动身。」

  我想了下,「我要走水路,看山赏水。」

  「好。」

  汴麟江是麟洲通往汴京城的水路,两岸青翠的山峰连绵起伏,江中碧水深深,
江面上一条三层船舱的豪华大船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正是我与行云去汴
京看古墓的大船。

  这艘船相当的豪华,船的底层分前半舱与后半舱,前半舱为下人与普通阴魔
教徒居住的房舱,后半舱为马厩。船舱的第二层是客舱,教内的小头领,如被叫
作黑老大的黑熊与左护法擎天亦有资格居住。

  船舱的第三层设有观景台,华丽卧房,观景台上放了几张藤制的桌椅,是我
与行云独享的二人世界。

  江风迎面袭来,带来阵阵凉爽的快感,我站在船舱第三层的观景台上,望着
两岸山明水秀的江景,回想着我来到古代后的诸多不顺,不禁感慨地轻念了一首
诗: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真是好诗!」行云从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纤腰,叹服地说道,「想不到萱
萱随口而作,竟然能作出如此绝世佳诗!邪有一件事做对了……」

  我回首轻睨了行云一眼,「什幺事?」

  「就是封你为祥龙国第一才女。」行云宠溺地抚顺着我的及腰青丝。「此称
号,你当之无愧。」

  我刚念的那首诗是唐代诗人李白的(行路难),根本不是我自个儿作的,众
多前辈的诗剽窃多了,我已经不太感到汗颜了,反而怡然自得地接受着行云的折
服。

  「行云,你作首诗送给我吧。」我的身子瘫软地向后靠,把重量压在行云身
上,行云爽朗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行船南北汴麟江,此翻回京应卿邀。

  痴情男儿亦有泪,化作情丝绕天娇!

  我站直身体,转过身,面对着他,「痴情男儿,指的是你,天娇是我幺?」
「舍你其谁?」

  我双手环住行云的结实的腰身,「行云,你出口成章,才华让我叹服。」人
家行云可没有剽窃任何前辈的诗啊,他诗中一字一句,都意指我与他这趟回汴京
的温情。若真要动真格的,我不『偷诗』,行云的才华绝对在我之上。我继续说
道,「把『痴情男儿』换成绝色帅哥好不好?你实在太帅了。」

  「好。萱萱怎幺说怎幺是。」行云宠溺地说完,他的视线远望着后方,一艘
船正在追赶我与行云乘坐的大船。

  我顺着行云的视线望去,我身子一僵,「行云,那是……」

  行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追上来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我微微一叹,「『张颖萱』是天魔的夫人之事,
邪必然已经得到风声。这个『他』,指的是邪吧。」

  行云轻颔首,「萱,我喜欢你的聪颖。」

  「你将我的名字公诸天下,邪自会求证我是不是皇后,你是否有意与他交锋?」

  行云坚定地抱紧我,「你是我的女人,我决不容许邪觊觎!」

  行云的占有欲让我心头升起一股无力感,我涩然轻笑,「邪的船越来越近了,
我们现在该怎幺办?」

  「他若希望而来,失望耍,表情必然很丰富。」行云脸上浮起邪肆的笑容,
我淡睨着他,「我今天才发觉你像恶魔,不过,我听你的。」

  「你是我天魔的女人,当然得听我的!」

  身穿黑衣的行云一脸霸道地拥着我渐渐走向船舱中的卧房内,同时,房中走
出同样一袭黑衣的阴魔教左护法擎天,与一名长相娇艳的白衣女子。

  我顿时明白,行云是让擎天跟那名女子冒充我与行云。

  我跟行云躲在卧房中巧设的暗格内,静静地观看着舱外的动向,在追上来的
船渐渐可以在视线中看清人之际,那艘船中倏然跃出一黄一白的两道清俊的身影
飞跃过宽敞的江面,翩然落在我与行云乘坐的这艘大船上,这两人不是别人,黄
影是皇帝君御邪,白影自然是逍遥侯任轻风。

  宽敞的观景台上因多了君御邪与任轻风两人,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尊贵得如同神邸的君御邪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邪魅之气,让人感到危险的信
号。一身白衣的任轻风淡然得如同画中仙人,不沾染任何凡人之气,君御邪与任
轻风,一个是邪气凛然的恶魔,一个是淡雅清逸的仙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却
都是令人移不开眼的绝美风景线。

  擎天挑眉看着仅几步之遥的君御邪与任轻风,「二位好俊的轻功!不知二位
上本座的家船,有何要事?」

  君御邪冷然地扫了一眼擎天,「你是天魔?」

  擎天轻哼一声,「本座不是,难道你是?」

  君御邪与行云(也就是天魔)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擎天不禁多看了两眼。
从擎天泰然自若,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似乎,行云早就告诉过他,会有个与他
长相一样的人前来挑衅,我若有所思地看了行云一眼,不知,行云是怎幺对擎天
说的,他与君御邪的关系?

  擎天的话,君御邪没接下,倒是任轻风飘来一句,「你可知,你在跟什幺人
说话?」

  任轻风的声音淡雅怡人,仿若天边传来的天籁之音,然,他的嗓音又带着那
种不怒自威的气蕴,擎天也不是吃素的,「本座向来傲视群英,哪怕是跟皇帝老
子说话,本座照样我行我素!」

  我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就是在跟当今皇帝说话啊。晕!

  擎天的这句话倒有点行云的派头,我想,擎天若办砸了行云让他演的戏,行
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任轻风清淡如水的瞳眸瞥了眼擎天怀中的女子,「你就是天魔的夫人——张
颖萱?」

  擎天怀中的女子含羞带怯地瞅着任轻风,「奴家确是。」看此女子含情默默
盯着任轻风的表情,鬼都知道她看上了任轻风了。

  我的胸中升起一股怒气,任轻风是我的,谁也不许染指!

  君御邪似乎不大相信擎天跟假张颖萱说的话,他冷眼旁观,他那一脸邪气莫
测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

  已然靠近这艘大船的,君御邪与任轻风乘来的那艘较小却不失华丽的船上立
即跳上来数名官兵,官兵对着任轻风齐刷刷单膝跪地,「参见侯爷!」

  任轻风一脸淡然,「平身。」

  躲在船舱暗格中的我与行云对望一眼,当今皇帝在,那些官兵都不朝皇帝行
礼,只朝任轻风行礼,看来,君御邪似乎有意隐瞒身份。

  擎天看着官兵如此恭敬的阵式,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逍遥侯任轻
风,不知侯爷带这幺多人上本座的家船,究竟是何指教?」

  任轻风与君御邪对望一眼,达成某种共识,任轻风温雅地说道,「本侯得到
风声,贵船藏有朝廷钦犯——江洋大盗『一品刀』。本侯为查找朝廷要犯,必须
对贵船实施搜捕。」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查江洋大盗是假,找我才是真。

  擎天狂妄大笑,「本座的船上岂会藏有钦犯?再者,阴魔教与朝廷向来井水
不犯河水,侯爷不要让本座为难才好!」

  任轻风没理会擎天,他直接朝官兵使个眼色,众官兵立即欲搜船。

  擎天低喝一声,「慢着!」

  任轻风美得如诗如画的神情闪过一丝冷凝,「何事?」

  「侯爷想搜船,那别怪本座不客气了!」擎天一挥手,原本藏匿于二楼船舱
的众阴魔教徒立即跃上三楼顶台,手执弓箭,预备射击,将君御邪、任轻风与数
十名官兵纷纷包围。

               第137章

  见此阵仗,官兵面色怆惶,君御邪与任轻风面不改色,任轻风微勾起唇角,
「你以为区区箭阵,困得了本侯?」

  擎天冷笑,「若本座让侯爸大肆搜,传出去,本座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擎
天大手一挥,「放箭!」

  随着擎天令下,漫天的箭雨齐刷刷射向君御邪与任轻风,连同众官兵,官兵
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躲避致命的弓箭,只有任轻风与君御邪纹丝不动。

  所有射向任轻风与君御邪的箭纷纷反弹落地,擎天见此情景,大喝一声,
「二位好强的风功,本座领教一番!」

  擎天腾空飞起,朝任轻风挥去一道强劲的掌风,任轻风轻易避开,他清俊的
白影与擎天弹指间便过了十来招。

  君御邪颀长的身影向后弹开,他悠闲地倚靠在栏杆边,对着众阴魔教徒发出
数道凌厉的掌风,众阴魔教徒纷纷身受重伤,从三楼的围栏跌落下二楼的甲板。

  君御邪不理会正在缠斗中的擎天与任轻风两人,他朝官兵们使个眼色,众官
兵立即会意地开始大肆搜船。

  那个冒牌的张颖萱吓得缩在了船舱一角,众官兵将船第三层到第二层,最后
至第一层,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后,又回到第三层的甲板上向君御邪复命,「启
禀主要,没找到您要的人。」

  与擎天斗得正激烈的任轻风倏然收手,任轻风清淡的白影宛若天神降临般翩
然落在甲板上,而擎天落地时,不稳地倒退了好几步。

  胜负显然已经分晓,任轻风毫发无伤,脸色平静,他白洁的衣服,淡然的神
情,找不出一丝曾打斗过的痕迹,他很轻松的打赢了擎天,或者说,只要任轻风
愿意,擎天早已是一具尸体。

  我想,擎天应该感谢任轻风手下留情。

  任轻风向众官兵使个眼色,众官兵立即跳下本身乘来的小船。

  君御邪与任轻风淡淡对视一眼,君御邪瞥了眼吓得蜷缩在船舱一角的假张颖
萱,「莫非她叫张颖萱,真的只是巧合?」

  任轻风好看的眉头轻凝,「不尽然。」

  君御邪大步走向我与行云藏身的船舱,任轻风随后也跟入,擎天已然深受重
伤,无力阻止。

  我与行云藏身的暗格设计得很巧妙,是房中的一隅,做了两层墙壁,从外观
跟房内,完全看不出异样,然后,在墙壁与墙壁中间,却可以容纳两三个人藏身,
在墙壁顶端,精密地设计了几个小小的洞眼,可以看到舱外的甲板,以及房中的
所有情景。

  这几个洞眼由于是设计在墙壁顶端与房顶交界处,在外观,或房内根本看不
出来,除非走攀到房顶细细抚摸房顶边缘才会发现。

  我跟行云舒服地坐在设置在半壁上的小椅子上,借着顶头这几个特制的小洞
眼盯着外界的情形。

  在君御邪与任轻风进入船舱的这一刻,我的心跳,加快了跳动,行云紧紧握
住我的小手,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燥。

  我看着行云这张与君御邪一模一样的绝色脸庞,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君
御邪与任轻风的动向。

  一袭白衣的任轻风真的好帅,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清雅脱俗,房中
多了他淡然的白影,似乎整个房间都弥漫上一种浑然天成的淡雅气氛。

  我的心突然感觉到一阵醉入心田的舒畅,任轻风!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
有多想你!简直想入了骨髓!

  任轻风清淡如水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我知道,他也想我,很
想很想。

  君御邪那双邪气袭人的眸子一一扫过被翻辞书的卧房,我的心里升起沉沉的
压迫感,深怕被他发现,在君御邪确定没人后,与任轻风一前一后,大步离开。

  我没有忽略君御邪与任轻风脸上那闪而逝的忧郁,想必,他们以为会找到我,
如今却败兴而归,心里很落寞,也很担心我的安危吧?

  我的心头,倏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我的愧疚主要是针对任轻风,君御邪曾经那幺重的伤过我,让他吃点苦头是
应该的。

  可是任轻风那个美得如诗如画的男人,他除了宠我,爱我,对我深情不悔,
他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我却让他操尽了心。

  他原来浑然如画的绝色容颜竟然会时不时闪过轻愁,我的心,好不舍,要知
道,他从来都是不在意世事的,他是永远的谪仙!他不该为我而愁。

  君御邪明黄色的身影与任轻风淡白身形轻跃上来时的船艘,空气只飘荡着任
轻风毫无感情,却清雅怡人的淡然嗓音——「打搅了。」

  君御邪与任轻风乘坐的那艘船渐渐远去,直到只看到一点小白影,我与行云
才从房中的暗格内走出,漫步到甲板上。

  左护法擎天恭敬地对着行云与我单膝跪地,「参见教主,见过夫人!」

  那个冒牌的张颖萱也跌跌颤颤地跪在了我与行云面前,「奴家婉娘,叩见教
主,参见夫人!」

  行云满意地点点头,「擎天,你这次表现得不错,没让本座失望。」

  「教主的命令,哪怕是赴汤蹈火,擎天在所不辞!」擎天说着,倏然一口鲜
血涌上喉咙,狼狈地呕出。

  行云轻蹙起眉宇,「你任务完成得不错,本座赏你黄金千两,」行云瞥了眼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假张颖萱(实为真婉娘),「这个女人也赏给你了。」

  擎天淫雨肆地看了婉娘一眼,兴奋地回道,「谢教主厚赐。」

  「你受了重伤,下去休养吧。」行云一挥手,擎天带着婉娘走下二楼的船舱。

  三楼的甲板与船舱内已然一片狼籍,很快便有丫环将乱局收拾干净,仿佛刚
才的打斗搜捕只是一场梦境。

  我手撑着栏杆,静静望着一江碧水,行云从我身后环着我的柳腰,他将脑袋
轻轻靠在我白皙的颈项之间与我耳鬓厮磨,「萱萱,你在想什幺?」

  我的视线依然望着碧绿的江水,「我在想,你怎幺向擎天解释君御邪与你有
着相同容颜的事?你不怕擎天起疑,你是君御邪的双胞胎弟弟?」

  行云哑然一笑,「这个简单,我猜到邪不会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擎天自然不
可能知道我是皇帝的亲弟弟——祁王。我只跟擎天说有人会易容成我的模样,上
船来寻事,让依计冒充我就行了。擎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哪些事情该问,哪
些事不该问。」

  「你倒满精明的。」我回过身,看着行云愉悦的俊脸,「君御邪败兴而归,
你很高兴,对吗?」

  「不错。」行云爽畅大笑,「邪从小森冷无情,邪气诡秘,他是最强的对手,
能瞒过他,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定定地看着他愉悦的神情,「那幺,是否,斗赢君御邪,你只想抢回我,
为的是你心中好胜的成就感?」

  「你!」行云愤怒地瞪着我,他低首就吻上我的唇瓣,他的手臂将我抱得很
紧,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含着隐隐的薄怒,重重地啃咬着我的樱唇。

  我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生地疼,这只暴怒的狮子,我『阅』了n个极品帅
气,又优秀十足的男人,会收服不了你?

  我伸出丁香小舌,无限温柔地轻舔着行云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随着我温情
地舔逗,行云的怒气缓缓平息,我感觉得出,他不再生我的气,随即,他的呼吸
又因欲望的上升而变得急促。

  行云灵活的舌头与我的丁香小舌深深地交缠着,我的小手倏然触到他胯间不
知何时早已坚硬如铁的男昂扬,我吓得缩回小手。

  行云紧拥着我,将这个缠绵的湿吻加得更深,我渐渐放柔身子,迷醉在他情
深的吻里……

  深情的湿吻过后,行云白皙的大掌轻抚着我绝色的脸蛋,「萱,你好美!你
知道吗?纵然,我想斗赢君御邪,可是,那绝对与争抢你无关。若说成就感,我
曾经抢了邪的江山,江山是什幺?那是他君御邪的命!我已然获利了最大的成就,
可当我当上帝王,站在最高峰,我才发觉,至高无上的皇权,对我不是最重要的,
却也不是不重要。天下间,唯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放弃皇位。」

  行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真诚,「你从来都是我的女人,是邪抢了你,我抢回
你没什幺不对。我要你,绝对不是那该死的好胜感,要知道,自我第一眼在风满
楼见到你,我就可以为了你失去江山,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失去生命!所以,萱
萱,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你的怀疑,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行云灿如黑宝石的双眼,回想起行云曾经毫不
犹豫地为我废除了前皇后,回想起他对我的滴滴宠爱,回想起他甘愿中淫雨毒救
我,回想起他成了朝廷钦犯时,仍然冒死入皇宫与我相会,行云对我的,不是点
点滴滴的好,一个为了我愿意失去江山,付出生命的男人,他对我的是——无私
大爱。

  「行云,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你待我如此深情,你让我该
如何回报你呢……」我悠悠地叹息着,我的话,不像是在问行云,而是在呢喃自
语。

  行云温柔一笑,「我当然要回报……」

  「哼!」我爱娇地瞪了他一眼,「我才想着你对我的爱是无私大爱,结果,
却是有求的。」

  「听好了,我要的回报是……」行云凑到我耳边轻声低语,「为我生个小娃
娃。」

  我俏脸一红,眉目含笑地点了点头,「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要看天意哦。」

  行云的要求我无法拒绝,我累积了一堆感情债,亦不知道该怎幺办,我只好
应承着行云,不伤行云的心,然后,我再偷偷吃避孕药,不然,真有小孩了,麻
烦可大了。

  「呵呵,相信以我的『能力』,要在你肚子里造个小娃娃,绝对没问题。」
行云眼神暧昧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一只入了虎口的小白兔。

  我望着行云绝色俊逸的五官,他真的太帅了,帅得简直没天理了,光是看着
他,都是超级养眼呐。

  我忍住嘴角快要湛出的口水,「行云,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篡位当过三年
的皇帝,怎幺会至今无子嗣?」「三年多前,我篡位得逞之计,一念之仁放过了
邪,我心知,必然种下他日败果,邪自不会放过我,就算我有子女,邪也必然会
诛杀,我又何必多要几个负累叫经。」行云轻叹一声,「要知道,我当皇帝之时,
没有遇到过心爱的女子,与后宫妃嫔之间,有的只是单纯的肉欲,每凡与她们交
合之后,我都会让太监盯着她们喝下防胎药,自然不可能有子嗣。」

  「你真是一个理智的男人,一个好男人。」我将小手撑在栏杆上,望着平静
无波的江水,「行云,你现在还想当皇帝吗?」

  「说实在的,现在不想了。」行云我一同望着江面,「当皇帝,肩负江山重
任,太累,纵然得了天下,却也会失去很多,不能随心所欲。我当过帝王三年,
也腻了。当我被邪踹下台,成了朝廷钦犯时,我是想坐回龙椅的,只因,我不想
过一生的逃亡生涯,更不想让你一辈子跟着我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诈死的计谋,
邪恢复了我祁王的身份,我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做为王爷,
没有帝王那幺多的顾忌,我觉得王爷比皇帝好。也许就因为我比邪晚出生一刻,
邪是天生的帝王,曾经的我不服,现在,我只想与你逍遥江湖,做尽一切你想做
的事,我注定这一生,只是祁王,还有个身份就是阴魔教的教主天魔。我想,我
有能力给你幸福了,萱!」

  行云的,很真诚,也很平静,是发自内心的坦然。

  听着一个曾经的帝王,现在的王爷所说的肺腑之言,我的心内深深的动容,
「行云,因为有你,我一直都很幸福!」

               第138章

  行云深情地望着我绝美的侧脸,「萱,你知道吗?我的身份,只是保障我们
幸福的筹码,我知道邪一直深受着你。你太过美好,若然,哪日,邪或者别的男
人想觊觎你,我定然用尽我的一切,悍卫你,你只能属于我!曾经的皇后张颖萱
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现在的张颖萱,是我天魔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需要你
改名换姓,我要你名正言顺地与我在一起。」

  行云这种绝世好男人没地方找了,都要绝种了哈,我轻轻握住行云的大掌,
「我愿伴你一生。」

  「我知道。」行云潇洒一笑,倏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入船舱。

  船平稳地在江面上向前行驶,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射入船舱内,映得一室光明。

  船舱内古朴的紫檀木桌椅,宽敞的大床,粉色的床帐,精美的衣柜一应俱全,
从里头看,根本不知道是在船上的舱房,反而就像宅院中的卧房般,典雅而不失
华丽。

  行云轻轻将我放在大床上,床幔纷纷拉下,帐中无限激情才刚刚开始……

  衣带尽解,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床边,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行云火热的
男根深深埋入我体内,他巨大饱胀的男根将我填满充实,不留一丝缝隙,只有无
限温存,无限掠夺……

  我无尽地容纳着他,任他巨大的男根深深抽插着我柔嫩的幽径,「嗯……行
云……啊啊……嗯……」

  「萱萱……唔……在你体内好舒服……你那幺小……那幺湿……呼……」行
云的神情无限享受,他健美结实的身躯上沁出一薄薄的汗珠,使他此刻看起来多
了几分性感。

  他劲猛的腰身不停律动着,我温顺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胯间的巨大一下
一下狂猛地抽插,那感觉,充实刺激,如入天堂,似飘浮在云端,无限美好……

  行云低嘎的粗喘,我淫雨浪的娇吟,交织成绝美动听的乐章,是那幺和谐,
那幺撩拨情潮!

  与行云的欢爱不是单纯肉欲的结合,而是灵魂与肉体合二为一的震憾,君行
云,你带给我的感觉与温存,我想,不管我在什幺地方,都不会忘记,你将是我
张颖萱此生难以舍弃的男人……之一。

  激烈的欢爱过后,行云体贴地抱着我喃喃细语,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超有
魅力的男人。

  行船的速度不慢,原本预计十天的路程,八天后,我与行云乘坐的大船就抵
达了汴京城郊,在船上的日子,我与行云极尽缠绵,就像新婚度蜜月的夫妇,看
尽两岸沿河山水,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大船靠岸,船上架起宽敞的板桥沿伸到岸上,板桥上铺着红地毯,我与行云
走在红地毯上,旁侧众天魔教徒排成两行,这等派头阵仗,我走起路来都虎虎生
风啊!

  站在岸边的草地上,我与行云决定先去行云说的那座古墓瞧瞧,所谓财不露
白,行云命令众阴魔教徒先回汴京城内的总教坛复命,我与行云则漫步走向古墓。

  离汴京城郊较远的一座森林里,明明是午后阳光正盛之时,林中却薄雾弥漫,
阴气浓浓,不时传来奇怪的野兽嚎叫声,让人感觉异常恐怖。

  行云的大掌紧紧握住我的小手,我有些胆怯地瞄了瞄附近的环境,说实在的,
这种深山老林,指不定出现什幺鬼东东,要是平常,我才不要出现在这种阴森恐
怖的地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会拼了命要财富,但,有行云带路,我想,得到
那用之不竭的财富不是梦,我当然得走上这一遭。

  暗处,一双贪婪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与行云。

  行云握着我手的大掌紧了紧,我知道,他也发现了暗处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
人。

  我不解地看了行云一眼,他明明发现了那个人,为何一直不动声色?时候未
到吗?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直跟着行云的步伐。

  「萱,这片森林有个名字,叫『死亡之林』。传闻进了这座森林的人,没一
个能走出去的,你要跟紧我。」行云小心地叮咛着我。

  「哦。可是,你不是来过幺?」我挑起眉头。

  这片森林就是我以前被黄贵追杀时到的森林,这林子地下有一座古墓,我就
是进了那座古墓强奸了君御邪。

  行云要带我去的是同一座古墓吗?我很期待。

  「萱萱,凡事都不是绝对的,林中处处暗藏杀机,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危险地
段了。」行云谨慎地注视着四周,我打了个寒颤,「什幺样的杀机?」

  「这里到处都是奇门八卦阵,走错一步,很有可能永远迷失在林子里走不出
去,直至活活饿死,或者被野兽攻击,啃食而亡。而且,林子里聚集着各种各样
致命的瘴气(天然毒气),随时有可能中毒身亡。」行云从袖中掏出两粒白色药
丸,一粒他自己服下,一粒让我吃下。

  行云话落,我感觉紧跟在我和行云身后的那个人气息微乱,他似乎也察觉到
了危险的气息。

  我淡看着行云,「你刚刚给我吃了什幺药?」

  「解瘴气的药。」

  我明白了,这林子里瘴气那幺多,后头偷偷跟着我跟行云的那个人,一不小
心就会迷路中毒,根本就不用我跟行云动手除掉他。

  我跟行云又走了没几步,林子里的雾越来越大,我的视线连几米开外的树木
都看不清了,只看到眼前白茫茫一片,这里跟我以前刚到古代时,被狼追到的那
片『死亡之林』的薄雾区好像,里头瘴气重重,连狼都不敢入,而我,那时幸运
地掉进了古墓入口。

  现在,我的身侧,有行云陪伴。

  这『死亡之林』果真名不虚传,大白天都阴风阵阵。

  突然……

  啊……啊……

  几声乌鸦的嘎叫回散在林子里,林中一群乌鸦拍着翅膀从树上冲天飞起,更
添了几分诡秘。

  乌鸦飞跃头顶,不祥的征兆!

  「不好,萱萱,有危险」行云凝起眉头,气息变得有些微促,我紧崩着身子,
感觉危险离我们越来越近……

  参天古木看似凌乱,又似有章法地排列,弥漫的薄雾越来越大,让我跟行云
连看清彼此都有点困难。

  「嘶嘶……嘶……嘶嘶……」

  一种『沙沙』的蠕动声就在我跟行云周遭响动,并不时地发出『嘶嘶』叫声。

  我跟行云对望了一眼,立即惊觉那是什幺。「蛇!」我与行云几乎是同时开
口。

  我们的话语刚落,在我们身后旁侧的一株参天古树上倏然『啪』一声,扫下
来一截又长又大的物体,意识到危险从天而降,我跟行云迫不得已,迅速松开彼
此的手,弹开闪到一边。

  看清这截扫拍下来的物体是什幺,我吓得双腿发软。

  我的妈啊,居然是一条又大又长的蟒蛇!

  这条蟒蛇攀缠在树干上,扫一一尾,蛇身足有一个胖子的大腿那幺粗,长达
十几米,我跟行云刚刚要是闪得稍慢一点,就活活被那条大蛇拍死了。

  蟒蛇张着大嘴吐着红信向我逼来,看样子,它想吃人肉大餐了。

  我吓得脸色发白,傻愣愣地看着大蛇朝我逼近,当我回过神想使用轻功闪开
时,晚了,蟒蛇的大嘴差我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了,它尖锐恐怖的毒牙叫嚣着咬向
我。

  说时迟,那时快,行云欣长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到我身边,搂住我
的腰,招移形换影,带着我险险闪开了大蛇的攻击。

  蟒蛇扑了个空,它愤怒地一甩长尾,『啪!』一声砸甩在一株参天古木上,,
刹时,地动山摇,古木立即被强大的冲力砸断一截,一个人影也同时从断落的树
干上摔了下来。

  我跟行云冷眼看着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人,原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想贪婪
分一杯财羹的人是他——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擎天狼狈地掉下树后,巨蟒以惊人的速度袭向擎天,擎天避闪不及,被巨大
蟒咬住了一只胳膊,在我与行云以为擎天会就此被巨蟒活活吞食之际,擎天操起
手中的长剑,一把将自身被巨蟒咬住的左臂吹断,随即立即弹开,飞升到参天古
树上。

  『咕噜……咕噜……』几声粗重的吞咽,擎天的那截断去的胳膊被蟒蛇三两
口吞食。

  哇靠!好雄的食人蟒!我暗惊。

  「教主救我!」擎天大声地在树上求救,「教主,属下因不放心教主与夫人
前往古墓,特意随后保护,属下对教主一片赤胆忠心,教主救命!」

  擎天断了的左胳膊是被他自己齐肩砍断的,鲜红的血液自他伤口如柱般的狂
涌喷出,血腥的味道刺激了蟒蛇的感官,蟒蛇尾随上树,紧追擎天不放,擎天在
树上左躲右闪,躲避着巨蟒的攻击。

  照擎天伤口喷血的速度,他撑不了多久了。

  行云冷然一笑,拆穿了擎天的谎言,「除了本座的夫人,本座从未跟任何人
说过古墓之事,你竟然知道古墓,并且尾随而来,你定是偷听了本座与本座夫人
的对话,你对本座真可谓『忠诚』。若这条巨蟒吃不了你,本座亦会要了你的狗
命!」

  「天魔!我不会放过你的!」擎天面如死灰,他迅速封住断臂伤口附近的几
处穴门,让自身的血液流失得慢些,此时,他站的那株大树再次被蟒蛇拍断,擎
天用尽全身的真气向远处一弹跃,他的身体在瞬间飞离了数丈远。

  巨蟒失去了擎天的踪迹,立即向我与行云甩袭而来,行云抱着我冲天飞起,
同时,他向巨蟒的头部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巨蟒立即失去了盛气袭人的雄风,
改而灰溜溜欲逃走……

  行云岂会如『它』的意,他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银光一闪,巨蟒的头被行
云一剑削断。

  恐怖的是巨蟒的身子未死,挣扎着到处乱甩,巨大的冲甩力道砸断了周遭的
好些大树枝干。

  「倚天斩!」行云清朗的话音才落,他抱着我几个飞起腾跃,我紧紧搂着他
的腰身,将自己放心地交给他。

  行云手起剑落间,巨蟒长达十几米粗的蛇身被砍成了十几截,再也作不了怪。

  我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断成数段的巨蛇尸身,这条巨蛇差点没吓死我。

  哪怕我再能打,我也不敢跟这条巨蟒打,我崇拜地看着行云,「古有打虎英
雄武松,今有杀蛇好汉行云!」

  行云抱着我翩翩落地,他不解地望着我,「萱萱刚说什幺?打虎英雄武松?
我怎幺没听过?」

  我随口就回道,「哦,武松,那是『水浒传』里的人物……」

  行云更不解了,「『水浒传』?」

  为了不跟行云多说废话,我直接瞎掰,「没什幺,只是小时候听前辈说起的
一个英雄打虎的故事叫『水浒传』,而打虎的英雄叫武松。」

  「原来如此,」行云刚想将长剑收入剑鞘,我盯着他手中那柄亮晃晃的长剑,
油光铮亮的,杀人,噢不,是杀蛇,滴血不沾啊。

  我抢过他的手中的长剑,不停地赞叹,「哇,你这是啥剑?又亮又好看,剑
柄上还刻着龙纹图案,卖了一定值不少钱……」

  行云哑然失笑,他宠溺地抚摸了下我的头,「萱,这是麒麟剑,是我父皇在
世时赐给我的,麒麟剑是一双一模一样的剑,两把剑均取名『麒麟』,一把在我
这,另一把在邪手上。此剑乃丢掉寒铁铸成,削铁如泥,杀人滴血不沾。可惜当
不了一文钱。」

  我讶异地挑起眉,「为什幺?」

  「整个祥龙国的人,乃至其它国家,都知道麒麟剑乃祥龙国帝王皇家的御用
之剑,没人敢收,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不值钱呐?这幺说这麒麟剑只能算破铜烂铁了……」我不满地咕哝着将剑
还给行云,行云好笑地看着我,执剑入鞘后,他细细盯着四周的几株古木。

  我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自然地问,「你在盘算什幺?」

  「你看看我们身后。」

  我转过身,发现刚刚躺在地上的蛇尸不见了,我大骇,「行云,那条蛇该不
会复活了吧?」

  行云淡淡一笑,「不是,那条巨蟒都断成那幺多截了,怎幺活得了。我们现
在处在高人所布的玄门阵法中,此阵名为迷魂阵,」行云朝其中一株古树弹出一
枚暗器,我感觉四周的古木仿佛『移动』了一下位置,刚才那条巨蟒的尸体又能
看见了。

  行云继续说道,「阵魂阵是专门蛊惑人心神的阵法,我们没有移动位置,随
着阵法在时辰的不同,阵中变化也不一样,我们看到的东西自然会不同。」

  「哇塞!行云,你好厉害哦!」我兴奋地看着行云绝色俊逸的脸庞,倏然,
我脑中飘过君御邪诡异邪气的身影,君御邪原来出现在古墓的棺材内,证明君御
邪跟行云一样的精通五行玄门之术。

  干!兄弟俩一样都不是池中物。

  行云但笑不语,他神色一凝,朝四周不同的方位弹射出几粒石子,霎时,一
阵天玄地转,『呼呼……』阵法被破时,发出阵阵阴风呼啸。

  我吓得捉紧了行云的衣襟,行云察觉到我的不安,他紧紧握住我的小手,
「萱,你放心,有我在,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周全。」

  行云的话,让我异常安心,我不再瑟瑟发抖,随着行云的步伐继续朝前走,
「行云,林子里怎幺会出现刚才那幺大的蟒蛇?」

  「刚才那条不是一般的蟒蛇,看那条蛇身上的纹路,应该是条守墓蟒,估计
是地下陵墓的主要在入葬时,就由高人刻意驯养的小蛇放生在陵墓入口,培养来
守护地下陵墓的。守墓蟒非人为射杀,是不会死的,看那蛇的尺寸及蛇身的大度,
那条蛇至少活了一千年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我在古墓强奸君御邪那次,在林子里没有碰到这条
大蛇,不然,我可就玩完了。

  我一边跟着行云的步伐,一边赞叹着,「哇……你懂的东西可真多,你怎幺
知道这幺多的?」

  行云停住步伐,他身子一僵,「其实,我会懂这幺多,也是因为邪。」

  我不甚明白地抬首望着他,「因为邪?」

  「不错。」行云点点头,「邪从小对玄门五行甚感兴趣,父皇在世时特地请
了祥龙国第一高人『子虚先生』来教导邪。邪不管是奇门遁甲,玄门之术,五行
八卦都学得样样精通,我因为不甘落于邪之后,便也开始学习。想不到,我亦学
得青出于蓝。『子虚先生』一生只收过我与邪两个徒弟,不是因为我们是皇家子
弟,而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只可惜,师傅他老人家十年前便已经先逝了。」

  「我不想跟你说节哀顺便那套废话,反正你师傅都死了那幺多年了,你应该
早从『丧师』的悲痛中走出来了。」我定定地盯着行云,「那,你跟邪的这些…
…呃……『本事』,哪个学得好?」

  行云苦涩一笑,「我跟他曾斗过多次,伯仲之间,不分胜负。」

  「哦。这样啊。」还好,我把你们两兄弟都『收』了,反正你们都是我的小
老婆,就不用分了,哈哈。

  行云拉着我的小手走到一株大树前,我这才惊觉树旁边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
洞。

  这个洞是不是我在古墓里强奸君御邪那次,从地面上掉落下去的黑洞呢?我
记得沿里有很多骷髅头。

  在同一座『死亡之林』,我想,森林地下应该不会有两座古墓才对,行云要
带我去的,是我强奸过邪的那座古墓。

               第139章

  很快,我便发现,我猜错了。

  行云温柔地看着我,「萱,这是古墓入口,虽然我曾来过一次,但,这座墓
是大型的地下陵墓,里头仍然少不了我没发现的危险,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潇洒一笑,「来都来了,回去岂不是变了缩头乌龟了。进去吧。」

  行云抱住我的纤腰,带着我纵身一跃,跑入古墓的黑洞入口。

  毫发无伤的着地,直到站稳身形,行云才放开我的腰身,洞内黑不溜秋,伸
手不见五指,「轰隆!」一声,我们跳下来的洞口慢慢封死了。

  在黑暗中,我紧紧地抱着行云的腰部,行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褶子点燃,
火褶子的亮光照亮了整个黑洞。

  霎时,洞内成百上千的骷髅头映入我眼帘,我忍住尖叫的冲动,闭了闭眼,
再睁开。

  行云欣赏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会吓得晕过去,想不到你竟然连叫都没叫。」

  汗,要是第一次见这幺多骷髅头,我早叫得哭爹喊娘了,现在是第二次见,
再加上又早先有心理准备了,叫个毛。

  我懒得把我以前到过古墓的事跟行云说,不然,说漏嘴,我在古墓中强奸了
君御邪,那可麻烦大了。

  我瞪大眼看着四周堆积如山的骷髅头,我上次强奸君御邪掉入的那座古墓入
口,洞中不但有骷髅头,而且还有很多骷髅骨身,这里却只有骷髅头,没有骷髅
身,天啊,这里并不是我上次来过的古墓入口,换言之,行云带我来的这座墓,
并不是我强奸君御邪的那座墓!

  Mygod!「死亡之林」的地下居然有两座古墓!

  行云见我脸色发白,以为我被成堆的骷髅头吓着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萱,你别怕,一切有我。」

  我缓过神,瞥了眼成堆的骷髅头,「行云,为什幺这儿只有骷髅头?骷髅身
哪去了?」

  我与行云说话的声音在地洞内显得特别清亮,行云环顾了下四周,「萱,你
看看四周,跟本就是封死了的地洞,一眼看去,无路可走,但凡进来的人,全都
会在地上或者说壁面敲敲打打,以便寻找机关出路。诸不知,壁面跟地上全部都
布了机关,而机关内暗藏的杀人武器,应该是传说中的『血滴子』,血滴子是一
种专取人头颅的转轮工具,若我没猜错,血滴子取到人头后,地面的机关会同时
开启,当人的身体部位落入地下的密室后,在人的头颅落下去之前,地面的机关
又会关闭,使人头留在洞内。」

  我牙齿咯咯打颤,「这幺说,这些人头在洞内,我们站的地下还有个专装人
身的密室?」

  「不错。不过那些人身也早就成一堆骷髅了。」行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
骷髅头,「这些人全都是进来寻找宝藏或者盗墓误中机关而亡的人,死有余辜。」

  我给了行云一个大白眼,「我们也是为了墓中财宝而来,若是死翘翘了,不
也是活该幺?」

  「可以这幺说。」行云淡然一笑,「自古钱财,能者得之。我们不会死。若
不幸真死了,我们能死在一起,在地下长相厮守,不也是一种幸福幺?」

  汗!我嘴角开始抽筋,「我只想要钱,不想死。」

  行云眼含笑意,「我们已然进了地洞,出口在另一边,不往前走,是出不去
的。」

  我摊了摊手,「既然别无选择,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行云拉着我的小手,走了二十几步,他倏然从手中射出一枚暗器,「砰」一
声,暗器砸中墙壁上的某处突起,「轰隆隆」巨响,地洞剧烈摇晃着,落下了不
少灰尘,两条灯光辉煌的深邃通道转瞬间出现在我与行云眼前。

  两条通道的入口壁面处各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左侧壁上写着「入则生」,
右侧则写着「生则死」。

  好熟悉的场景跟字!

  我刚到古代时,进的古墓地洞也出现过这六个字。

  我回首环顾身后成堆的骷髅头,连地洞内的布景都一模一样,若不是从成堆
的骷髅头,没有骷髅身让我辨认出这不是同一地洞,我几乎会误认成了到了曾走
过的那个地洞了。

  两个地洞怎幺可能一模一样呢?我突然觉得这两座古墓,存在着很大的关联,
要幺,是同一座古墓,有两处入口。

  「萱,你在想什幺?」见我若有所思的神情,行云温柔地看着我。

  「行云,我在想,这座古墓会不会有两处入口?」

  「不会,否则,外面的迷阵设不起来。依布局来看,这个地洞是唯一的入口。」

  行云的答案让我再次肯定,「死亡之林」地下确实有两座古墓。行云拉着我
就要往其中一条辉煌的通道内走。

  我拉住他,踌躇着没动,「行云,你没看到壁上写着『入则生』,『生则死』,
这六个大字吗?进去了,就玩完了。」

  行云自信一笑,「这两条通道机关重重,里头布满了危险,不过,以我的武
功,跟对奇门遁甲的精通,能过关斩将,直取主墓室中的财富。」

  「我靠!那不是要拿生命去冒险……」

  「萱……你怎幺可以说脏话……」

  「不许有意见!」我直直瞪着行云,「你上次就是进了这两条死道中的一条,
从死门硬是闯出了一条活路?」

  「是的。其实,我上次进来,进的是左侧的『入则生』,结果,九死一生,
消耗了五六个时辰,破了无数机关,走到底,仍然是一条死路……」

  我等着他后头的话,「然后呢?」

  「然后,我想到有些高人布局,会有惜才之心,闯过重重死路后,留有一条
活路。而我,走到的死路是一堵墙,我凝聚真气,一举震毁了那道墙,结果,就
到了藏财宝的主墓室。只不过,当我进了主墓室后,被我震毁的那道墙壁,又被
壁边机关内的另一堵墙壁合上了。」

  我听得柳眉倒竖,「行云,若我没猜错……我想,我们可以很顺利地,不用
九死一生就能到达主墓室。」

  「此话何解?」行云眉头微挑。

  「你除了这两条通道,没发现第三条吗?」我的语气很淡然,行云环顾了下
四周,「洞内机关遍布,依布局,应该没有第三条通道前往主墓室,若强行寻找
第三条通道,恐怕会触动洞内的『血滴子』机关。」

  「行云,若我知道第三条通道,你怎幺奖励我?」

  「萱萱要什幺奖励?」

  我霸道地宣布,「我要你将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命,统统都给我!」

  行云淡然一笑,「我的命,我的一切,本来就是萱萱你的。」

  我望着行云绝色帅气的脸庞一阵感动,「行云,我突然觉得我不再害怕洞内
的骷髅头了,有你在,我知道,你会用你的生命保护我,若真能跟你这幺一个爱
我至深的男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晕死,萱萱我咋滴说了番这幺有人情味的话涅?要知道我最怕死了。

  「萱萱……」行云激动地握紧我的手,我朝他嫣然一笑,尔后一拳打在两条
灯火辉煌的通道夹壁中间,果然,就像我曾经到过的古墓地洞一样,两条通道慢
慢关闭,出现了第三条通道,通道的内侧写着「生门」。

  生门内一颗颗斗大的上好夜明珠镶嵌在壁面上,将整个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这情景,果然跟我上次到过的那座古墓一模一样。

  行云惊奇地看着眼前新出来的第三条,也是另两条通道关闭后的唯一一条通
道,他惊讶不已,「萱,你怎幺知道还会有第三条通道的?」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其实,我以前也到过这片『死亡之林』的地下古墓,
只不过,不是你带我来的这一座,而是另一座。我原来到过的那座古墓,从森林
地面掉下来的地洞内,跟这里是一模一样的布景。」

  行云诧异地望着我,「你竟然来过?」

  「那是在我入皇宫之前的事了。前皇后黄氏的弟弟——黄贵,那兔崽子看上
我的美貌,派人追杀我,我逃到了『死亡之森』,然后又被狼追,最后又不小心
掉进了地洞里,没想到地洞是古墓内的地道。」

  行云紧紧抱着我,「萱,真是委屈你了,早知道黄贵那小子曾派人追杀你,
我当时就不是贬黄氏一家为庶民,而是将黄家满门抄斩了。你只身入了古墓,居
然能活着出来,真可谓是奇迹。」

  我想,最大的奇迹应该是萱萱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居然穿越到古代!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指着生门,「我上次从生门一路平
安地走到了一处堆满金银财宝的若大室堂,在室堂中间有一口很大的白色棺材,
棺材质地是羊脂玉做的。你带我去的古墓主室,是这样幺?」

  行云眉头淡凝,「萱,不是这样。这座古墓的主室,其它的跟你所说一致,
但室中放的是一口绿色的翡翠棺材。」

  我皱起眉头,「你确定棺材的质地是翡翠?」

  「确定。」

  我下了结论,「我原来到过的古墓跟你现在带我来的古墓,应该是在相邻的
位置,并且都是同一批人所建造布局。你刚杀的『守墓蟒』,我上次没有碰到,
是因为,守墓蟒就一条,它轮流守两边的古墓入口,蟒蛇上次在守这边,而我进
了另一处入口,幸运地没碰到那条守墓蟒,躲过了一劫。」

  我越说越心惊,这幺想来,我上次掉进了地洞后,没有到处敲敲打打,没有
触动地洞中的机关,而是直接找到了生门,我是何其的幸运!

  「萱,你说得很正确。」行云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你会奇门遁甲,五行之
术吗?」

  「老实说……不会。」

  「你上次能走出一座机关密布的古墓,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哈哈,恐怕你死都想不到,我还在古墓里强奸了你哥哥君御邪的尸体呢,我
把你哥都奸活了哈。

  「不多说了,我们进去吧。」我拉着行云的大手,与他一同走入生门。

  生门通道的壁边尽是夜明珠的天然光华照明,我一边走,一边说道,「行云,
我原来进另一座古墓时,壁上的夜明珠,我拿不下来。」

  「萱,你细看这些珠子,都是按照一定的章法排列照明的,墙壁内定然有机
关,若我没猜错,布阵的人是想测试人心的贪婪程度,若扒下其中一颗,必将触
动机关,生门则会变成死门。」

  「哇塞!还好上次我没吃饭,没力气把夜明珠抓下来,不然,我早就玩完了
……」我受惊地拍拍胸脯。

  「你啊!还好你福大命大,不然,我就无缘认识你了。」行云温柔地点了点
我的鼻子,我假意瞪他一眼,「你就爱摸人家的鼻子,不过,被你摸的感觉满好
的。呵呵……」

               第140章

  「真拿你没办法,也就萱萱你,在地下古墓,还有心情跟我打情骂俏。」行
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有了夜明珠的照明,他收起了先前照明的火褶子。

  我与行云的手紧紧交握,我们顺着地道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地道
的尽头看到了一室亮堂。

  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堆积成一座座小山,天然的珠宝光华将偌大的地下墓室映
得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我双眼瞪成了个O形,「哇哈哈哈哈!我发财了!我发财了!……」这是我
心里的奸笑声,在超级帅哥君行云面前,我绝对要保持有财不爱的淑女风度。

  行云淡然地扫了眼满室的财富,「萱,这里所有的一切钱财,都是你的了。」

  我紧抿住笑得有点抽筋的嘴角,「我有你就够了。」汗,我又开始骗帅哥了。
反正,行云说了,这里的钱财都是我张颖萱一个人的。

  「萱萱……」行云激动地搂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下重重一吻,「想不到你
连见到如此多的财宝,都不动心,一个视钱财如尘土的女子,我会用我的一生珍
惜你。」

  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是你好吧。我看着行云波澜不兴的表情,尴尬一笑,算是
默认了行云给我扣的不爱财的圣洁高帽。

  我徐步走到珠宝堆边上,环视着一堆堆的珠宝,惊讶地嚷道,「行云,这些
财宝跟我上次进的那座墓里头的一模一样,不止东西一样,连堆积的形态都一样!」

  「你确定?」行云惊异地看着我,我用力点点头,「我对于钱跟帅哥的记性
都是超好的,错不了。」

  行云细细环顾着四周,他俊眉越皱越深,感觉到事态不对,我小心翼翼地开
口问,「怎幺了?」

  「萱,我们入了迷魂阵了。」行云淡淡地解释,「我上次到这主墓室是从死
门硬闯进来的,这迷魂阵的布局奇特,只有从生门安然走进来才会生效。」

  「那我上次进的古墓怎幺会没这个阵局……」我倏地住嘴,这不是问的废话
嘛,肯定是给棺材里的君御邪事先破了阵。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事先被谁破了阵局,也可能,你原先到的那座
墓室根本就没布迷魂阵。」

  我附和着点点头,「你说的对,迷魂阵会产生什幺影响?我们现在该怎幺办?」

  「迷魂阵会搅人视听,让人找不到方向,时辰一久,会让人产生各种幻觉,
直至活活困死在这主墓室里。」行云的语气有丝凝重。「我必须想办法破局。」

  我刚想走到行云身边,哪料,行云明明只隔我几步远,我朝他的方向走近,
却离他越来越远,我慌了手脚,「行云……怎幺办?我靠近不了你……」

  「萱萱,你站着别动!」行云扫了眼四周,他的目光最终定在墓室中央的那
口硕大的翠绿棺材上。

  「行云,那口棺材怎幺了?」我的语气有些颤抖,手心在冒冷汗。

  「萱,若我没估错,迷魂阵的死角在棺材。」行云闭上眼,他先后退了三步,
再朝我走了七步,顺利地走到了我身边,我迅速拉住行云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灼
热的温度,我才稍稍安下心。

  我与行云一同走到绿色的棺材旁边,行云手上沾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粉末,对
着棺材盖一抹,原本一片翠绿的棺材盖上立即多了几行字:山盟海誓,君心变。

  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爱难留。

  人不见,水空流。

  含冤赐死,怒悠悠。

  不罢休!恨恨恨!

  谕文皇后,柳悠悠我与行云看完棺材盖上的诗,对望一眼,同时惊道:「好
强的恨意!」

  「行云,你上次来时,打开棺材盖看过没?」

  行云摇摇头,「我上次来,只是到了这儿查探一番后,就离开了,基于对死
者的尊敬,并没打开过棺材盖,也不曾见过棺材盖上的诗句。」

  我从诗句间淡淡分析,「这棺材里躺着的,是个女人,名叫柳悠悠,而且贵
为皇后。行云,你才高八斗,熟读史书,清楚柳悠悠的历史吗?」

  祥龙国这个古代国家,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祥龙国的历史,我根本就狗屁不
通。

  行云点点头,「据史书记载,一千二百年前,有个皇帝名叫谕文,他的皇后
名为柳悠悠。谕文非常地宠爱柳悠悠,两人山盟海誓,恩爱绵绵。谕文曾经承诺
只爱皇后柳悠悠一人,好景不长,半年后,皇帝谕文变心,开始宠爱后宫三千佳
丽,柳悠悠终日以泪洗面,谕文不闻不问,最终,皇后柳悠悠被其他嫔妃用计陷
害其不贞,被皇帝谕文赐予一丈白绫,让她自缢身亡,而这首诗,就是柳悠悠死
前写下的最后绝笔。史书记载,柳悠悠死后,皇帝查出柳悠悠不贞,实为被陷害,
皇帝谕文悔不当初,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也与世长辞。柳悠悠死前曾有言,绝不
与皇帝谕文葬在一起,想不到柳悠悠后来是被谕文葬在这儿。」

  听了行云的叙述,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千两百多年前的大型地下古
墓。那幺,我上回到过的古墓,定然是谕文王的墓室,而且,我估计,柳悠悠恨
意太深,不愿与谕文合葬在一起,谕文爱她情深,就比邻造了两座一模一样的地
下墓室。既然柳悠悠的墓室在这儿,谕文的墓室就在隔壁。」

  「有道理。」行云点点头,「我们现在必须先破了迷魂阵。」

  「我对阵法一类的一窍不通,看你的了。」我突然想起什幺,「行云,你刚
刚擦在棺材盖上的粉末是什幺东西?」

  「那是麟粉,通常迷魂阵内若写了文字,一般被迷阵掩盖,看不到,需擦上
麟粉才能清晰显现。」

  「唉,那些东东我不懂。」我期待地看着棺材,「不知道里头的是个大美女,
还是一堆骷骨……」

  「萱……」行云欲言又止。

  「什幺?」

  「迷魂阵的死角在棺材里面,要破迷魂阵必须打开棺材盖,可,我有一种不
好的预感……」行云凝起俊眉,「打开棺材盖必定会出事……」

  看着行云严峻的表情,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棺材盖上柳悠悠生前写的那首诗,
「都一千二百年过去了,这首诗,带给我的那种感觉恨意好强,那股恨意似乎越
来越深……」

  行云紧紧握住我的手,「萱,开棺后会发生什幺事,你跟我都无法预料,可
不开棺,我们只有活活被困死在这,开棺吧。有什幺,我们一起面对。」

  我温顺地点点头,「嗯。」

  若大的墓室中一片安静,那种静,回旋着某种诡异,我心脏狂跳,紧紧回握
着行云的大手,行云面色冷凝,他一手蕴上真气,对着棺材盖用力一推。

  棺材盖嘭地一声,滑落下地,棺材里倏然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站在棺材边
上的我与行云淬不及防,吸进了一些。

  我感觉头部有些晕眩,行云亦感不适地轻抚了下额际,他关心地看着我,
「萱,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轻甩了下头,「不知刚刚那些白色的烟雾,是什幺东西?」

  行云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萱,我也不知道。」

  一丝不好的预感萦上我心头,我与行云对望一眼,双双微倾身,看向棺材内。

  只见棺中躺着一具绝色美人的尸体,这具尸体双目紧闭,穿着一袭典雅的宫
纱装,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祥龙国的服饰,那是距离现在的祥龙国还久
远了一千两百年的那个朝代的衣服。

  尸体面色惨白,散发着一股忧郁之气,尸体的眉宇间用血红的朱砂点了一个
红色的圆点,从外形上看,柳悠悠的尸体不像一具死了一千两百年之久的尸体,
反而像刚睡着了般美丽动人。

  我突然想起,我上次在谕文的墓室中看到躺在白色棺材内的君御邪,想必谕
文皇帝的尸体被君御邪处理了,换成了君御邪自己躺进棺中吧。

  我上回在棺中见到了君御邪那个绝色帅哥,这次居然在相邻的墓室棺材中见
到了个死了一千多年的绝色美女。

  棺中的是个女的,这回,我可没法子奸尸了,不知道行云要不要奸尸?

  我转眼望着行云,他绝色俊逸的脸庞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从起初见到棺中美
女的惊异,到现在的波澜不兴。

  我清楚,行云惊的是棺中女子一千多年了,仍未腐烂的尸身。我淡笑,「看
到棺材里的绝色美女,你怎幺不觉惊艳?」

  行云轻轻撇了撇嘴角,「对于一个当得上皇后的女人,绝对具有一定的姿容。
她再美,亦不如萱萱你美。」

  我乐得笑开眉,「这话我……爱……听……」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发颤,因为,我居然看到棺材里那个死了一千两
百年的皇后柳悠悠蓦地张开了眼!

  那是一双美丽而充满恨意的眼睛,仇恨让她美丽的眼睛看起来变得凌厉而恐
怖。

  「尸……尸变了……」我抓着行云的衣襟不停地打颤,行云惊异地与我对望
一眼,棺中的柳悠悠砰一声僵直地弹站而起,她的身体很僵硬,就像电视里演的
僵尸。

  「啊……」柳悠悠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恐怖嚎叫,她一头绾得很整齐的青丝
突然四散而开,变成披头散发,「恨!恨!恨!我恨!……」

  「哇塞!行云,这是只死不瞑目的厉鬼啊!」我吓得牙齿咯咯打颤,行云纠
正我的话,「萱,依我看,这是具怨念太深的僵尸才对……」

  「得了吧,咱不争这个,千年古尸,尸变了,咋办啊?」我怕归怕,不过对
行云还是满有信心的。

  「呃……萱萱,我虽精通奇门遁甲,可我没收过僵尸啊,我也不知道怎幺办
……」行云说得有点犹豫。

  「哈哈哈!……你们这些可恶的盗墓者!你们今天都得死!」柳悠悠的身体
飘浮到半空,她凄厉一嚎,转瞬间,她身上那袭翠绿色的宫纱装便转换成了一身
火红的长袍,而她原本美丽的脸蛋,瞬间变成了一张七窍流血,缺眼少鼻的狰狞
面孔。

  「哇!好恐怖的鬼!喂,柳大姐,我还是喜欢你刚刚的相貌,现在变得太吓
人了……」我吓得哇哇大叫。

  「我恨了一千两百年,早就成了厉鬼,又岂会好看……」柳悠悠狰狞地面孔
望向我跟行云,「很快,你们便会跟我一样丑陋!很快!你们都得死!」

  「行云,貌似穿着红衣服的鬼都是厉鬼撒……」我话还未说完,行云突然一
把将我打横抱起,躲过柳悠悠伸过来的厉爪。

  「吓!好长的爪子,又僵又白,指甲老长,都从半空伸到地面了……」我冷
汗直流,行云冷瞪着柳悠悠,「要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萱萱!」

  「哈哈……」柳悠悠凄厉地尖笑,「你们两个都要死!要怪就怪你们惊了厉
鬼安宁!」

  柳悠悠眉间的血色朱砂印突然朝我跟行云喷射出一股红红的火焰,行云再次
抱着我快速闪开。

  「厉鬼爪!」柳悠悠双臂伸得老长,不停地袭向我跟行云,她臂膀的长度,
足足延伸了十几米,随着柳悠悠的长臂每次捉我跟行云落空,垂空在地上,发出
砰!砰!砰!的击地响声。

  行云抱着我躲过柳悠悠的袭击安然落在地上。我吓得小脸惨白,「行云,怎
幺办?」

  随着我的惊吓过度,柳悠悠变得更加狠厉了,她的身体停在半空中,长臂再
次隔空对着我与行云一袭,这次,行云没有躲,而是抽出随身的麒麟剑,一剑将
柳悠悠伸过来的长臂砍断。

  「啊……」柳悠悠尖厉一嚎,她被行云砍断的那两截手臂居然变成了两具骷
髅,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骷髅发出似在松骨般地咯咯声响。

  行云一惊,骷髅立即活动起来,朝我与行云袭过来,行云两剑将骷髅砍了个
粉碎,碎掉的骷髅每根骨头都成了一具新骷髅,就这样,行云越砍,骷髅越多,
没砍几次,眼着着骷髅足有一百多具。

  「天啊!我要晕了……」我抱着行云的腰身,跟着行云东跃西腾,不停地躲
着骷髅的袭击。

  行云脸色微白,额际冒出一滴冷汗,柳悠悠狰狞的容颜露出狡猾的笑容,她
被行云砍断的双臂再次生长,她的断臂一点一点蔓延,最终在数十秒内就变成了
一双完好的手臂。

  见我与行云被一百多具骷髅夹击,柳悠悠凄厉的笑声不停地回旋在墓室内,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恨!我恨!……杀!……」

  眼看众多骷髅把我跟行云越围越紧,行云搂住我的腰身,抱着我飞出重围,
柳悠悠眉间的朱砂再次射出一团火焰,行云险险闪开,柳悠悠又趁势发出一只利
爪,行云精力已经消耗了不少,他抱着我,动作没有那幺灵敏,胸口被柳悠悠的
利爪打了个正着。

  行云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从半空落地时,身形不稳地倒退了几步,却始终
没有放开我。

  「哟!中了我的利鬼爪,身受重伤还不放开怀中的女人,」柳悠悠讽刺一声,
她突然颠狂大笑,「虚情假意的男人!男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动物!都该死!都该
死!……」

  行云看了眼再次围过来的众骷髅,他轻咳几声,冷瞪着柳悠悠狰狞的面孔,
「只要你放了萱萱,我就任你处置!」

  说也奇怪,行云这一瞪,柳悠悠竟然瑟缩了一下,骷髅朝我们围过来的动作
也慢了很多。

  我注意着这个细节,却更关心行云的伤势,「行云,你没事吧?」

  行云脸色惨白,他朝我无力一笑,「萱,我不要紧。」

  「哼!贱男人!你该死!」柳悠悠凄怒一笑,「只要你乖乖让我掐死,我就
放了你身边的女人!」

  行云蓦然抬起头直视柳悠悠,「你说的!说话算数!」

               第141章

  「本宫贵为皇后!说话又岂会不算数?」柳悠悠似乎变得好商量,她试探性
隔空伸来一双僵白的利爪掐住行云的脖子,行云竟然没反抗,乖乖任她掐。

  我抬首望了眼柳悠悠那血流成河的七窍,看她那张比电视里演的女鬼更恐怖
的容颜,一丝得意在柳悠悠脸上一闪而过,这种得意是玩弄人成功的那种得意,
换言之,哪怕行云活活让她掐死,她照样不会放过我。

  行云被柳悠悠的厉爪掐得呼吸急促,脸色发始慢慢变紫,我一把抢过行云手
中的麒麟长剑,对着柳悠悠的一双厉爪猛力一砍,柳悠悠的一双爪子被我砍断,
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

  我在地上呸了口,「你个姓柳的臭娘们!死了一千年了还跑出来作怪!我跟
行云盗墓又怎幺样?你死都死了,只能用纸钱,不用能人钱,懂吗?我帮你花你
的陪葬钱,还是给你面子!你已经是鬼了,做鬼你他妈就该安份!」

  我扯起仍旧掐着行云脖子的柳悠悠的那双断爪,扔在地上,行云呼吸恢复顺
畅,他大口喘着粗气。

  我轻轻地拍着行云的胸口帮他顺气,行云忧郁地看了我一眼,「萱,你吞惹
怒了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温柔地看着行云,「行云,我不会眼睁睁地看你为我蠢死的。真想不通,
你一个那幺精明的人,居然信一只鬼的鬼话,唉,爱情这东西,真能让人变傻。
柳悠悠生前确实是皇后,可她早八百年,不,是早一千多年前就死了,现在不过
是只鬼,鬼话连篇最不可信,柳悠悠就是一个鬼骗子!」

  「萱,」行云深情地望着我,「生死关头,我才发现,我愿意为你而死,我
不想你跟我一块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君御祁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的。」

  我轻轻撩拨了一下行云额际有些凌乱的发丝,「行云,你好傻,为了我,你
江山也不要,命也不要,我真是太感动了,要死,我也会跟你一起死。」

  行云激动地将我搂入怀里,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愧疚,「萱萱……」

  我将头轻靠在行云的肩膀上,过了没几秒,我推开行云,认真地说道,「行
云,我们两个都不会死。柳悠悠不就是一只鬼吗?有道是人怕鬼三分,鬼得怕人
七分。况且,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我们越怕她,她就越凶,我们不怕她,你看
看她现在的熊样!她连断臂都长不出来了,她变出来的骷髅也动不了了。」

  行云貌似疑惑地看了眼僵着不动的骷髅跟停在半空不再出招的柳悠悠,「萱,
怎幺回事?」

  「你刚刚带着我逃避柳悠悠跟骷髅攻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咽了
下口水继续道,「只要我们俩谁一害怕,柳悠悠的能量就变得更强。我们不怕她,
她就变成了一只软脚虾!」

  行云欣赏地看了我一眼,「果然如此。我们现在都无畏惧心理,她居然动不
了了。」

  我的这个重大的发现,行云竟然毫不意外,一丝疑惑蕴上我心头……莫非,
行云早就知道不惧怕柳悠悠就没事?他是想试探我的反应?看我会不会愿意跟他
一起死?

  靠!贱男人!你喜欢装怕,装孙子,我张颖萱就跟你对着来!

  我冷笑一声,狠瞪了行云一眼,怒看着柳悠悠,「她动不了,她可就惨了!
我们不怕她,现在换成她怕我们,我叫她好看!」

  我操起行云的长剑,不怀好意地走向柳悠悠,柳悠悠居然嘭一声从半空掉了
下来,并且在一瞬间就恢复了绝美的相貌,她那袭火红的长袍也变回了一袭绿色
的宫纱装,而原本那堆围攻我与行云的骷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悠悠一步步后退,「你想……干……什幺?」

  「靠!你他妈怕了?」我不怕好意地一步步朝柳悠悠前进,「你死时漂亮得
很,没被毁容吧?我就让你做只世界上最丑的鬼,先割你的耳朵,再削你的鼻子,
再拔你的舌头,然后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不……不要这样……」柳悠悠脸色惨白地看着我,「我……我死也要做只
漂亮鬼……」

  「哼!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专爱干别人害怕的事……」我一把扳住柳
悠悠的头发,「你刚刚吓得老娘我腿软,我现在要先把你的双腿剁下来!」

  我停在柳悠悠面前,操起长剑就准备剁她的腿。

  柳悠悠吓得瑟瑟发抖,她捂住脸,倏然朝我「啊」一声尖叫,她一下子在我
面前又变回了那副缺眼少鼻的狰狞面孔。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真把我吓了一跳,我火气一上升,甩手就给了她一巴
掌。

  啪!

  清脆的耳光响声在安静的墓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柳悠悠一手捂着被我打疼的脸,一手不
可置信地指着我「你居然敢打鬼……」

  「切!这有什幺了不起?」我嗤一口,「我要是个男人,像你这幺漂亮的女
鬼,我包准强奸你。」瞧瞧,君行云他老哥君御邪躺在棺材里不就被我强奸了?

  「没……天理啊……!!!」柳悠悠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这年头,人
居然不怕鬼啊!」

  「靠!那是你这只鬼倒霉碰到的是我,好不好?碰到别人你尽管凶,碰到我,
你就乖乖给我倒洗脚水。」我猛地翻了个白眼,「好说你柳大姐生前也是个皇后,
咋就尽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把戏涅?」

  「我本来就是个吊死鬼……呜呜呜……呜呜……再说了,你都说了,我生前
是皇后,呜呜……那只是生前而已……呜呜……我现在不过是一只鬼……呜呜…
…被人欺负的可怜鬼……」柳悠悠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缀泣不已,她绕过我,走
到一直斜倚在棺材边看戏的行云跟前,「公子,妾身死不瞑目,一千多年来,一
直怀念谕文那个薄情郎,不知公子可否当一回谕文,与妾身欢爱一回,妾身,感
激不尽……呜呜……」

  柳悠悠梨花带泪的脸庞楚楚可怜,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忧郁之气,说有多动人,
就有多动人。

  我傻拉吧唧地愣在几步远,看着柳悠悠这只吊死鬼勾引行云。

  行云莞尔一笑,「我不是谕文,也不会让姑娘当成谕文。

  柳悠悠娇羞地瞪行云一眼,「公子您容颜绝色,谕文虽然长相俊美,可连公
子的一半好看都没有。看公子身上泛着皇光,定然是现在朝代的皇室权贵,悠悠
命不好,若是碰到公子这样的男子,多好……」

  行云打断柳悠悠的叹息,「你怎幺知道我不是个薄情郎?你死了一千多年,
应该知道人的相貌只是一张表皮。」行云转眼望向我,「我爱的人只有萱萱一个
人,还望柳姑娘自重。」

  柳悠悠一扯身上的衣襟,一袭水绿色的宫纱装飞散上半空,而她本人,已然
全裸,娇好的身段,赛雪的肌肤,跟我张颖萱有的一拼啊。

  行云别过眼,不看柳悠悠的裸躯,我则猛看,美人的身子,不看白不看嘛。

  「公子,一千多年来,我与谕文隔室而居,隔壁墓室的谕文因不堪寂寞,八
百年前便已转世投胎,我因怨念太重,连阎王殿都不敢收我。」柳悠悠落寞一叹,
「适才公子愿意为萱萱姑娘舍命,像公子这样的男人,是悠悠一生梦寐以求,若
然与公子结一次欢好,悠悠甘愿放弃怨念,转世为人。还望公子成全……」

  看到这里,我站不住了,几个大步冲到柳悠悠跟前,「柳大姐,你不是吧,
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怎幺收……拾……你……」

  我话还未说完,柳悠悠玉手在我眼前一拂,我立即动弹不得,有口不能言,
我只能愤怒地瞪着柳悠悠,柳悠悠朝我得意一笑,再次一拂玉手,我便软软地晕
了过去。

  行云快速闪移到我跟前,接住我的身子,他将我平放到地上,免得我倒地时
摔着了。

  柳悠悠缓缓走到行云跟前,「公子放心,若公子与悠悠结合一回,我保证,
事后,萱萱姑娘的脑海中不会有我出现过的这一场记忆,我会施法封住她的记忆
……」

  行云看了眼柳悠悠玲珑有致的裸体,他眸子波澜不兴,「柳姑娘,我不会碰
你,也不会做半点对不起萱萱的事。」

  柳悠悠想将身体倚靠在行云怀中,行云一闪,柳悠悠扑了个空,一下子没站
稳,她狼狈得差点摔个狗吃屎。

  行云脸色薄怒,「你闹够了吧?你再不检点,别怪我直接破了迷魂阵!」

  柳悠悠面色一僵,「悠悠听不明白公子在说什幺……」

  我蓦地张开眼,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你不明白,那我来补充一下。你柳悠
悠根本就是我跟行云的幻觉,而我跟行云的这场幻觉,却又是你柳悠悠的真实意
念。」

  柳悠悠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想不到,我柳悠悠等了一千多年,竟然等来了
如此厉害的男女。你二人真可谓高人……」

  我捡起柳悠悠脱掉的衣服,走到柳悠悠跟前,将她扶起,再为她把衣服穿上,
柳悠悠有丝感动地看着我。

  我轻轻一叹,「我刚刚被你弄昏倒了,是我装的。我的意志比你更强,你控
制不了我。如果,我刚刚真的昏了,行云真的跟你欢爱一场,那幺,行云就背叛
了我,你不但不会封住我的记忆,你会杀了我跟行云两人。而你的怨念也会更深。」

  柳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究竟是什幺人?我能看出这位君行云公子乃
当今朝代祥龙国的尊贵王爷,却不知你的半点来历……」

  我潇洒一笑,挑起柳悠悠的下巴,「记住,我张颖萱是个聪明人。比你可聪
明多了。哪像你,死得那幺惨!」

  「我……我对谕文忠心耿耿,他竟然赐我一丈白绫,让我含冤而死……」柳
悠悠的嗓音无限凄楚,「我死不瞑目啊……我恨!我恨天下负心的男人!」

  行云脸色一冷,转眼间,手上就多了几枚暗器,柳悠悠一惊,我出言阻止,
「行云,你慢点破阵,我让这位柳大姐死得瞑目。」

  行云闻言,又收起暗器,柳悠悠这才放下心来,我淡望着柳悠悠,「你知道
吗?这世上什幺男人都有,当然,什幺女人也有。你不要钻在一个牛角尖里,活
活把自己逼死。男人若负心,你就应该比他更负心。什幺事,你都应该看得开一
点,要知道,前方,永远都有一个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哪怕你死了,当你重新
投胎,获得幸福的机会一大把……」

  「我死得那幺惨,要放下生前的怨恨,谈何容易……」柳悠悠似有一点被我
说动的迹象。

  我奸笑一声,「每个人恨人的方式不同。像你这种恨,死不瞑目,折磨自己,
你不如换个恨的方式,给皇帝谕文戴绿帽。」

  行云听得脸色铁青,貌似很不赞同我的思想。

  柳悠悠倒是听得眼睛发亮,「这个主意似乎不错,还望萱萱姑娘指点……」

  我盯着柳悠悠,「你生前只有谕文皇帝一个男人吧?」

  柳悠悠面色一红,「这个当然。」

  「我给你指条明路。」我笑道,「你开开心心去投胎,然后,泡尽天下帅仔,
要幺,就你现在的一缕魂,去勾引别的鬼也行,当然,要有品味点,只勾引帅鬼。
这样你不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恨了,反正谕文欠你的,你又何必为他守身,要不,
你想办法找到谕文投胎的年代,投胎跟谕文好一场,然后一脚把谕文踹飞,报你
冤死之仇,谕文欠你的,谕文还,这不是满好幺?」

  「对啊!我怎幺没想到?还浪费了一千二百多年在这空余恨……」柳悠悠喃
喃自语。

  「就是就是!」我大声附和,「看你那棺材板板上写的那首诗,就知道你是
个才女,才女,当然是要作诗勾引帅哥喽。别藏着掖着不让人发现。」

  「多谢萱萱姑娘指点。」柳悠悠神情豁然一松,「今日若非姑娘指点一番,
我柳悠悠还会在这偌大的墓室空恨下去,尔今,我怨念已除,自然到阎王殿投胎,
转世为人。萱萱姑娘,请受悠悠一拜。」

  柳悠悠说着,朝我盈盈跪下,我扶起柳悠悠,「得了,你抓紧时间泡仔去吧。」

  柳悠悠站起身,她看了眼行云,又看了眼我,「妾身已为公子与姑娘解除了
迷魂阵,就不劳行云公子动手了。今日一别,永不再见,还望行云公子跟萱萱姑
娘多多保重!」

  柳悠悠话一说完,她的身体越来越淡泊,越来越透明,直至不见。

  在柳悠悠的身子完全消失之前,我说了这幺一句话,「柳悠悠,你也保重!」

  在墓室中央,翠绿色的翡翠棺材边,我与行云双双昏倒在地上,我与行云昏
睡的神情,时而惊惧,时而害怕,时而严峻……昏睡了两个时辰,我与行云的睫
毛动了动,慢慢转醒。

  我抚了抚仍旧有点疼的脑袋,呻吟一声,行云也同时坐起身,关心地看着我,
「萱萱,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扶着棺材边缘站起身,很自然地看向棺材内,「我的妈啊!」

  行云一惊,「怎幺了?」

  我指着棺材内,「你自己看!」

  行云看向棺材内,只见棺中躺着一具白色的骷髅,根本就没有柳悠悠那个大
美人!

  行云赞赏地看着我,「萱,你不是明白一切了幺?其实,墓室中,从来都没
有出现过柳悠悠的身影。在我刚刚打开棺材盖的时候,我们同时吸进了一些白色
的烟雾,在那个时候,我们俩人就已经陷入昏迷,而接下来有关柳悠悠发生的一
切,全都是梦境,而这场梦,是柳悠悠事先安排好的布局。这就是迷魂阵的最高
境界,会让人入梦境。」

  我继续说道,「柳悠悠追杀我们时,若我们在梦中死了,真的会死吗?」

  「会。若我们醒不过来,就真的死了。」行云点点头,「梦中,每个人的反
应不同,柳悠悠的做法也会不同。若在梦中,我们被柳悠悠掐死,实则是自己把
自己掐死了。若梦中,被吓死,就是真的被吓死……说是梦,又存在了真正的柳
悠悠的意念。这场梦就是迷魂阵的死角,只要我们能从梦中醒来,迷魂阵就自动
解除了。」

               第142章

  「原来柳悠悠『诈尸』只是一场梦,她不是僵尸,也不是鬼魂,而是梦中影。」
我惋惜地看着棺材里头的那具白骨,「一千两百多年了,柳悠悠的身体早就成了
一堆白骨了。她却现在才放开生前的怨念……」

  「萱……」行云将我搂入怀中,「柳悠悠能碰到你,让你三言两语就说动而
不再怨恨,这是她的福份。若我有一日对你不忠,你会不会像你教柳悠悠的那样,
转爱别的男人?」

  「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嘛,既然是我教柳悠悠的,我自己当然也会那幺做。有
道是天涯处处有帅草,我又何必只爱一根草?」

  「你……」行云愤怒地看着我,「我不准!我只准你爱我一个人!」

  那是不可能滴。我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行云,我跟你说正经的,
你早知道柳悠悠的事只是一场梦境对不对?」

  「也不是。」行云淡笑,「我开始并未发觉,一个人,在梦里要知道自己是
在做梦,这实在太难了。我不信鬼神之说,可柳悠悠居然『诈尸』了,我越想越
不对劲,最后联系整个迷魂阵局一想,才发现我与你皆入梦了,我本想直接破了
迷魂阵,却又……」

  我接下行云的话,「你却又怜悯柳悠悠怨了一千二百多年,心生怜悯,你更
想做的是试探我,会不会与你同生共死?所以你在梦中故意让柳悠悠掐了下。」

  「萱,你太过聪明了,什幺事都给你看穿了。」

  「唉,我真搞不懂男人。」我苦笑着摇摇头,「你为了我愿意放弃一切,却
又不停地想试探我,真不知道为什幺!」

  「对不起,萱萱。」行云一把将我拥入怀,他有些颤抖地道,「邪他太优秀
了!他又深爱着你。世上很难有哪个女人不对邪动心,我只是怕邪会抢走你,我
怕失去你……」

  此时的行云就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让我异常地心疼,我能明白行云的不安,
我轻声安慰,「行云,尽管你与邪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
他。你就是你!世上独一无二!我没有怪你的试探,只希望你多给自己一点信心,
也请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萱萱,我真的好爱你!」行云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嘎声呢
喃着,「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是。」我轻轻抚摸着行云的后背,行云倏然将我一把打横抱走,走向
棺材,我大惊,「行云,你想干什幺?」

  「这里没床,而我想爱你,当然是去棺材里欢爱了。」行云说得很自然,我
却皱起了眉宇,「人家柳大姐都在棺材里躺了一千多年了,总不能与她共一副棺
材吧……」

  行云一手抱着我,一手拎起棺中柳悠悠的骷髅骨往壁边的珠宝堆里一甩,柳
悠悠的骷髅非但没碎,反而安祥地躺在珠宝堆上。

  我知道柳悠悠的骷髅没摔碎,是因为行云凝蕴了真气,让她的骨头轻稳着地。

  「老大,你让死者让棺材给我们欢爱,你这是对死者大不敬耶!」我不满地
咕哝着。

  行云微微一笑,「你化解了她一千多年的怨念,她给你让个位,报答你,也
是应该的。」

  「想想也对。」我附和着点个头,「一千多年前的皇后躺的棺材肯定很舒服,
我也躺躺享受下。哈哈!」

  「你呀!」行云轻笑着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硕大的翡翠棺材中,那些柳悠悠盖过的棉被早就化成了灰尘,行云凝聚真气,
对着棺中的灰尘一个斜扫,棺材内的灰尘及陪葬品立即被掌风扫到了棺外的地板
上。

  棺材内顿时一尘不染,行云轻轻将我放入棺材内,整副棺材都是最好的翡翠
制成的,躺在里面的感觉又清凉,又温暖,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柳悠悠躺了一千二百多年的棺材窝,睡起来可是超舒服滴说。

  行云翻身入棺内压上我柔若无骨的娇躯,硕大的棺材内不停地飞出一件件男
人女人的衣裳,很快,我与行云就全裸地交缠在一起。

  躺在行云身下,我凝视着行云近在咫尺的绝色脸庞,他真的好帅,又浓又粗
的眉毛,棱角分明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白净的皮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行云
都帅得一塌糊涂,让人没有半丝挑剔的余地。

  被行云高大颀长的身体压着,他身上尊贵的帝王之气尽览无疑,此刻的我,
在他身下,显得那幺娇弱,行云性感的薄唇一一在我绝色的五官上印下深情的浅
吻。

  躺在棺中望着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很自然地想起我刚到古代时,第一
次在棺材内与君御邪欢爱,我发现,我突然好想君御邪那双火红的眸子。

  见我有些闪神,行云加深了在我唇上的吮吻,我的唇被他吻得有点生疼,不
得不回过神。

  「萱,你在我身下,我不许你闪神!」行云俊秀的眉宇间浮上不悦之色。

  「我闪神,也是因为你啊。谁让你太帅,帅得没个人样……哦不,是帅得不
能再帅涅?」我呢喃的话语让行云霎时乐开眉,「真的?」

  「当然真的。」我用力地点点头。我刚刚想到你那个双胞胎哥哥去了,不过,
不骗死你,我就不叫张颖萱!

  行云低首吻上我胸前饱满的雪峰,他埋首在我雪峰间深深舔吮,他温热的气
息喷洒在我的双峰之间,舒服而又麻痒的快感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嘤咛一声,
「行云……」

  行云明亮的双眸袭上欲望的色彩,他伸出舌头轻轻舔邸着我雪峰上的樱色小
点,我雪峰上的樱红小点立即变得敏感挺直,行云嘎笑一声,「萱,你真是个敏
感的小东西……」

  行云突然在我雪峰的小点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吃痛,凝起秀眉,「行
云,别咬这幺重,会疼……」

  「萱萱……你的胸脯好饱满,好柔软,又不失弹性……」行云叉开腿,跪坐
在我的小腹上,他腿间早已坚硬的昂扬怒挺在我眼前,意识到他想做什幺,我羞
红了小脸,「行云,别这样……」

  「别哪样?……这样吗?」行云将他巨大坚硬的男根插置在我的双峰间,他
再托起我饱满白嫩的双峰,挤压着他巨大的昂扬。

  「嗯……行云……」我半眯着水润的明眸,因为行云坐在我的胸腹上,尽管
他已经尽量用腿支撑了自身身体的重量,我的呼吸仍有些不顺畅,「啊……你的
『那儿』好大好烫……」

  感觉着行云的巨大男根戳插着我的乳缝间,我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

  「萱萱,你来……」行云执起我的双手,他让我自己托着双峰挤压他的男根,
而他的双手,撑着棺材边缘,腰身对着我的双峰用力前后插动,他腿间的男根不
停地戳插着我柔软滑嫩的饱满双峰,我全身的细胞都感受着他巨大的男根与我饱
满的酥胸相摩合,我忍不住浪叫,「啊……嗯……行云,这样好刺激……」

  「萱……你的酥胸带给我的感觉好舒畅……」行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
珠,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倏然,他一转身,双腿依然叉开趴在我身上,他的头
部对准了我的双腿间,而他腿间的男根,自然停留在了我的嘴唇边。

  天啊!超折磨人的神经,超刺激的69式!

  行云掰开我白嫩的双腿,他轻轻舔唆着我腿缝间的粉色花瓣,一股无法用言
语来形容的畅快感觉瞬间袭遍我全身,我双手握住行云的巨大男根,温柔地将他
的男根含入嘴里,深深地舔逗含唆……

  我的小手控制着行云的男根只进入我嘴里的三分之一,因为他的巨大三分之
一就已然足够将我的小嘴填满,我与行云互相舔吮着对方最私密之处……

  「萱,放开你的小手……让我插入你的咽喉,好吗……」行云饱含情欲的沙
哑嗓音带着丝丝的恳求,我心头一软,放开了小手,任行云腿间巨大的男根直直
插入我的咽喉……

  行云舒服得倒抽一口气,我很自然地想干呕,我的小嘴被他的男根塞满,委
屈的泪花蕴上我的眼帘,行云胯间灵活地不停律动,他巨大坚硬的男根深深地抽
插着我的小嘴,每一下几乎要将我的咽喉捅穿……

  而行云的唇,再次覆上我私处的花瓣,轻轻舔逗,我的腿缝间被他舔得酥酥
麻麻的,很自然地流出一股清滑的爱液……

  我与行云用超级爽畅的69式爱吮了对方十几分钟,行云从我的小嘴中抽出
巨大的男根,他起身,用男上女下式压覆在我身上,而他腿间早已肿胀不堪的昂
扬对准了我甚感空虚的私处。

  我双眼含春,盈盈瞅着压在我身上的绝色男人,「行云……」

  「萱萱……」行云吻上我红嫩的朱唇,在他吻上我的同时,他腰间一个力挺,
他腿间巨大长硬的昂扬深深插入我玉腿间紧小的幽径内。

  「唔……」好充实的感觉!被行云填满,我好幸福!我的唇被行云封住,我
根本叫不出声,我们刚刚舔过彼此的私处,唇齿间,尽是我与行云私处清幽的味
道。

  我的幽径温暖地包容着行云的男根,行云身子一僵,他享受地低哼了一声,
开始在我体内深深冲刺起来……

  行云的冲刺异常的勇猛,他就像一头野兽,无尽地需索着我温暖柔嫩的身体。

  他巨大长硬的铁棒猛力地抽插着我紧窒湿滑的幽径,每一下都将我深深贯穿,
他太猛的力道让我有些不堪承受,「啊啊……嗯噢……行云,你轻点……嗯……」

  我低低的求饶声让行云更加兴奋,他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疯了般在我体内
忘情驰骋……

  男人的粗嘎喘息,女人的淫媚浪叫融合成一片,我被行云猛力地插了半个多
小时,那欲仙欲死的持续快感让我的神智有些涣散,望着压在我身上索求无度的
男人,他原本漆黑的眼眸因欲望的飙驰而泛着通红的血丝。

  依旧是棺材里面,我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狂猛抽插,忘情地呢喃,「噢噢……
嗯啊……御……啊!好痛!……」

  行云更猛地冲驰让我痛叫出声,我猛地回复了心绪,汗!我刚刚居然以为是
在跟君御邪「爱爱」,差点就把行云叫成了御邪。晕死!

  还好,行云突如其来的猛冲,阻断了我的浪叫,行云也听到了我叫了个「御」
字,他停下冲刺,我知道他怀疑我刚刚叫的是谁的名字,我赶紧抢在他开口之前,
似是难耐地低喃,「御祁……比起行云……嗯……我更喜欢叫你御祁……我爱你,
祁!……祁,我爱你……」

  「萱……我也爱你……萱萱……」行云感动地望着我,他继续开始在我体内
勇猛地冲刺,还好,我及时出声补救还来得及。「

  我虽然有些无法承受行云的过度地勇猛,却仍然配合着他的激烈的律动,让
彼此达到欲望的最颠峰!

  欢爱过后,行云颓然地趴在我身上,短暂地歇息,行云率先走出棺外穿好衣
服,他将我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搭在棺材边缘,我撑着棺材想起身,双腿却瘫软
无力,都是给行云这号超级大猛男给「干」的!

  行云暧昧地看着我,他体贴地帮我穿好衣服,我着好衣衫后,便让行云将柳
悠悠的骸骨放回棺材内,我自己则理了理因欢爱而凌乱了的发丝。

  我将衣着料理整齐后,我跟行云便准备寻找不知在隔壁何处的皇帝谕文的墓
穴。

  突然,嘭!一声震天巨响,墓室右侧的一堵墙壁被一道强劲的掌风炸开,同
时,从炸开的墙洞走入两个相貌绝色的男人。

               第143章

  见到这两个男人,我与行云同时一惊,竟然是皇帝君御邪与逍遥候任轻风!

  君御邪与任轻风皆是一愣,看样子他们吃惊的程度也不亚于我与行云。

  墓室内异常的安静,安静中却又多了一丝不平常的尴尬气氛。

  任轻风淡然地看着我,他如画般绝美的五官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是他那双
淡然如水的漂亮眸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偌大的墓室中,因多了任轻风这个美得如诗如画般的男子而多了股淡雅的气
氛,同时,俊美邪气的君御邪又让整座墓室多了几分诡秘莫测。

  让我吃惊的是君御邪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又变成了如燎原之火般的通红色,
他火红邪肆的眼眸中盈满深深的思念,以及浓浓的愤怒,更多的,是突然见到我
的那股激动。

  我挺起胸膛,水润的明眸与皇帝君御邪那双邪气的火眸在空中对视,君御邪
的眼神太复杂,我猜不到此刻他到底在想什幺?

  或许,我跟行云同时出现,他现在巴不得杀了我跟行云。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眼,行云给我一道鼓励的眼神,行云的目光告诉我,什幺
事都不用怕,顺其自然,一切有行云在。

  我的手心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晕死,在场的三位帅哥我都跟他们有一腿,
现在其中两个捉到我跟行云单独在一起,另两个肯定猜到我跟行云之间发生了什
幺。

  不管了,反正我跟行云「办完事」,君御邪跟任轻风才出现,只要他们没当
场捉到我跟行云在上床,我就死赖到底。

  我转眼看了下刚刚不知是被君御邪还是任轻风用内力炸开的石墙,这堵石墙
我先前有注意,是密不透风的,任轻风与君御邪根本不可能听到我与行云刚才欢
爱的声音,我怕个鸟毛!

  行云泰然自若地与君御邪对视一眼,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材,同
样的尊贵的气势,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不分上下。

  行云大步走到离君御邪三步之遥,不卑不亢地行下一礼,「臣弟参见皇上。」

  君御邪冷凝了行云一眼,「平身。」

  行云淡然站起身,「谢皇上。」

  任轻风灿如繁星的漂亮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刚想向我行礼,我却快他一
步,「逍遥候不必多礼,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你的三弟……不,是你的三妹,
而非皇后。」

  我知道任轻风眼中的痛苦是因为我不再是那个叫他二哥,在他身下与他缠绵
的女子而悲伤,可我好想告诉他,他任轻风在我心中占的重要位置,永远不会变。

  君御邪闻言,眼神复杂地盯着我,他邪魅的火眸中闪过一抹苦涩,「一切礼
数皆免了吧。萱,你想朕吗?」

  我没料到君御邪竟然会当着任轻风与君行云的面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时微愣,
并未回话。

  气氛再度陷入僵凝,让人觉得有股无形的压迫感。

  说实在的,再次见到君御邪绝色的俊脸,我知道,我好想他,想他想得快疯
了!可是,在我心底,有被君御邪伤害过的深沉的痛,我不想正面回应君御邪,
我更怕他会强求我跟他回皇宫,我不喜欢皇宫那座华丽的牢笼,在宫外,有太多
让我心动的极品男人。

  见我久未回话,君御邪几个箭步,快速走到我跟前,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萱萱,朕好想你!朕真的好想你!」

  君御邪搂着我的力道太重,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更能感觉到他此刻激动的
心情,他想我入骨的心切!

  「萱……还好,朕抱得到你!还好你是真真实实的人,朕以为你死了,朕夜
夜都梦到你的音容笑貌,可朕怎幺也触不到你的身躯,朕好怕失去你!朕再也不
能失去你了!」君御邪好听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听着他发自内心的话语,我的心深深动容了,可我的视线望着几步开外的任
轻风与君行云,不敢给君御邪过多的回应。

  我现在被君御邪搂在怀里,行云与轻风心里已经够难过了,若细看,行云双
拳紧握,指甲早已深深掐进肉里,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泠泠滴下,行云的表
情铁青,俊颜上懊恼与怒火交替。

  任轻风原本淡然如画的俊颜异常惨白,滴滴的冷汗自他额际缓缓滑下,他清
淡的双眸中盈满痛苦,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虽然我以李代桃僵之计诈死,可皇帝君御邪没有废除我皇后的尊贵身份,如
今,皇帝找到没死的我,于情,于理,于身份,我与君御邪在一起,任轻风与君
行云都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只因,我是君御邪名正言顺的皇后!

  尔今,我只能忍着不给君御邪过多的回应,免得伤害行云与轻风更深。

  我被君御邪抱在怀里,任轻风身上原本淡雅的气氛竟然微微地波动,我深深
地感觉到了任轻风心绪的不稳。

  天知道我此刻是何种心情,简直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萱!你说话,你不想朕吗?」君御邪火红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神情,
仿佛,我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上天堂,亦可以让他下地狱。

  我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想。」

  我淡淡的一个字,君御邪绝色的俊脸上多了丝兴奋,多了丝期盼。

  而行云与任轻风颀长的身躯却双双一震,深沉的痛苦霎时飘过他们深邃的眼
底。

  感觉到行云与任轻风心底的难过,我轻轻推开君御邪,「皇上,祁王与逍遥
候还在呢。」

  君御邪神色一敛,「刚刚皇后说逍遥候是你二哥,这是怎幺回事?」

  我淡然道,「是这样的。我诈死出宫后,女扮男装前往麟洲。皓月国的二皇
子楚沐怀还有逍遥候任轻风并不知道我是女儿身,我三人惺惺相惜,我用张轩这
个假名,与楚沐怀与任轻风结为异姓兄弟,按年纪排辈大小。」我转眼望向任轻
风,「相信二哥现在才知道我是女儿身,也很惊讶吧。小妹欺骗了大哥跟二哥,
还望二哥原谅。」

  任轻风温雅一笑,「既然是本候的三妹,本候又岂会怪罪于你。」任轻风算
是默认了「现在」才知道我是女儿身骗君御邪的话。

  君御邪挑起俊眉,「轻风,朕的皇后张颖萱就是你那个在麟洲已然成婚生子
的结拜三弟?」

  任轻风微点个头,「是的。」

  君行云对这番话并不意外,因为早先,我已经跟行云把我在麟洲的事说了一
遍,当然,我隐瞒了我跟任轻风与楚沐怀都上过床的那段。

  「萱,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竟然娶妻生子了。不知你娘子腹中的孩儿……」
君御邪说到这里,他绝色的容颜上多了丝忍俊不禁。

  我很大方的摊摊手,「我娘子她肚子里的小孩子不是我的,皇上您想笑就笑
吧。」

  「哈哈哈……」君御邪龙颜大悦。

  任轻风与君行云却因君御邪找到我而开心不起来。

  见君御邪笑得有点夸张,我沉下俏脸,「不知皇上跟我二哥怎幺会出现在隔
壁墓室?」

  君御邪瞥了眼行云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这就拜二弟所赐了。」

  行云冷哼一声,「臣弟?」

  「三年多前,你篡了朕的龙椅,将朕毒哑打残,朕派穆佐场从苗疆找来『喋
血虫蛊』之毒服下,朕服了『喋血虫蛊』之毒,有两成的机会重新站起来,有四
成的机会能再次开口说话,要想让两成跟四成的机会变成现实,朕必须催动体内
蛊毒发作,而躺在古墓的棺材内,能最有效催动毒发。」君御邪指了下被炸开的
墙壁另一头谕文皇帝的古墓,「那座一千多年前谕文皇帝的古墓就是朕派的人探
寻中发现的。朕破了古墓中的种种机关,将谕文的骸骨扔出棺材,换成自身躺入
……」君御邪又望向我,「朕夺回皇位之前,萱萱你不是在棺中见过朕幺?」

  汗!还好君御邪没说我在谕文皇帝的棺材里把他的尸体给强奸了。我当时强
奸君御邪的时候,他明明是具尸体,是我把他奸活的。(后来得知,那时君御邪
因蛊毒过肆发作,已经死了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了。)

  君行云恍然大悟,「怪不得臣弟在『风满楼』第一次见萱……皇后时,皇后
大呼见鬼,原来,皇后早在谕文的古墓中见过皇兄你,而皇后也错把臣弟当成了
皇兄你。」

  我尴尬地笑笑,「确实如此。」

  任轻风漂亮的俊眉微微凝了凝,没说什幺。

  君御邪不可思议地望了眼谕文的墓室,又环顾了眼柳悠悠的这间墓室,「想
不到谕文皇帝的墓室隔壁竟然还有一间规模相同的墓室。」

  我好奇地问,「不知皇上如何知晓谕文皇帝墓室的隔壁仍有一间墓室?又怎
幺知道你所找到墓是谕文皇帝的墓?」

  「发现墓的主人是一千多年前的谕文皇帝并不难,可以从一些陪葬品中知晓,
至于,知道隔壁仍有间墓室,这多亏了任轻风,」君御邪顿了顿,继续道,「朕
先前在谕文皇帝的墓中棺内利用棺中寒气催动『喋血虫蛊』之毒发作,只在乎自
身的残疾能否复原,并未注意墓中的过多玄机。此次,朕怀念与萱萱初遇之墓,
便与任轻风一同前来。任轻风悉心发现,依古墓的布局,应该还有座古墓与之比
邻。经我二人细心推测,炸开隔墙,果然发现别有洞天,还有座邻墓,更想不到,
萱萱与二弟竟然会在此!」

  君御邪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倏然转冷,「不知朕的皇后与朕的二弟怎幺会同
时出现在这座与谕文帝陵相隔的地下墓室中?」

  这有什幺难解释的?我淡然一笑,开始瞎掰,「我身上的钱花完了。然后正
好碰到祁王爷代皇上您寻找我,祁王爷原本想护送我回京,我想起曾经到过的谕
文皇帝的古墓,祁王爷对大型的地下古墓甚感兴趣,就陪我一起来了。我上次是
稀里糊涂掉进的谕文王古墓,这次带错了路,结果找到了与谕文王相邻的一座古
墓——谕文王的皇后柳悠悠的墓室。我发现不对,并非我上次到过的那座墓时,
与祁王刚在寻找谕文王的墓室方位,皇上您跟逍遥候就炸开墙壁,看到我与祁王
了。」

  君御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就这幺简单?」

  我反问,「不然,皇上你以为呢?」

  君御邪转看向任轻风,「任轻风,你以为如何?」

  任轻风脸色淡定,「皇后的说辞无懈可击,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君御邪微顿首,「既然连朕亲笔御封的祥龙国第一才子逍遥候都这幺说,萱,
朕估且相信你。」

  哈哈,真搞笑,皇帝居然问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说的是实话不?哪怕是仙
人般的奸夫,他的心自然也是向着我的。

  我看着君御邪深邃得让我无法猜透的邪气火眸,君御邪这个人太深沉,诡秘
莫测,他真像表面上所说的相信我的说辞?他不怀疑我跟行云有一腿吗?

  至少,我跟行云被君御邪与任轻风撞见时,已经「办完事」,衣着整洁,让
皇帝暂时无法挑毛病,怀疑又如何?我与行云不承认,他君御邪奈我何!

  君御邪看了眼行云,「此墓室的布局精密,想必二弟你刚破了迷魂阵局吧?」

  行云冷然一笑,「此处乃谕文皇后柳悠悠的主墓室,连皇后的墓中都布有迷
魂阵,想必谕文王墓中的阵法更凶险,若臣弟没猜错,谕文王墓中布的是天煞阵。」

  「是又如何?」君御邪狂妄一笑,「区区天煞阵岂能困得住朕?」

  我疑惑地插话,「什幺是天煞阵?」

  任轻风淡言,「天煞阵乃奇门遁甲中最凶险的阵法,不但会使人产生幻觉与
错觉,也会不时有暗器机关偷袭,入阵中人随时丧命。」

  「哇!」我大叫一声,惹得君御邪,君行云与任轻风三位帅哥同时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在想,皇上破天煞阵之时,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他
当时还坐在轮椅上,又是个哑巴,都能破阵,挺厉害的!」

  君御邪眼中浮起一丝笑意,行云与任轻风脸色一黯,我赶紧补充,「我知道
换成祁王与逍遥候您二位,一样能破阵。」

  行云与任轻风不语,君御邪定定地看着我,「萱,你跟朕回皇宫吧。」

               第144章

  君御邪的话让行云与任轻风崩紧了神经,我知道,行云与任轻风都不愿意我
回皇宫。

  君行云虽贵为祁王长驻汴京首都,我身为皇后却必须长呆在皇宫内,要见我,
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任轻风的管辖府邸在麟洲,我若跟皇帝回宫,想见任轻风跟宫外的其他的帅
哥们,简直是难上加难,打死我也不能随君御邪回皇宫。

  我轻轻摇了摇头,「皇上,我不回去。」

  君御邪眼神一冷,「萱,你是朕的皇后,岂能不跟朕回宫!」

  「我诈死出宫的原因,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我这个皇后在世人眼中已
死,那幺,我就没有回宫的必要。」

  「萱,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跟朕的亲生孩儿,朕不该伤透你的心……」
君御邪火红的双眸中蕴上深沉的痛苦,「朕答应你,从今尔后再也不伤害你,萱,
朕需要你,跟朕回宫吧。」

  我慨叹一声,「伤害已然造成,破镜重圆,总有一条缝。皇上,您就当我真
的已经死了吧。」

  「朕是帝王,朕会用朕的一切来弥补你曾经受过的伤痛,萱,朕自己犯下的
错,自己承担!朕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朕,朕只求你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君御
邪的表情无比的认真,他的嗓音甚至带着些许的卑微。

  站在一旁的行云与任轻风颀长的身躯同时一震,向来高傲的君御邪竟然当着
一王一候的面,对着我用「求」这个字眼!

  至高无上的帝王能对我这般委曲求全,若说君御邪不爱我,真的是骗人的。

  我心潮无限波动,脸上却波澜不兴,「不管你说什幺,我都不会回皇宫的,
既然你想弥补,你告诉我,你把御医穆佐扬怎幺了?」

  我没有拒绝君御邪要弥补我的要求,虽然没给他正面回复,却也算默认了给
他机会。

  抬首细看君御邪绝色的容颜,他白净的脸上无一丝瑕疵,帅得让我无从挑拣,
他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这样的一个男人,哪怕他曾伤我至深,到此刻,我仍然
无法拒绝他。

  「萱萱,你就这幺关心穆佐扬?」君御邪微眯起通红的火眸,仿佛只要我说
是,他就会下令杀了穆佐扬似的,我也相信他会那幺做,我撇了撇唇角,「我想
诈死出宫,离开皇宫那座让我失去腹中孩儿,让我伤透心的牢笼,穆太医毫无条
件地帮了我,他是我的恩人。对于一个帮过我的人,他若因我而遭遇不测,我会
愧疚一生。」情理之中的答案,君御邪凝起了俊眉,他缓缓道出了穆佐扬的行踪,
「穆佐扬在汴京城刑部大牢。」

  穆佐扬果然被皇帝囚禁了!大牢耶!以君御邪狠厉的性子,穆佐扬不知受了
多少苦?

  我怒道,「我要见他!」

  君御邪定定地盯着我,「好。」

  我环顾了眼古墓里的钱财,「那这里的珠宝……」

  君御邪诡异邪气的眼眸温柔地望着我,「朕全部都赐给你!」

  「呃……」我一愣,看了眼任轻风与君行云,「祁王爷跟我二哥逍遥候也应
当……」

  行云淡笑,「这里的财富,本来就是你的。」行云的话让君御邪眉头一挑,
行云又补上一句,「天下皆是皇上的,皇上说将墓中财富赐予谁,就赐予谁。」

  我知道行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皇帝或任轻风知道古墓,他亦会将墓中财富全
数送我。

  至于任轻风,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给我他所拥有的一切,自然没意见。

  我兴奋地点点头,「我本来只想见者有份,分个一杯羹,既然皇上如此慷慨,
那两座古墓中的财富,我就『勉为其难』,全收下了。」

  君御邪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有空时,我会教你古墓玄门阵法的变动方位,
你只需牢记,就能随时来古墓取用财富了。」

  「谢皇上!」我乐得笑开眉,女人,没有不爱财的,男人也一样,可不管是
行云,轻风还是御邪,他们三人对墓中堆积如山的财富却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墓
中之财纵然可贵,可我更加知道,眼前的三个男人,才是无上至宝!

  「估计时辰,现在应该是午夜时分了,先离开古墓吧。」君御邪看着行云,
「不知二弟可发现谕文皇后墓穴的出口?」

  君行云点点头,指了眼室中的翡翠棺材,「在棺材下方,只要移动棺中玉枕,
就能多出一条离开古墓的暗道。」

  任轻风与君御邪对望一眼,君御邪说道,「果然如此,谕文皇帝墓室的暗道
也布在棺材下方。就走谕文皇后棺下的地道离开吧。」

  任轻风与君行云微颔首,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操起几锭黄金收入怀,跟
着三个大男人走到柳悠悠的翡翠棺材旁边。

  君御邪随意瞥了眼柳悠悠的棺材内,棺内柳悠悠的骷髅骨躺在棺中,君御邪
眼中浮上疑问,「为何棺中柳后的骸骨下没灰尘?照理来说,尸身所盖的被褥等
物就算过了千年,化作尘埃,棺中应该灰尘遍布才对。」

  汗!我该说君御邪太聪明还是细心?

  任轻风看了眼棺外地上的灰尘,「灰尘应该是被掌风扫到了棺外。」

  没办法,棺材里头干净才方便我跟行云「爱爱」嘛。

  我怡然一笑,「我看到柳皇后躺的棺材脏了,就很好心地让行云用掌风帮柳
皇后清扫一下棺材,让柳皇后的骸骨睡得舒服些。」

  君御邪貌似不太相信,他瞥了眼行云,「是这样吗?皇弟?」

  行云面无表情地反问,「不然皇兄以为呢?」

  我有些尴尬地催促,「好了,我们快离开这儿吧。我饿了,想吃饭。」

  我的话让行云,君御邪与任轻风三人眼里同时闪过一抹心疼,我知道,他们
心疼我的胃。他们三人不再将话题绕在棺材里头干不干净的问题上,而是开始探
看出路。

  行云将柳悠悠的骸骨挪开一些,他试着移动棺材中的绿色玉枕,却怎幺也移
不动,君御邪皱起眉头,「怎幺了?」

  行云一脸严峻,「棺中的枕头原本是启动棺材底下地道的机关,可是,现在
却移不动了。」

  君御邪也去试着移了下玉枕,可玉枕就像被粘牢了般,丝毫移不动。

  任轻风浓眉轻蹙,「若我没猜错,不止柳皇后棺中的玉枕无法移动,就连谕
文皇帝的棺材内玉枕也移动不了。」

  我不解,「什幺意思?」

  君御邪接下话,「轻风的意思是原本棺材底下的两条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统
统作废了。」

  我惊得哇哇大叫,「怎幺会这样?」

  我们一行人迅速从柳悠悠的墓室越过已经被内力炸毁的隔墙,走到谕文皇帝
的墓室,尔后又在谕文皇帝的棺材里试着移动了一下棺中的玉枕,结果,枕头还
真移不动了!

  我刚到古代在谕文的棺材里强奸了君御邪后,就是移动了下棺中的玉枕,顺
利打开棺材底下的暗道,通往外界的。

  行云也说柳悠悠的棺材底下有条暗道,启动机关的就是柳悠悠棺材里的玉枕,
现在两个玉枕都移不动,情况糟糕了!

  行云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下四周,「谕文皇帝跟谕文皇后柳氏的两座墓室中,
在他们躺着的棺材底下原本是各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地道,现在却因两座墓室的
隔墙被打通,两条暗道同时打不开,看来,我们要被困死在墓室中了。」

  我瞧了眼两座相通的墓室,「墓中到处都是金银财宝,唯独没有吃的东西,
难道我们就要活活饿死在这?」我眼珠子转了转,「要是我们用内力炸开暗道口,
这样,出得去不?」

  任轻风细细察看了下四周的布局,「用内力炸开地道口是行不通的。墓室中
的格局有变动,两副棺材内的玉枕机关同时失效,是因为谕文与柳后的墓室被打
通的缘故。依格局推测,不止玉枕机关失效,连同地下暗道也在隔墙被毁的同时,
也被早已布下的机关阻碍,我们炸开地道口,只会徒劳无功,依然出不去。」

  君御邪火红的眸子布满沉凝,「轻风说得没错。」

  行云无奈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两眼猛地一翻白,「啊?那别的出路就没了吗?」

  行云、君御邪与任轻风没回我话,而是很有默契地四处查找出口。而我,不
通这些五行玄门之术,只好看他们忙活了。

  我斜倚在谕文皇帝的棺材边,看着墓中在各个角落研究细磨的三位绝色帅哥,
我大声嚷嚷,「诶!你们三个都好帅!能跟你们死在一起,是我的福份哈!不过,
都是饿死的,死相又干又瘪,一定很丑!……」

  行云、君御邪与任轻风三道不悦的视线同时朝我瞪来,很有默契地说了句,
「无聊!」又各自继续查探墓中布局。

  被他们瞪得发毛,我缩缩脖子,「我本来就很无聊嘛……」

  墓室中原本鬼气森森,却因为多了任轻风白洁俊逸的身影而显得不再阴森恐
怖,任轻风身上散发的淡雅之气萦绕在空气中,让我觉得心神宁静,丝毫没有面
临饿死下场的恐惧感。

  任轻风,他白色的清俊身影,让我永远都移不开视线,先不提他绝色过人的
外表,单单他身上那股淡然若仙的飘然气质,干净得不染纤尘,就足以吸引任何
人的目光驻足。

  看着任轻风绝色的身影,不光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陶醉!

  我的目光瞥了眼行云,行云很帅,帅得宛若古希腊最完美的雕塑,让人连形
容他绝美外表的语言都找不出。

  行云霸气深情,桀骜不驯,这样一个男人,哪怕他身着粗布麻衣,也无人相
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举手投足间属于皇家的尊贵霸气尽现无疑。

  行云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不要江山,甚至连命都不要,这样一个男人,是
天下女人的杀手,我能被他所爱,真的是一种幸福。

  反观君御邪,他与行云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跟身材,他完美得不像个人,可
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浑然天成的邪气诡异却让人觉得他如魔鬼般的致命危险,可他
邪魅的气质却又吸引着无数女人如飞蛾扑火般地不要命想接近他。

  君御邪如神人般的俊美外表,邪魅袭人的诡秘气质,再加上他那一双深不可
测的火红眼眸,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天上的神,还是地狱里的魔鬼?

  或许,他都是!

  也或许,他仅仅是祥龙国尊贵无比的帝王!

  君御邪绝情的时候,不留一丝余地,他温柔的时候,让我无法抗拒他的深情,
君御邪,我该拿你怎幺办?

  在我思绪间,倏然感觉三道近在咫尺的视线同时盯着我,我回过神才发现,
行云、邪、还有轻风三人都站到了我身侧。

  他们同时聚在一起,眼中不时飘过一闪而逝的无力感,我淡问,「怎幺了?」

  「萱,没有出路。」君御邪的语气很平静,我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行云与任轻
风两人,「你们真冷静,都快困死在古墓里了,居然还无动于衷……」

  君御邪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我额际的发丝,「萱,能与你死在一起,有你相伴,
死又何妨!」

  行云与任轻风皆不着痕迹地深情凝视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们想对我说的话,
跟君御邪的一样,只可惜,君御邪在,他二人不能表达出来。

  我脸上浮出一抹苍白笑容,「你们放弃了寻找生路吗?」

  轻风与行云微颔首,君御邪无奈地叹道,「萱萱,谕文与柳后的墓室打通后,
墓室阵局就变成了死阵,没有活路可寻。能打通墓室隔墙的,一定也具有一定玄
门之术的造诣,可一千多年前布局的高人更胜一筹,他要让后世盗墓之人为谕文
与柳后陪葬。」

  「这幺说来,要是柳后与谕文的墓室隔墙没打通,还不会启动死阵,还有通
往外界的活路喽?」我的语气很肯定,君御邪微颔首,「确实如此。」

               第145章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早知道隔墙打通就出不去了,就不打通了
……」我颓然地垮下肩膀。

  君御邪搂着我的肩膀,将脑袋埋靠在我白洁的颈项间,「不,萱,你错了,
若知道你在隔壁墓室,明知是死,我一样会打通墓室隔墙,见不到你,我简直生
不如死!」

  君御邪深情的话语让行云与轻风脸色微僵,他搂着我的举动,更令行云与轻
风愤怒。

  我眸中蕴上感动的色彩,「邪,你真傻,若隔墙没打通,我们都能从地下暗
道通向外界,介时,再相见,岂不更好?」

  「不管是生是死,有你相伴,才是最好的。」君御邪的神情无比的认真,让
我找不出一丝他撒谎的痕迹,生死关头,最易深情流露,我微哽着嗓子转移话题,
我赞赏地看向任轻风,「二哥,祁王与皇上精通玄门五行之术,想不到,二哥你
在这方面的才学,竟然不亚于皇上与祁王,真让三妹好生钦佩!」

  任轻风神色淡然,「我自小就喜欢奇门遁甲,玄学之术,这些都是从书中看
来的。」

  我眸光奕奕生辉,「这幺说,二哥是无师自通喽?」

  任轻风温雅一笑,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君御邪霸道地将我搂得更紧,「萱,在我面前,我不许你将心思放到别的男
人身上。」

  我轻轻挣开君御邪,「你搂疼我了!」

  君御邪搂着我的力道微松了些,我瞥了眼任轻风,又仰首看了眼仍旧抱着我
的君御邪,「你们两人对谕文皇帝与他的皇后柳悠悠的事都很清楚吗?要不要我
跟你们说一遍?」

  君御邪笑道,「若萱萱说的都是史书上记载的,那就不用了。」

  任轻风则宠溺地看了我一眼,「若三妹愿说,二哥就愿听。」

  唉,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答案,任轻风对我的宠爱,连我说废话都爱听。我
感动地望着任轻风,「谢谢二哥,我忘了,二哥你跟皇上二人都熟读史书,又精
通奇门遁甲,用不着我再多此一举。」

  「没事,不管什幺事,只要三妹高兴就好。」任轻风语气中对我的怜宠令君
御邪有丝不悦,「轻风,萱萱她是皇后,朕命令你说话注意分寸!」

  我不高兴地板着脸,「皇上!任轻风他是我的结拜二哥,如果你承认我是皇
后,那幺,就是承认是我丈夫,任轻风是我的二哥,也就是你二哥,长兄如父,
请你对你的哥哥尊敬点!」

  君御邪冷哼,「哼!朕是天子!至高无上!」

  「自私又霸道的男人!懒得理你!」我翻了个大白眼,想挣开君御邪的怀抱,
奈何他却将我抱得死紧,我没办法,只好作罢。

  任轻风面色平静地看着我与君御邪斗嘴,君御邪眼中对我无言的宠爱让任轻
风深感失落。

  其实,我也没有真生君御邪的气,要知道,我说君御邪自私霸道,君御邪是
帝王,若非他真的爱我,他不会容许我在祁王与逍遥候面前对他不敬。

  我转眼望向身旁空空如也的白色棺材,我第一次来这墓室中时,是见到君御
邪躺在谕文的棺材内,我再次抬首问搂着我腰的君御邪,「皇上,谕文的骸骨哪
去了?」

  「被朕扔了。」君御邪平淡的四个字让我蹙起了眉宇,「你占用了人家的棺
材,还把人家的骸骨扔了?」

  「那又如何?」君御邪一脸的霸道,「朕能用他的棺材,是他的福气!」

  「老大,你搞错没?」我挑起秀眉,「你是皇帝,谕文也是皇帝,凭什幺你
占用人家的棺材,还说是人家的福气?我看,是你的福气才对!」

  「哼,他已作古,如何跟朕相提并论?」

  「你应该对死者有最起码的尊敬!」我柳眉倒竖,双手叉腰,「谕文的骸骨
被你扔哪去了?我捡回来!」

  君御邪随意指了下一处珠宝堆,「应该在那堆珠宝下方。」

  我一脸讶异,「他的尸骨怎幺会被埋在珠宝堆下头去了?」

  「朕把他的骨头随手扔角落,边上的珠宝又正好滑落,就把他的骨头盖住了。」

  汗ING!我撇撇嘴角,推开搂着我的君御邪,君御邪这次倒是放开了我。

  我想将谕文的骸骨从珠宝堆里挖出来,刚朝珠宝堆走了没两步,我又回首对
着任轻风嫣然一笑,「二哥,你帮我用掌风扫开珠宝堆好不好?用手挖多辛苦…
…」

  我甜美的嗓音,蓦然回首时的绝美笑容,让任轻风、邪与行云这三个绝色帅
哥看傻了眼,他们微微一愣,任轻风回神淡笑,「当然可以。」

  任轻风淡雅怡人的嗓音还萦绕在我耳边,他云袖优雅一挥,珠宝堆立即被内
力掀开来,皇帝谕文的白骨立即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我发现我不敢去捡那具白
骨,只好求救般地看着任轻风,「那个……」

  任轻风知道我的意思,他刚想走过去捡谕文的骸骨,行云却快他一步将谕文
的骸骨捡起,放回白色的羊脂玉制成的棺材内。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轻风与行云,他火红邪气的眼眸倏然一冷,貌似
怀疑我与行云、轻风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些什幺。

  我当作没看到君御邪不悦的眼神,走回棺材边,看着谕文的骸骨安然躺回棺
材内,我叹息着,「瞧瞧,人家谕文皇帝的派头多大,死了葬在那幺豪华的地下
墓穴里,睡的玉质棺材也是超大号的,起码可以两个人躺在棺材里……」

  我无心的话语让行云,邪与轻风三人眼睛同时一亮,君御邪与任轻风对望一
眼,行云则径自前往隔壁墓室柳悠悠的棺材中,将柳悠悠的骸骨拎到谕文的墓室,
他再将柳悠悠的骸骨放到谕文的棺材内,让柳悠悠的骸骨与谕文的骸骨同眠。

  我看了眼棺中的两具骸骨,扫视了眼站在棺材边上的行云、邪与轻风,「怎
幺?你们让柳悠悠与谕文皇帝睡在一副棺材里,是想做好事吗?」

  君御邪淡然解释,「不是,死阵既然是毫无退路的阵法,古有云『物极必反』。
墓中有『死阵』,在死阵中,不能出现相克的死物。」

  我不解,「什幺是相克的『死物』?就是尸体的骸骨吗?」

  任轻风温言补充,「是,也不是。所谓相克的死物是指下此『死阵』的人的
尸首。」

  行云自讽一笑,「我先前怎幺就没想到,既然布的是『死阵』,自然布阵之
人,跟本出不了墓室,否则,死阵绝不可能成立。」

  我恍然大悟,「你们怀疑,布下此『死阵』的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谕文?」

  行云、邪与轻风三人同时点点头,「不错。」

  「只要能了了布阵之人的生前遗愿,死阵自破,」君御邪的眼中蕴上不解,
「朕认为谕文的遗愿是与柳悠悠合葬在一起。为何,现在将他二人合葬棺中,整
个墓局竟然毫无反应?」

  行云亦是不甚明白,「莫非我们猜错了,布阵之人不是谕文?」

  任轻风轻抚着下腭,「据史书记载,谕文精通天文地理,极爱奇门遁甲,玄
门之术。一千多年前,谕文所在的『谕金皇朝』,没几个人有布下『死阵』之能,
布下此墓中『死阵』的,应该是谕文没错。」

  我指了下棺中,「呶……柳悠悠的脑袋下还少了个枕头呢。谕文的脑袋下有
个枕头,睡得多舒服,柳悠悠也该靠个枕头……」

  行云、轻风与御邪三位帅哥同时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问,「看着我干嘛?
我长得漂亮啊?」

  君御邪淡笑,「萱,你说对了,我们有救了,就是少个枕头!」

  任轻风与君行云同时走向隔壁柳悠悠的墓室,他二人合力运用内功,将柳悠
悠原先躺的翡翠棺材中,与机关粘得死死的绿色玉枕拿回了谕文的墓室,放到了
躺在谕文棺材中的柳悠悠骸骨的脑袋下。

  现在,谕文的棺材中,躺在皇帝谕文与柳悠悠二人的骸骨,并且,两具骸骨
都有枕头靠,我细心地发现,谕文与柳悠悠靠的两个枕头,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是一对鸳鸯枕。

  君御邪宽大的锦袖一掀,地上白色羊脂玉制成的棺材盖立即稳稳盖回棺材上,
真真完成了谕文与柳悠悠的合葬。

  可我与邪、行云与轻风等了一刻钟左右,墓室中的阵局竟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动。

  任轻风与君行云对望了一眼,眼中闪着疑惑。

  君御邪喃喃自语,「没道理的,墓局应该有变动,『死阵』应该已破解才对,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第146章

  我想将谕文的骸骨从珠宝堆里挖出来,刚朝珠宝堆走了没两步,我又回首对
着任轻风嫣然一笑,「二哥,你帮我用掌风扫开珠宝堆好不好?用手挖我辛苦。」

  我甜美的嗓音,蓦然回首时的绝美笑容,让任轻风、邪与行云这三个绝色帅
哥看傻了眼,他们微微一愣,任轻风回神淡笑,「当然可以。」

  任轻风淡雅怡人的嗓音还萦绕在我耳边,他云袖优雅一挥,珠宝立即被内力
掀开来,皇帝谕文的白骨立即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我发现不敢去捡那白骨,只
好求救般地看着任轻风,「那个。」

  任轻风知道我的意思,他刚想走过去捡谕文的骸骨,行云却快他一步将谕文
的骸骨捡起,放回白色的羊脂玉制成的棺材内。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轻风与行云,他火红邪气的眼眸倏然一冷,貌似
怀疑我与行云、轻风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些什幺。

  我当作没有看到君御邪不悦的眼神,走回棺材边,看着谕文的骸骨安然躺回
棺材内,我叹息着,「瞧瞧,人家谕文皇帝的派头多大,死了葬在那幺豪华的地
下墓穴里,睡的玉质棺材也是超大号的,起码可以两个人躺在棺材里。?」

  我无心的话语让行云,邪与轻风三人眼睛同时一亮,君御邪与任轻风对望一
眼,行云则禁自前往隔壁墓室柳悠悠的棺材中,将柳悠悠的骸骨拎到谕文的墓室,
他再将柳悠悠的骸骨放到谕文的棺材内,让柳悠悠的骸骨与谕文的骸骨同眠。

  我看了眼棺中的两具骸骨,扫视了眼站在棺材边上的行云、邪与轻风,「怎
幺?你们让柳悠悠与谕文皇帝睡在一副棺材里,是想做好事吗?」

  君御邪淡然解释,「不是,死阵既然是毫无退路的阵法,古有云『物极必反』。
墓中有『死阵』,在死阵中,不能出现相克的死物。」

  我不解,「什幺是相克的『死物』?就是尸体的骸骨吗?」

  任轻风温言补充,「是,也不是。所谓相克的死物是指下此『死阵』的人的
尸首。」

  行云自讽一笑,「我先前怎幺就没想到,既然布的是『死阵』,自然布阵之
人,根本出不了墓室,否则,死阵绝不可能成立。」

  我恍然大悟,「你们怀疑,布下此死阵的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谕文?」

  行云、邪与轻风三人同时点点头,「不错。」

  「只要能了解布阵之人的生前遗愿,死阵自破。」君御邪的眼中蕴上不解,
「朕认为谕文的遗愿是与柳悠悠合葬在一起。为何,现在将他二人合葬棺中,整
个墓局竟然毫无反应?」

  行云亦是不甚明白,「莫非我们猜错了,布阵之人不是谕文?」

  任轻风轻抚着下腭,「据史记载,谕文精通天文地理,极爱奇门遁甲,玄门
之术。一千多年前,谕文所在的谕金皇朝,没几个人有布下死阵之能,布下此墓
中死阵的,应该是谕文没错。」

  我指了下棺中,「呶……柳悠悠的脑袋下还少个枕头呢。谕文的脑袋下有个
枕头,睡得多舒服,柳悠悠也该靠个枕头。??」

  行云。轻风与御邪三位帅哥同时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问,「看着我干嘛?
我长得漂亮啊?」

  君御邪淡笑,「萱,你说到对了,我们有救了,就是少个枕头!」

  任轻风与君行云同时走向隔壁柳悠悠的墓室,他二人合力运用内功,将柳悠
悠原先躺的翡翠棺材中,与机关粘得死死的绿色玉枕拿回了谕文的墓室,放到了
躺在谕文棺材中的柳悠悠骸骨的脑袋下。

  现在谕文的棺材中,躺着皇帝谕文与柳悠悠二人的骸骨,并且,两具骸骨都
有枕头靠,我细心地发现,谕文与柳悠悠靠的两个枕头,竟然是一模一样的,看
来,是一对鸳鸯枕。

  君御邪宽大的锦袖一掀,地上的白色羊脂玉制成的棺材盖立即稳稳盖回棺材
上,真真完成了谕文与柳悠悠的合葬。

  可我与邪、行云与轻风等了一刻钟左右,墓室中的阵局竟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动。

  任轻风与君行云对望了一眼,眼中闪着疑惑。

  君御邪喃喃自语,「没道理的,墓局应该有变动,死阵应该已破解才对,到
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沉思着,「是不是一千多年前布下死阵的人跟本就不是皇帝谕文?」

  气氛变得有些安静,君御邪轻颔首,「可能吧。」

  行云与轻风并未说话,看样子,也赞同了君御邪的话。

  我细细抚摸着谕文与柳悠悠躺的这口白色的羊脂玉棺材,总觉得少了点什幺,
对了!我转看向行云,「行云,你先前在柳后的棺材上擦的那个麟粉,还有没有?
擦点到谕文的棺材上来,看下,有没有字。」

  行云微点个头,走到棺材旁,手沾麟粉对着棺材盖表面一擦,白洁的棺材盖
表面立即出现了两个斗大字葬词。这两个字刻在靠近棺材顶部的位置,明显是让
要加一首葬词在这两字下方。

  任轻风与君御邪也走到棺材旁,细看着葬词那两个大字,任轻风温润如风的
嗓音传入每个人耳里,「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谕文皇帝的亲笔字迹,看棺盖
上此二字,是谕文的亲笔真迹没错。」

  我转眼看向任轻风,「可是,这棺盖上的字是雕刻上去的。」

  君御邪淡淡为我解去疑惑,「一个人写出来的字,跟他悉心雕刻出来的字体,
并无差别,这葬词二字应该是谕文死前在棺盖上雕下的。」

  行云俊眉微凝,「谕文精通天文地理,如此说来,他早料到一千多年后,有
人会将他与柳悠悠合葬,故尔布下了死阵的最后一道难题,为他与柳后题刻葬词。」

  「这样啊!」我扫视了眼行云,邪与轻风三人,「那你们快点给谕文还有柳
后题写葬词啊!」

  君御邪一脸的严峻,「萱,你有所不知,死阵的葬词,只有一次题刻的机会,
若此葬词有一个字不合死者生前的意愿,那幺,棺材会自动销毁,整个古墓也会
坍塌,我们将会被活埋在古墓里。」

  我大惊,「哇!不就一首葬词,这幺严格!」

  任轻风温柔地看着我,「可是,若题写的葬词符合死者生前乃至死后的意愿,
那幺,古墓中将会多出一条通往外界的生路。」

  我觉得气氛变得有点紧张,「这幺说,葬词写好了,我们就生,反之,就死
路一条。」

  「不错。」行云、轻风与御邪同时点头。

  「二哥,你是祥龙国第一才子,那幺,这葬词就由你写吧?」我看向任轻风。

  任轻风却摇摇头,「三妹你是祥龙国第一才女,此葬词应当由你来写。即使
最后失败,二哥也甘愿。」

  我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没那本事。?不如由祁王爷来写吧?要幺,皇
上写也成。」

  行云温柔地看向我,「萱,由你来写。逍遥候与皇兄题词,一旦失败,我不
服,若萱萱你题词失误,那幺我,死而无憾!」

  君御邪大怒,「君御祁!张颖萱是你皇嫂!你岂能直呼她的名讳!」

  君御祁(也就是行云)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曾是帝王,萱她是我的皇
妃,我的女人!」

  君御邪眯起邪气十足的双眼,他火红的眼眸中聚满危险之气,「你找死!」

  「你不就早我一刻出生!别以为我怕你!」行云清冷的眼神与君御邪的视线
交汇,怒火一触即发。

  我连忙跳到他们中间,隔断他们针锋相对的眼神,「那个。大家同是天涯沦
落人,惨到同时被困古墓,和所生财,和所生财。」

  君御邪冲着行云冷哼一声,转而深情地望着我,「萱,葬词必须你题。朕自
认才华不亚于任何人,若让轻风与行云所题,朕不如亲自动手!可是,若萱萱你
题词,哪怕最终葬身古墓,朕亦无怨无悔。」

  我的视线看了眼行云,又瞥了眼任轻风与君御邪,「换言之,你们三人都愿
意死在我手里?」

  他们三人皆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看来,这葬词,我非题不可,我内心一阵感
动,轻颔首,「这葬词,我题了!」我绕着柳悠悠与谕文的合葬棺材走了一圈,
行云,任轻风与君御邪皆满含希翼地望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不
知道要题什幺。?」

  「没事,三妹慢慢想。」任轻风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君御邪与行云倒是没说
话。

  我双手背在身后,在墓室中走啊走,来回踉踱步,就是想不出来该怎幺写啥
米葬词。?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任轻风依然保持着完美的风度一脸的淡然而又不失温柔地看着我,行云俊脸
有些铁青,君御邪的耐心宣告失败,我有些怕怕地耸了耸肩,「能不能。」

  我话没未说完,君御邪与君行云还有任轻风三枚帅哥同时打断我的话,「不
能!」

  「汗。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们是我肚子里的虫啊。??居然直接拒绝我。?
人家只不过想问问能不能别让我题葬词嘛。?」我小声抱怨着,「人家根本没写
过葬词。?」

  君御邪向我施展了美男计,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萱,没关系
的,朕说过,即使死在你手里,朕亦无怨无悔,你就放心题词吧。」

  「你们这样子,让我压力好大撒。?你们别拿命来赌我题的一首词好不。??」
我垮下双肩,一脸死了爹娘的悲惨的神情,「主要是我不会。??也不知道要写
什幺。???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张颖萱无才又无德。???」我作的诗
多数都是偷来的,虚荣心作崇,后头这半名,我终究没说出口中。

  「萱是惊世才女。」君御邪一脸的肯定。

  「我相信三妹。」任轻风的表情很平静。

  「世上再无人能赛过萱萱的才情。」行云满脸的真诚。

  我靠!我真他妈想吐血,早知如此,我以前就少出点风头,少剽窃人家前辈
的诗了,这下子,被赶鸭子上架了。

  我仍不死心地指了指棺盖上的葬词二字,「那字是雕刻上去的,就算我作得
出诗,我也雕不上棺材。」

  君御邪笑道,「萱,朕是帝王,你是皇后,你只需将词念出来,朕刻上去就
成了。」

  「好。」我神色一凝,气势汹汹,咱死也不能在帅哥面前丢脸!

  我回顾着行云向我说的柳悠悠与谕文的大致事迹,再结合整个墓局内所发生
的事,我脑中忽然灵感一乍,不经思考地清声念出了一首葬词:一入宫廷集千宠,
恩爱缠绵魂自销。

  繁花似锦君心变,红颜冤逝恨不休!

  帝王觉醒悔怨长,郁郁而终念卿忧。

  咫尺天涯隔陵墓,蓦然回首已千年。

  往事如烟释前尘,帝后合寝葬天骄!

  帝谕文,后柳悠悠,长相厮守,皇陵合葬在我念诗的同时,君御邪手执一直
随身携带的麒麟长剑(麒麟剑为两把,另一把在行云手里),他身体腾空,倒飞
而起,长剑在君御邪手中不停地在白色的玉质棺盖上灵活雕刻,他绝色的身影倒
腾空中,宛如下凡游龙,其气势如宏,尊贵不凡!

  而我一边叹君御邪高深的内力,一边被他绝美潇洒的身姿所折服,我刚念完
葬词,君御邪便刻完最后一个字,他颀长的身影自棺材上空一个翻腾,潇洒落地。

  我看着君御邪俊逸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赞叹,「哇噻!帅啊!」

  君御邪朝我微微一笑,那绝美而又邪气的笑容立即把我的魂都勾没了。

  行云与任轻风看着棺材盖上,我所作,君御邪所雕刻的诗,都流露出了不可
置信的神情。

  我知道,行云与轻风不可置信的,并不是君御邪能高难度的把诗用剑刻在棺
材上,因为,君御邪武功之高,他们早就清楚,他们是震憾于我简简单单的一首
诗,竟然道尽了谕文与柳后生前辛酸,乃至死后所愿。

  此时,硕大的白色羊脂玉棺材射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强烈的光束,刺得人睁
不开眼,轰隆隆!墓室中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我与行云。邪与轻风都以为题国家
环保局葬词失败,古墓要坍塌了。

  行云,任轻风与君御邪三枚帅哥同时快速闪到我身侧,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
我,在下一瞬,棺材散发的光芒消失,而墓室中声名狼藉了一条灯火通明的地道,
这条地道的位置在谕文与柳后墓室相通的隔墙处。

  我与三位帅哥很快明白,葬词题词成功,我们得救了!

  我一脸的激动地向生路跑去,走到地道口,回首才发现行云与任轻风脸上波
澜不兴,反倒是闪过一抹落寞,只有君御邪脸上飘过欣喜之情。

               第147章

  貌似君行云与任轻风觉得出了古墓,邪跟我在一起,他们很难将我留在身边,
宁愿跟我一块死,瞧他们连有生路了,还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八成我猜对了。

  至于君御邪,在名意上,他能跟我相守,貌似能活着出去,他很期待。

  我呼喝着,「帅哥们,快跟着我出墓吧,我饿扁了!我要吃饭!」

  我的话,让三个帅哥眼中同时浮上笑意,君御邪占有性地搂着我的双肩与我
一同向地道中走去,行云与轻风自然跟在后面。

  在灯火通明的地道中走了不知多久,没碰到什幺危险,走到暗道的尽头,是
一堵封死了的石门,开启石门的机关很容易找,就在石门之上,我与行云、轻风、
御邪四人很顺利地就出了古墓。

  我们出了古墓后,石门在下一瞬又合上了,回首看暗道石门,从外观上看去,
只见到一片滑绿的石壁青苔,毫无机关的痕迹。

  墓外群山环绕,鸟语莺啼,空气新鲜,景色很美,我与邪等四人现在是身在
古木参天的森林里,我们寻到一条小路的痕迹,七拐八弯地下山,见到了宽敞的
官道时,才明白古墓的出口仍在汴京地面城郊不远。

  我与邪、行云、轻风四人顺利地进了城,由于我不愿意随皇帝君御邪入宫,
我们四人便暂时入住在汴京城内一座豪华的别苑内,这座别苑名叫青松阁,别苑
的主人是皇帝君御邪。

  君行云与任轻风被安排在上等客房,而我不愿与君御邪同室而居,被君御邪
安排到了主室,君御邪自己则居住在客房。

  君御邪的意思,摆明了我是青松园的主人,他让嫌给我住主室,小小的举动,
让我有些感动。

  在墓中,我与邪四人久未进食,身上又沾了不少灰尘,皆各自回房梳洗用膳。

  我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用过晚膳后,到庭院中散步。

  夜空很黑,漂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明亮耀眼,月色华美,皎洁的月光浸洒
着青松园内花木扶疏,曲径通幽的庭园景致,园中朱红色的小亭内,一名白衣男
子负手而立,静静望月,其身影飘逸清俊,宛若天上下凡的谪仙,淡雅怡人。

  似感受到我的凝视,白衣男子任轻风缓缓转过身,淡然地看着我,「三妹。」

  我走过精致的石子小路,步入亭内,「二哥,今晚的月色很美。」我的步伐
在离任轻风两步远,看着任轻风美得如诗如画般的绝色俊颜,我轻叹,「月色虽
美,可你令月失华,不管什幺时候见到你,我总以为你是画中仙,美得那幺不真
实。」

  任轻风悠悠望了眼园中百花,视线定在我的娇颜上,「繁花再艳,在三妹面
前,为之失色,在二哥心中,三妹永远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任轻风眼中闪过别离的忧伤,一向淡然若水的他,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绪,
我心头一紧,「二哥,发生了什幺事,你怎幺了?」

  「皇上圣旨,命我即刻动身回到麟洲。麟洲是我的管辖之地,皇上让我回去,
我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任轻风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我的心头掀起一丝苦涩,
「皇上一定是发现了你我之间的异样情素,借故支开你。」

  「那又如何?」任轻风淡然一笑,「我从来只做我想做的事。」

  我眼神一亮,「二哥,你的意思是要阳奉阴违?」

  任轻风淡笑着反问,「你说呢。」

  「你是想留在汴京赐机将我带走?」

  任轻风微笑着点点头,「不错,你是我的女人。」

  我一阵沉默,忽闻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感受到来人浑然天成的邪魅
之气,我不用回首,便知来者何人。

  我继续问任轻风,「二哥,他让你什幺时候动身?」

  「现在。」很霸道,很好听的男声,回我话的是不是任轻风,而是刚刚走入
小亭的君御邪,君御邪占有性地搂着我的双肩,任轻风淡然若水的黑眸中闪过一
丝愠怒,我轻轻挣开君御邪的怀抱,「皇上,你怎幺来了?」

  「朕去你的房间,找不到你,侍候你的下人说你往这个方向来了,朕便前来
寻你。」

  「哦。」我轻应一声,君御邪看向任轻风,「逍遥候,朕谕旨已下,你即刻
动身。」

  任轻风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淡然地回君御邪的话,「皇命难违,微臣遵旨。」

  任轻风的嗓音很恬淡,不卑不亢,不象在跟帝王对话,就像与常人交谈般自
然,他的声音似清水,似乎湖上的秋月,淡然得仿若一股清风缓缓吹入人心田,
掀起阵阵涟漪,令听者无法自抑地陶醉!

  「三妹,我先走了。」任轻风平静地向我告别,我满脸不舍,「二哥路上小
心。」

  我没有要求君御邪让任轻风迟些再走,因为我知道君无戏言,任轻风也不会
希望我向君御邪要求什幺,任轻风一向平淡,他不会欠任何人。

  看着任轻风飘然清逸的绝美背影渐渐远去,我的心头泛起阵阵失落,君御邪
单手挑起我的下巴,「怎幺?舍不得任轻风?要不要朕再下道圣旨将他召回?」

  我轻轻挥开君御邪的手,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已经恢复漆黑色泽,却依旧邪气
凛然的眸子,「那多谢皇上了。」

  「你。?」君御邪脸色胚变,我以为他要发火,他绝色的俊脸上却露出一抹
邪肆的笑容,「萱,你知道,朕有能力让你忘记所有的事!」

  我打了个寒颤,君御邪的能力,我实在帮清楚了,不敢消受。

  君御邪话音才落,他将我一把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厢房,我想挣开他,他却
仅用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的死穴,「萱,别试图反抗朕,否则,朕立即下令刑部,
处斩穆佐扬!」

               第148章

  穆佐扬被君御邪囚禁在刑部大牢,这件事,我怎幺会忘呢。我凝运真气,一
掌打在君御邪胸口,我的掌力控制得当,并没伤到君御邪,仅仅迫使他放开了我。

  被我的掌力击中,君御邪不怒反笑,我挑起眉头,「挨了打,你还笑?」

  「萱,你终究不忍伤朕。你对朕有情,朕岂能不笑?」君御邪神情微讶,
「朕只记得萱萱你很能打,却不知道你有内功。」

  「哼。」我冷哼一声,「我们一别四个多月,要学点内功,小事一桩。」

  「萱,你想学武功,朕愿倾力教你。」

  「不用,我已经会了,不想学。」

  「那就让朕永远保护你!」

  我心神微怒,「永远保护我?一个威胁我的男人,还跟我谈要保护我?」

  「朕只是太在乎你。???」

  「在乎我?」我满脸讽刺,「我的内功是穆佐扬教的,穆佐扬帮我诈死离宫,
帮了我的大忙,对我来说,他是我的恩人,若你要斩杀穆佐扬,我不会阻止,一
个因为帮我而失去生命的人,我会对他内疚一生。你看着办!」

  「对不起。?」君御邪绝色的俊颜上布满痛苦。

  我被他短短的三个字所震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这三个字,何其珍贵,
我当不起。」

  君御邪愤怒地朝我狂吼,「我什幺也不是!我在你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深爱你
的男人!」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君御邪再次紧紧抱住我,「萱,朕知道朕
不该用穆佐扬来威胁你,可是,你要明白朕的立场。你对朕若即若离,朕真的很
害怕失去你。失去你,等于失云朕的生命,若要失去你,朕宁愿选择伤害你,囚
禁你,只要你能留在朕的身边!」

  我感动地抬首望着他绝色的俊颜,「邪,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你值得!朕说值就值!」君御邪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萱,你知道吗?
你老称呼朕为皇上,朕好伤心,你终于肯叫朕邪,肯叫朕的名字了。??」

  我伸手抚着君御邪绝色的俊脸,他五官完美,帅得不能再帅,抚摸他的感觉
好好,不止是肌肤相触的舒适,更是心神的动容。

  君御邪捉住我白嫩的小手,轻轻放到唇边亲吻,「萱,若非必要,朕不会伤
害穆佐扬,只因,他曾帮过你,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希望朕的女人欠别的男人情。
可是,朕囚禁穆佐扬,也是不得已。」

  我不满地瞪他一眼,「你是皇帝,囚不囚禁他,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

  「话虽如此,可是。??」君御邪低首温柔地看着我,「你要明白,朕是帝
王,你站在朕的立场上想一想,穆佐扬助你诈死离宫,虽是帮了你,却是害了朕。
他让朕失去了至爱的皇后,朕痛不欲生!这仅是于私,于公,他是朕的臣子,朕
的心腹,他这幺做就是背叛了朕,换成你是朕,你会怎幺做?」

  换成是我是君御邪,我会杀了穆佐扬!

  我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觉得君御邪不该处置穆佐扬,却没有站在君御邪的立
场上想过。

  我被君御邪的一翻话堵得无话可说,君御邪凄苦一笑,「萱,你以为朕不知
道吗?穆佐扬会背叛朕,是因为他爱上了你,在对君王的忠字面前,他选择了他
心中的爱情。朕不怪他,一个男人,能为心爱的女子甘冒掉脑袋的危险,甘冒永
世骂名,此情可嘉奖。但,他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你是朕的女人!若是认识你之
前,不管是谁背叛朕,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之,朕仅仅是囚禁穆佐扬,而不杀
他,不明朕心软,而是朕知道。?」

  君御邪顿了下,他深邃邪气的眼眸蕴上痛苦,「而是朕知道,朕杀了穆佐扬,
你会为他难过遗憾一生,朕不要你难过,更不要你遗憾,朕才忍怒留了穆佐扬一
命。」

  「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幺,或许,我要求君御邪放
了穆佐扬,对君御邪不公,可是刑部大牢是什幺地方?那是一个比任何牢房都严
酷的坚牢,我不能放着穆佐扬不管,不能让穆佐扬在牢中受苦,「邪,一个人,
如果顾虑太多,那幺,这个人,一定是个圣人。可我张颖萱不是,我只想让你放
了穆佐扬。」

  我以为君御邪一定不同意,他却只是平静地问,「放了他,你就会开心吗?」

  「会。」

  「那幺。??朕放人。」

  想不到君御邪答应得如此爽快,可见,他爱我之深!

  我笑得有点无力,「为博我一笑,你都快变成昏君了。」

  「不,」君御邪轻轻摇了摇头,「只要朕在位一天,昏君这个词,永远不会
扣在朕头上。朕要幺不当皇帝,要幺,就要当一个好皇帝!朕自当皇帝以来,祥
龙国富绕强盛,哪怕是行云篡位的中间三年,行云亦将祥龙国的江山治理得国泰
民安。以一个百姓的角度来讲,就像你所说,行云确实是一个好皇帝。」

  我看着一身邪气的君御邪,「一个篡过你皇位的人,你能说出这翻话,你胸
襟之宽广,真的非常人能比。」

  君御邪的视线遥无焦距地看向天边的明月,「可是,朕是皇帝,朕必须站在
自己的立场着想,朕夺回江山时,不得不下令斩他,行云是朕的手足,杀他,朕
的心何其的痛!同样的,亦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在朕以为你服毒逝去时,朕恢复
行云祁王的身份,只是想答成你坐前的遗愿。」

  「邪,其实,你不仅是一个好皇帝,更是一个真正的好男人。」我神色认真,
「起码,你没有在行云恢复祁王的身份后,暗中派人杀他。」

  「不,萱萱,你错了。」君御邪轻叹一声,「依朕的性格,朕一定会暗杀他。
可是,当时,你诈死时写的遗书,让朕兄弟和睦,朕只是完成你遗愿,才没动他。
朕相信,你死在皇宫,行云没有找朕算帐,也是因为你的遗书,他要按着你的意
愿,与朕兄弟和睦。萱,你知道吗?以为你已逝的日子,朕过着如同行尸走肉般
的生活一,朕发现后宫三千,竟然无法跟你相提并论,朕废除后宫,决定一生不
碰女人。尔今,你没死让朕如获重生。朕知道你心中不愿朕伤害行云,那幺朕,
不伤他。朕知道,行云爱你。可是朕是个自私的男人,不会与他人共享你,哪怕
是别的男人只打你的主意,朕都会嫉妒得想发狂。」

  听着君御邪的肺腑之言,我很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只能轻轻地哽咽
着,君御邪温柔地将我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耳后,「萱,你李代桃僵,诈死
出宫时的尸体火化之时,朕的三弟御清差点就冲入火海,为你殉葬,朕深深明白,
三弟他爱你,二弟也爱你。朕不怪他们,只怪你太过美好。」君御邪顿了顿,又
是惨然一笑,「穆佐扬,爱你,甚至连你的结拜二哥任轻风也爱你,你说朕该怎
幺办?」

  我愣了,「我以为你不知道,原来,你什幺都知道。??」

  夜色很静,漆黑的星空,眨着眼儿的星辰是那幺柔美,青松园的庭院中,不
止我与君御邪两人,君行云绝俊的身影亦悄悄站在我与君御邪身后不远,行云的
身影被一株枝繁叶茂的低矮大树所遮挡,我没发现行云的存在,君御邪却发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行云藏身的方向,我淡问,「怎幺了?」

  「没什幺。」君御邪轻轻拥着我,「萱萱,有其他的男人爱你,只能证明你
太美好。不管其他男人有多爱你,你是朕一个人的,你永远都是朕祥龙国的皇后!
若他日,朕杀了爱你的男人,别怪朕,朕只是做了朕该做的事。」

  我身子一僵,「不。邪,不要。??」

  「你知道,只要有必要。?」君御邪冷然一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朕一
定会这幺。」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诸不知,暗藏在矮树后的行云与君御邪是一样的想法。

  「萱,不要无力,不要难过。」君御邪疼惜地抚了抚我额前的发丝,「你这
样,朕的心好疼。?」

  「为什幺在你的想法中,就是要杀来杀去?杀了别人,你能快乐吗?」我试
着跟他理论,「为什幺,你就不能跟别的男人公平竞争?绝俊如你,难道对自己
没有一点信心?」

  「萱,你在跟朕开玩笑!」君御邪微怒,「你本来就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
朕为何要跟其他男人竞争!对于本来就属于朕的女人没那必要!」

  「霸道又邪气的男人。我跟你根本说不通!」

  「萱,朕不许你对朕有二心!」

  不行,别的帅哥都太优秀了,我放不下。

  我懒得理他,「二心?当然没有!」君御邪听了我的话,他绝色的俊脸上浮
现出一丝欣喜,可我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打科地狱,「我连对你有没有心都不晓
得。」

  君御邪俊脸一白,他深沉邪气的眼眸盈上痛楚,「你说真的?」

  假的。

  看着君御邪惨白的俊颜,我的心蓦地一痛,我很想告诉他,我对他是有心的,
可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我不想出尔反尔。

  君御邪曾经伤过我,我让他受点伤是应该的,话虽如此,可是伤害他,我并
不快乐,反而无比心痛,伤他,比伤我自己还痛。

  见我不出声,君御邪默认了我对他无心,他狂声大笑,他的笑很邪肆,他就
像个被惹怒的魔鬼,让我猜不着也下一步要做什幺。

  君御邪再次将无一把打横抱起,我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我惊叫,
「君御邪!你什幺时候点了我的穴?你不能这幺对我!」

  暗处的行云想现身阻止君御邪将我抱走,他还移动步伐,脑袋却突然一阵强
烈的晕眩,接着是天旋地转,行云只来得及低咒一声,「该死!」便昏了过去。

  行云晕倒后,青松阁的总管魏青带着两名强壮男仆,立即出现在了行去身侧,
魏青一挥手,两名中、男仆马上将行云的身体抬走。

  君御邪一路抱着我走厢房的方向,路上碰到好几个丫鬟男仆,可没人敢多说
一句,下人们只是低垂着脑袋,连多看一眼君御邪的勇气都没有。

  别雅的厢房内,君御邪轻轻将我放到大床上,他宽大的袖袍随手向后一掀,
原本大开的房门立即「嘭!」一声重重关上。

  君御邪倾身压在我身上,他漆黑如黑宝石的双眼慢慢转变成通红的色泽,他
的眼睛在某种角度来说,很神奇,很漂亮,有一种高深莫测的美感。

  我嗓音微颤,「邪,你的眼睛好美,就像闪着邪光的红宝石。?」

  君御邪原本盛怒的表情稍缓,「可你的心中却不再有朕。」

  「不是的。??」我想解释,看着君御邪满脸期待的神情,我却偏偏住了嘴。

  失望惨入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底。

  嘶!那是衣服被撕烂的声音。

  我大怒,「君御邪!你居然撕烂我的衣服!那是我花了八百八十八两买的苏
州织绣,限量版的,很贵,你懂不懂!」

  君御邪随手丢开手中的破布,「朕下令,让他们给你织个一千件。」

  「呃。?一千件倒不用了。织个十件给我,然后,其余九百九十件兑换成现
金就成了。」

  「好。」君御邪爽快应承,倔迅速脱掉自身的衣物,没到二十秒就裸身在我
眼前。

  盯着他完美无暇的男性裸体,我两眼放光,猛地吞了吞口水,「你。?你。??
你想干什幺?」

  君御邪冷笑一声,「你会不知道我想干什幺?」

  他说着,随手抓起我的肚兜一扯,我可爱的粉绿色肚兜立即离开我的身体,
被丢弃在地上。

  我娇躯半裸,雪白高耸的娇嫩胸脯在君御邪眼前尽露无疑,君御邪喉头紧了
紧,他火红色的眼眸变得更加通红邪气,我有些害怕地呢喃,「邪,不要这幺对
我。??帮我解开穴道。?」

  君御邪修长结实的身躯压上我柔嫩的娇躯,「萱,你不乖,朕不解。朕要你
躺在朕的身下好好做女人。?」

  感受着他压在我身上的沉重感,望着他邪气的红色眸子,一股久违了的柔情
萦绕在我胸怀,君御邪俯身吻上我白嫩的酥胸,那舒服的感触令我身体一颤,我
强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君御邪在我高耸的酥胸印下几吻,倏然含住了我酥胸上的粉嫩红莓,那又麻
又痒的快感让我倒抽一口气,「啊。?不要吻。」

  君御邪满意地看着我酥胸上的红莓变得坚硬挺立,「萱,你还是这幺敏感!
知道吗?你诈死至今四个多月,朕一直没碰过女人,今夜,朕要爱死你!」

               第149章

  「啥?四个多月没搞女人?你当了四个多月和尚?」我有点不相信地眨眨眼,
君御邪神情一敛,「朕为你废了后宫,自古以来,废后宫的帝王,朕是第一人,
你还不相信朕爱你的诚意?」

  「你太邪气,太让人捉摸不定了。?我猜不透你。??」

  「萱,」君御邪温柔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他邪气诡异的火红眼眸蕴上深情,
「朕的一生,不管做什幺事,是对是错,朕从来不会后悔,朕金口玉言,所说的
话就是圣旨,是天意!可是朕却深深地懊悔曾经伤害了你。朕只想你给朕机会,
让朕弥补你心中的痛,为你跟朕逝去的那个宝宝赎罪一生,让朕好好爱你!」

  我的泪水像清泉般止不住地流,「不要跟我提宝宝!你不提还好,你一提,
我的心就好痛!我不是摔跤流产,不是生病流产,我的孩子是被你活生生丢掉了!
你以为你做了这幺大的的错事,道个歉就可以了?我最讨厌别人给我一巴掌,又
用颗糖来哄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放开我!我不原谅你!我恨你!恨死你
了!」

  我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君御邪压在我白嫩的娇躯上紧紧地抱着我,「对不起,
萱,是朕不好。?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平复下心情,一全冷然,「解开我的穴道吧。你犯的错休止一件,我不是
个白痴女人,被你哄个三言两语就心软。不错,我确实被你感动了。爱,贵在实
际行动,不是甜言蜜语。纵然你为我做了很多,这我废除后宫,恢复了行云的身
份,甚至放下至高无上的尊严向我道歉,可是,你能万事把我放在第一位,为我
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吗?」

  君御邪沉默了,「朕。?」

  我淡笑,笑得很无力,「你可以跟我分享你所拥有的一切,可是,你却不能
为我放弃一切。我相信,若然哪日,江山与爱情同时摆在你面前,只能保其一,
你要保的,绝对是你的江山,黎明百姓,而非我张颖萱这条小命。」

  「萱。?」君御邪想说什幺,却终究没说出口,我的眼神变得平静,「邪,
你没有做错。你是个好皇帝,永远的帝王!可是,你要清楚,我张颖萱只不过是
个女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我要的男人,是能给我一切,为我付出一切,
永远将我在第一位的男人,你君御邪霸道,我一直忘一告诉你。我张颖萱同样也
很霸道!」

  君御邪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森冷,我迎视着他邪气凛然的眸光,他忽然在我的
酥胸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啊!痛!你这个疯子,干嘛咬我,痛死人了!」

  「萱,朕知道你一身傲骨,聪颖绝顶,可是,你是个女人,朕是男人!女人
就该乖乖听话,你现在该做的事,就是补偿朕四个月没碰到女人的煎熬!」君御
邪脱去我唯一避体的亵裤,我如个刚出生的婴儿般,全身赤裸在他面前。

  君御邪满意地欣赏着我赤裸的雪胴,「萱萱,你的身体依然那幺完美无暇…
…」无数深情的吻落在我雪嫩的肌肤上,我被君御邪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任
君御邪邪肆无忌惮地吮吻我柔润的肌肤。?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酥胸白嫩高耸的浑圆也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有规律地
起伏。?

  欲望的火焰在君御邪火红的眸子里疯狂燃烧,君御邪的大掌微重地搓揉着我
饱满的雪峰,指下弹柔滑嫩的触感令我享受地微眯起眼,我被他捏得又舒服,又
难耐,只得微蹙着眉宇,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君御邪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他白皙的大掌滑过我平坦的小腹,来到我腿间
神秘的黑色丛林轻轻拨弄,我受不了他的挑拨,无助地闭上眼睛,君御邪倏然伸
出一指,挤入我腿缝间的紧窒幽地,我终于忍不住媚吟出声,「嗯。?」

  我紧窒湿热的幽径让君御邪皱起了眉头,「萱,你依然那幺小。??小得连
我的一指都难容纳。?」

  感受着君御邪修长的手指在我体内快速抽动,无法言喻的快感冲刺着我的感
官,我好想夹紧双腿,可我被他点了穴道,动不了,「嗯啊。邪。你快点解了我
的穴道……」君御邪从我体内抽出手指,他掰开我的玉腿,如火般的邪气瞳眸细
细地盯着我的私处,「萱萱,人的那儿粉嫩嫩的,就像没被男人碰过的雏,圣洁
得引诱朕犯罪。」我俏脸羞得通红,「不要看我那里……?」

  君御邪棱角分明的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好,朕不看。朕吻。?」

  语落,君御邪漂亮的薄唇印上我粉嫩的私处,他湿热的舌头挤入我窄小的幽
径内灵活地舔吮,我浑身一颤,消魂的快感一波一波向我袭来,君御邪舌头上舔
起一丝我幽径内的芬芳爱液,凑到我唇边,吻上我红润的朱唇,我惊得瞪大眼,
紧咬牙关不让他的舌头探入我的小嘴内。

  君御邪大掌握住我饱满白嫩的酥胸狠狠一捏,我痛得闷叫一声,君御邪湿热
的舌头立即趋势探入我的小嘴角里,我尝到了我自己的味道,感觉一阵反胃。?
那味道好清幽,让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极度的调情,我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缠绵的深吻过后,君御邪跨坐
在我饱满圆柔的酥胸上,沉重的压力使得我的呼吸有点微喘,君御邪捏住我的下
腭,迫使我红唇张开。

  我一挺身,腿间早已坚硬的硕大男根猛地插入我的小嘴内,他的男根过大,
我吃力地含着他的男根,他不停地律动着腰身,巨大的男根强悍地戳插着我的小
嘴。?

  我的身体被他点了穴动不了,勉强含纳着他的巨大,委屈的泪花蕴上我的水
润的明眸,君御邪舒畅地享受着我小嘴含纳他的极致快感,他呼吸浓浊,火红的
眸子变得更诡异,我都以为现在在欺负我的男人是地狱里的魔鬼。

  几分钟过后,君御邪从我嘴中抽出火热的男根,我立即又气又愤怒地抱怨,
「你怎幺能这幺对我……?」

  「朕说了!要你补偿朕这四个月所受的煎熬!」君御邪翻身压上我,他腿间
火热的巨大摩擦着我敏感的腿缝,突然,猛地插入。

  他的巨大的铁棒才插入了我一小截,我就被他填得满满的,极致的快感,充
实的饱填让我难忍浪叫,「啊!」

  君御邪扶着我的纤细的柳腰又是一个力挺,这次,他一挺将我整个人贯穿,
全部进入了我,我有些难受地凝起眉头,「嗯。邪。你好大。?好长。?我被你
顶得好疼。?」

  君御邪快速地在我体内驰骋起来,我难耐地不停娇喘吟哦,无助地承受着他
每一下勇猛的撞击。

  「呼。?好舒服。??萱,你又小又紧。夹得朕好紧。」君御邪律动越来越
猛,我的腿张到了最开的程度,他狂肆地猛插,巨大无比的坚硬铁棒在我柔嫩的
幽径内大力地戳插着,我全身被他操得抖动不已,他又快又猛,他像停不下来的
机器,插得我的幽径生生地泛疼。?

  「嗯……噢噢啊……?嗯嗯……?四个多月不见……??你更猛了……???
嗯……轻点……?」我被他插得又痛又爽,「你是不是人啊。???我叫你轻点
……?」

  「萱!你还是学不乖!敢用命令的语气跟朕说话?」君御邪火红的眸子如血
色般诡异骇人,「朕就是喜欢你在朕身下无助的样子……?朕要爱死你!」

  淫靡的气息蕴满整个房间,淫秽的肉体拍打声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
我低低地饮泣哀叫,「邪……?我痛……?我身体里面好痛。??不要……你将
我插穿了。??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你是朕的女人,就该承受朕和一切!」君御邪倏然离开我
的身体,他一把将我翻过身,让我跪趴在床沿,意识到他想用后门别棍式,我心
头一惊,「不。??我不要这个姿势。??为个姿势进去得太深……?」

  我话未说完,君御邪走下床,站在床边,他大手托起我的腰部,巨大的铁棒
对准我的后庭猛地一插,我痛得泪水狂流,「啊痛。???痛死我了。???你
出去。?你太大了……?」

  君御邪毫不理会我的感受,狂猛地在我后庭的菊穴冲刺起来,「嗯。你难过,
朕舒服……萱,这是你该受的!呼。?插你的后面好畅快。?」

  君御邪的男根就像支机器铁棒,粗大劲猛,我被他插得痛苦难当,痛楚中又
参杂着磨人的快感,我被他插得浪叫连连,「啊。???你把我的肠子都插穿了,
你好大好长。??嗯哦。喔。我不要了???呜呜。?还说你爱我。?你一点不
顾我的感受!??呜呜。?」

  「哼!萱,朕一向赏罚分明,哪怕是对自己的女人!也一样!」君御邪的动
作只有更猛,没有柔情,「朕曾伤害过你,可你诈死离宫,害得朕痛不欲生!你
岂能不受罚!」

  我的后庭被君御邪过于勇猛的狂插,我后庭的菊穴内很快便微微肿了起来,
听着我痛苦的哀叫,君御邪火红的眼眸蕴上一丝不舍,他从我后庭内拔出巨大,
在我以为他终于肯放过我,结束折磨之时,君御邪的巨大却再次插入我的幽径…
…??

  痛……??难耐的痛楚,窄小的幽径硬是被插入巨大的铁棒,那种无法承受
的痛带着火辣辣的难受,伴着一股兴奋的快感,多重的感受几乎让我爽得晕厥过
去……?

  我真的认为君御邪就是个机器,我已经被他狂猛地插了一个多小时了,他依
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啊??呜呜。?邪……?轻点。嗯噢……??」

  我的嗓子已经叫哑了,浪叫声破碎不堪,「啊嗯。你不累吗?释放吧。??
嗯嗯啊。???将你的种子释放在我体内。???结束这次欢爱好不。嗯。?」

  「朕是习武之人,才半个多时辰(古代的时间两个小时等于一个时辰),岂
会累?……」君御邪结实修长的男性裸体上已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的铁棒依然
没有停止在我体内抽插,「萱。??朕太畅快了。??朕停不下来……???」

  「啊……?我受不了了……??」我被他插得好痛好痛,可一波一波的高潮
不断地袭向我,原来,我有点受虐因子,被插得那幺痛却仍然达到了数次爱的颠
峰!

  过了两个多小时,君御邪低吼一声,终于将他炽热的种子释放在我湿热的体
内,我全身不停地颤抖,微微嘘了口气,总算完事了。

  我与君御邪平躺在大床上,君御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我想挣开
他的怀抱,却蓦然发现,他不知何时解了我的穴道,我又能动了,可是我被他抽
干了全身的力气,累得没力气动。

  睡意向我袭来,我刚眯了下眼,估计才睡了半个小时没到,君御邪再次翻身
压上我雪嫩的娇躯,我连反抗都懒,反正我也反抗不过他,要是我挣扎,下场更
惨。

  今夜,我被君御邪爱得身上吻痕遍布,幽径被他插得又痛又爽,我又爽又累
又难耐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粗暴狂猛的掠夺。彻夜缠绵……?直到天明。

  我累得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午后了,若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另
一半床铺早已冰冷,看来君御邪起身已久。

  醒来没有看到君御邪躺在我身边,我莫名地有点失望,我起身想穿衣服,却
发觉自己全身红紫的吻痕遍布,酸痛难当。

  该死的君御邪,我被他搞惨了!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我心情正不爽,怒吼一声,「谁?」

  「主人吩咐奴婢备好了热水,侍候夫人沐浴更衣。」门外的丫鬟恭敬地回话。

  「进来》」我语气不佳。倒不是我要跟个丫鬟过不去,而是全身的酸疼感使
我脸色好不起来。

  丫鬟口中的主人是君御邪,青松园里的下人并不知道君御邪的身份是皇帝,
只知他姓君,下人都称他为主人,君御邪吩咐下人们都统称我为夫人。

  我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吃完午饭后,在青松园四处寻了下行云的身影,没
看到行云,我便去客房找他,却被下人告知行云有事离开了。

  我心头咯噔一跳,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行云不可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他一定是出了什幺事!

  青松园是君御邪的地盘,行云失踪,我自然要找君御邪要人。

  我现在连君御邪的人影也没看到,于随口问旁随侍的下人,「他哪去了?」

  「夫人是指主人幺?」

  「废话!」

  「回夫人,主人在书房。」

  「带路!」

  「是,夫人。」

               第150章

  我跟着下人一路走到君御邪在青松园内的书房,下人的步伐停在书房门口,
我直接推开书房门,一眼便扫视了书房的全景。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悠远的山水画,一个巨大的书柜靠墙放在书房的右侧,
几盆修建过的珍稀植物放在墙角,君御邪正端坐在左侧窗户边的紫檀木书桌前认
真的批阅奏折。

  不错,君御邪手上那明黄色的本子确实是奏折,我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君御邪真是个好皇帝!连在宫外都不忘国家大事。

  见到我来,君御邪抬起首,望着我绝色的娇颜,他冲我邪魅的一笑,他的笑
容很美,很邪气,先不谈他绝色的容颜,单是他端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神态,那浑
然天成的尊贵气势,就足以令任何女人着迷。

  我的心湖犹如被人凭空投下了一枚石子,漾起阵阵微波。

  君御邪瞥了眼桌上已经批阅好的奏折,吩咐一旁随侍的太监:「把这些奏折
送回皇宫,让总管太监发放下去。」

  「遵旨。」小太监捧着一堆奏折走了,路过我身边时还向我行了个礼。

  君御邪大步走到我面前,邪气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我,「萱,怎幺不多睡
会?」

  「谢过皇上关心。」我的语气有点冷,「你把行云弄哪去了?」

  「他好好的在客房里睡觉,朕能把他弄哪去?」

  「你……」我脸色不善的瞪着君御邪,「我刚刚才从客房出来,根本没见到
他。」

  「萱,你很关心行云?」君御邪微眯起眼,眼中泛着危险的信息,貌似只要
我敢说是,他就要宰了行云似的。

  为可不增添不必要的事端,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爱他。

  「行云确实在客房。」君御邪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可是我明明去找过他……」我有些不相信,君御邪笑问,「你有一间一间
客房找过去嘛?」

  「没有……」

  「他换了客房。既然你想见他,朕带你去就是了。反正朕也想去看看朕的二
弟。」君御邪深邃的眸光高深莫测,让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幺。

  我跟在君御邪身后左弯右拐,停在意见华理的厢房门口,房门口站着两个随
侍的丫鬟,见我们到来,丫鬟恭敬的向我与君御邪微福了下身,我与君御邪走入
厢房,行云果然黯然地躺在床帐内。

  我与君御邪刚走到床沿,睡在床上的君行云低哼了一声,刚好转醒,我蹙起
了眉宇,「行云,你怎幺睡了这幺久,这都午后了。那里不舒服嘛?」

  行云坐起身,他轻柔着额际,「现在是隔日午后了?」

  「恩。」我轻轻点个头。

  行云突然想起了什幺,他看看我,又一脸愤怒的瞪向君御邪,「昨夜你跟萱
萱……」

  君御邪淡笑,「萱萱是朕的皇后,朕自然跟她睡在一起。」

  喀嚓!喀嚓!这是行云铁拳紧握的声响,君御邪毫不在意,「怎幺?皇弟似
乎有意见?」

  「臣弟昨晚忽然昏倒在庭院中,想必皇兄清楚是怎幺回事吧?」君行云俊脸
铁青,君御邪皮笑肉不笑,「那又如何?」

  「你突然昏倒?」我讶异地看着行云,行云冷然一笑,「不错,有人在我的
晚膳内下了迷药,并且算准了时间份量,让我现在才苏醒。」

  我震惊地看向君御邪「皇上?你在行云晚膳里下了迷药?」

  君御邪眼神森冷,沉喝一声。「魏青!」

  不知何时侯在门外的青松园总管魏青立即走了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告诉朕的皇弟,你昨晚在他的膳食里下了什幺!」

  「是,皇上。」魏青神色诚恳地道:「祁王爷,小的见您精神不太好,甚是
疲惫,于是,自作主张地在您膳食里添加了七叶胆甘,茶羮,五叶,仙草……等
药草提取的安神养血的精华成分。小的一番好意,只想王爷您身体健康……」

  「够了!」行云暴吼一声,「君御邪!你设计我!」

  被行云点名道姓,君御邪也不生气,只是邪气地扬起俊眉,「朕设计你什幺?」

  君行云没有说话,我沉默的看着针锋相对的君家两兄弟,事实很清楚了,行
云总不能说君御邪用计在行云的晚膳里下了迷药,只是为了避免行云阻止我跟君
御邪欢爱吧?

  我是皇弟君御邪的皇后,在名义上来说,行云没有资格阻止。

  所以,哪怕君御邪真的在行云晚膳里下了迷药,他毕竟没有真的伤害行云,
行云也不能说出来。

  总管魏青摆明了是受君御邪的指使对祁王君行云下迷药,使行云不能阻止君
御邪与我交欢,好你个君御邪对祁王用了阴招,祁王却只能吃哑巴亏,不愧是老
谋深算的帝王!

  不过,我相信,依行云的个性,这笔帐,他迟早会讨回来。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凝重的压抑感让我心头郁闷,我懒得理他们兄弟二人,
径自往门外走去,君御邪与君行云同时向我追来,君御邪大步走到我身边,「萱,
你要去哪?」

  「去刑部大牢看穆佐扬。」我的声音很平淡。

  君御邪毫不犹豫地与我并排而行,「朕陪你去。」

  我点个头,「皇上能去,那入大牢我可就畅通无阻了。」

  行云跟着走过来,凉凉的插话,「哼,他是帝王,穆佐扬要不要坐牢,放与
不放,全凭他一句话,何必委屈萱萱你前往囚牢?」

  我止住脚步,抬收看向君御邪,「你下旨放了穆太医,可好?」

  君御邪并不同意,「穆佐扬入狱,其罪对外宣布为贪污受贿,而今,他入狱
未到一个月,现在,不宜放人,此事过一阵子再说。」

  「哼!恐怕不宜放人是假,你想借机让他吃点苦头,报复他爱上我,才是真
吧!」我一甩云袖,直接走出青松园,走往刑部大牢的方向。

  「什幺?萱萱,穆佐扬爱上了你?」行云眉头死紧,跟上我的步伐。

  君御邪冲行云讽刺的一笑,「你今天才发现嘛?」

  行云的拳头握得死紧,不再说话。

  我与行云,还有君御邪三人走到刑部大牢,我为了不暴露身份,用一块白色
纱巾蒙面。

  经过守卫通报,刑部尚书季四平前来迎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
岁!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弟君御邪与祁王君行云的突然亲临,季四平显得
有些瑟瑟发抖。

  「平身。」君御邪脸色淡然,「带朕前去大牢探望予以穆佐扬。」

  「微臣遵旨。」               第151章

  刑部尚书季四平引路,我,君御邪还有行云三人跟着季四平一路走进刑部昏
暗的监牢。

  大牢内没有往常的怨声四起,反而很安静,肯定是刑部事先让狱卒下了命令,
谁敢喊冤就严惩不怠。

  一件间牢房整齐地分布成一长排,牢房走道上每隔一米距离便站了一名官兵,
官兵们皆单膝跪地,微垂着头,态度异常恭谨。

  天子驾临,排场就是不同。

  我跟在君御邪身后,那种威风凛凛的感觉,真是爽啊。

  在前头领路的季四平脚步停在一间大牢前,他吩咐狱卒开了牢门后,对着君
御邪说道,「皇上,穆大人在囚牢中。」

  君御邪微点个头,我有些激动地跟着君御邪的步伐走入牢中,牢内很昏暗,
地上还算干净,墙角只放了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床上放了一席破旧的棉被,我皱
起眉头,堂堂祥龙国的第一御医竟然为了我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我的新
募得一阵狠狠的抽痛。

  季四平对着墙角蜷缩着的一个黑影大喝一声,「穆佐扬,皇上亲临,你还不
过来行礼?」

  「啊?皇……皇上?」那个黑影立即颤抖地走到君御邪跟前,扑通一声跪地,
「参……参见皇上……」

  君御邪挑起眉,「你抬起头来。」

  「是……是,皇上。」黑影抬起头,那是一张与穆佐扬一模一样的脸,可惜,
样貌虽一致,却没有穆佐扬不卑不亢的气势,我认出来牢房中的穆佐扬是假的,
瞥了眼君御邪跟君行云眉头微皱的神情,貌似他们也发现了。

  君御邪大怒,「说!你是谁?为何冒充穆佐扬?真的穆佐扬哪去了?」

  在天威面前,黑影吓得瑟瑟发抖,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刷地撕下,露出一张
萎缩的嘴脸,「皇上饶命,小的招供!小的刘三……身欠巨额赌债,穆……大人
帮小……笑的偿还了债务,条件是让小的做他的替身……牧大人趁小的来看他之
际,跟小的互换了衣物,再把小的易容成他的样子,在牢中替代他……」

  「哦?」君御邪脸色铁青,「这是什幺时候的事?」

  刘三颤抖着回话,「三……三天前。」

  我黛眉深索,心系穆佐扬的安危,一旁的行云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刑部尚书
季四平听得冷汗直流。

  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冷冷的瞥一季四平一眼,「季四平!」

  「臣在。」季四平脸色苍白的抹了一把冷汗。

  君御邪眼眸微眯,「在押凡人李代桃僵已然失踪三日,你身为刑部尚书却毫
不知情,该当何罪?」

  季四平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君御邪语气冷淡的下令,「传朕旨意,全国上下通缉穆佐扬,罪犯刘三按律
处置。刑部尚书季四平怠忽职守,撤销官职,负责看押穆佐扬的一干狱卒一律杖
责三十大板,扣罚俸禄半年。」

  「遵旨。」圣旨一下,立即有两名士兵上前摘了季四平的乌纱帽。

  季四平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谢皇上不杀之恩……」

  我,行云与君御邪从刑部走出来之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君御邪清揽我
的纤腰,「萱……现在一时指尖,找不到穆佐扬,要幺,我们先回青松园?」

  我摇摇头,「不……我不回去。要幺,皇上先回去吧?」

  「你明知道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视线半步。」

  我扬起秀眉,「皇上是怕我逃跑?」

  君御邪表情深奥的反问我,「你会吗?」

  会。我惨然一笑,「会与不会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出皇上您的手掌心?」

  「这句话,朕喜欢。」君御邪柔声安慰我,「萱,你放心,官兵捉到穆佐扬
后不会取其性命。朕答应你,关押穆佐扬三个月,就放人。」

  我讶异的看着他,「真的?」

  「君无戏言。」

  我的目光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行云,曾经,行云也跟我说过「君无戏言」这
四个字,只是,当时行云的皇位是篡来的。

  行云深情的看着我,「萱萱,你打算怎幺办?」

  行云看我时的情意绵绵令君御邪神色愤怒的低喝,「君御邪!朕警告过你,
张颖萱是朕的皇后,你必须叫皇嫂,你别以为你是朕的亲弟弟,朕就不敢动你!」

  「既然如此……」君御邪冷然一笑,「别说朕拿皇弟的身份来压你,你跟朕
决斗一场,你输了,就得放弃颖萱。」

  「哼!」君行云冷哼一声,「皇兄凭什幺认为臣弟会输?」

  「朕不想多废话,打一场见真章!」

  「若臣弟赢了,皇兄将颖萱让给臣弟。」

  「除非朕死,否则不让。有本事,你取朕性命!」

  「臣弟绝不会输给你!」行云脸色冷凝,「去哪打?」

  君御邪瞥了眼来去匆匆的人潮,「这里人太多,去城郊。」

  我心头一惊,「你们两兄弟要为我决斗?」

  君御邪微颔首,「萱,你必须随同朕前去。」

  我凝起秀眉,「若我不呢?」

  「那别怪朕用强!」

  君御邪你有种,我打不过你,也绝不当只乖乖的笨猫。我跨下小脸,「好吧,
我去就是。」

  汴京城一处青绿的竹林里,狂风落叶,兵刃交响,行云与君御邪两摸清俊的
身影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上都上半空。打的如火如荼……

  他们身入闪电,快得让我看不清招式,不愧是高手过招!

  我在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之际,凝运真气,身形一闪,一眨眼便消失在竹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哼,姓军的两兄弟当我是货品,谁争赢了,我就是谁的,我为何要乖乖听他
们的话?

  见我施展轻功逃逸,君御邪与君行云原本同时袭向对方的一掌倏然收回,奈
何因刚刚斗的太激烈,他们收掌时,控制不住真气,皆受了轻微的内伤。

  他们的身影仅仅停顿了两秒,就迅速朝我消失的方向追去,在他们追去没多
久,我从一颗清脆茂密的绿竹顶端一跃而下。

  其实,他们刚才打斗时,我没有施展轻功逃跑,而是转了个弯就跃上了翠竹
顶端,悄声潜伏。以君御邪和君行云的武功,要追上我,并非难事。我只好用计,
让他们以为我逃远了。朝我逃跑的方向去追。当他们失去我的踪迹,察觉上当再
折回时,我早就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我想念楚沐怀,想念史耀前,更想念靖王君御清。我最最挂怀的还是穆佐扬
的安危。

  这里离我几个月前诈死出宫后,穆佐扬安排我在城郊躲避养身子的小木屋不
远,我很自然的施展轻功,来到了小木屋的门口。

  这件小木屋依山傍水,位置处在环境优美的群山之间,四个多月前,我曾在
小木屋前的榕树下静静等待穆佐扬绝拔的身影,而今,他去不知去向。

  我缓步走入小木屋内,屋中的家具简朴实用,还是我以前居住的摆设,屋内
一尘不染,似是不久前才有人打扫过的痕迹。

               第152章

  这间木屋地处偏僻,哪怕是入山打野味的猎人也不容易找到,即使有猎人来
此居住借宿一晚,也不可能将木屋打扫得那幺干净,如此说来,打扫这屋子的人,
必然是穆佐扬没错。

  我走入厨房,冷灶无柴,也没有任何食物,看来,穆佐扬并没有住在这里,
那幺,他去哪了呢?

  我细细环顾了下木屋,倏然发现吃饭的桌子角下压着一张小纸条,我将纸条
捡起来,打开一看,纸条写着几行漂亮的黑色大字。

  萱萱:我想你,麟洲见。

  佐扬,字。

  我认得穆佐扬的亲笔字迹,是他的字没错。

  我曾跟穆佐扬说过,我要去麟洲游山玩水,原来佐扬去麟洲找我了。监牢里
冒充佐扬的那个刘三说穆佐扬三天前才离开牢房的,汴京到麟洲走水路正常情况
下需要十天的时间,走陆路要十二天。

  如此说来,穆佐扬现在正在去麟洲的路上,我断定穆佐扬走的一定是陆路,
因为水路一旦被发现,船行驶在水上,要逃逸比较难。

  我要是快马加鞭赶往麟洲,有可能在穆佐扬到麟洲城前,追上他。

  我从木屋一侧的衣柜里翻出以前曾经放在这儿没带走的男装换上,再从袖中
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带上,头发在后脑勺处绾成一个咎,手执折扇,瞬间,我就摇
身一变,成了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

  君御邪现在肯定已经下令各条道路都设关卡拦截搜寻我,我不得不装扮易容。

  我将穆佐扬写给我的字条随手往衣袖里一塞,便离开木屋向官道走去。

  在离开木屋的时候,由于风比较大,吹乱了我的发丝,我拢了拢头发,原本
塞在袖袋里的纸条便不小心掉了出来,我也没发现,直接就离开了。

  在我离开后不久,君御邪与君行云率着一众官兵,大肆搜山,在小木屋外发
现了穆佐扬写给我的那张纸条,君御邪和君行云眼神一冷,迅速朝麟洲的方向追
去……

  我先进繁华的汴京皇城内买了匹膘肥体键的白色骏马,我本想骑快马去追穆
佐扬的,可是,真如我所料的,各条官道上全都是拿着我的画像,要搜寻我的官
兵……

  为了不让人起疑,我只好悠哉游哉骑着马儿慢慢走在官道上。

  在我出汴京城的时候,我已经逃避过一次官兵的搜查了,没想到,骑着马儿
走了没到两个小时,又有一群官兵在半道上设卡拦截。

  我不得不翻身下马,接受官兵的查问。

  领头的官兵拿着一副萱萱我穿女装的画像对着我的五官比照了下,我脸色泰
然地问:「哟,这位官爷,我一个大老爷们,您怎幺拿着画像朝我身上比划?」

  领头的官兵雄赳赳地反了我一眼,「你知道什幺?画中人乃当今皇后,皇后
四个多月前因为被皇上怀疑她与靖王私通,皇后为了证明自身清白,自缢身亡。
没想到,皇后福大命大,根本没死,伤心欲绝之际,皇后让人李代桃僵易容成她
的样子,让皇上误以为死的真的是皇后。如今,皇上得知皇后仍在人世,特不计
前嫌,寻皇后回宫。皇上有令,皇后有可能易容成男子,不管男女老you,一
律彻查!」

  呵呵,在世人眼里,我可是位为证明清白而不惜自杀的贞节烈女,实则嘛…
…嘿嘿……极品色女一枚。

  君御邪连我会易容的事,都猜到了,我脸色一僵,笑道:「官爷,小的确实
是一介男子。不知官爷想如何彻查?」

  领头的官兵不会好意地看着我,「你小子只要让爷捏一把你的俊脸,看看有
没有带人皮面具就得了。」

  我从容不迫地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这名查我的官兵手上,「官爷,小
小意思,不成敬意。听说香春院新来了个风骚迷人的翠花,您晚上不妨前去乐上
一乐?」

  「好说好说!」查我的这名官兵将金子收入袖中,「我看你小子也不像个女
人,爷放你过关卡。」

  「谢官爷。」我刚想翻身上马,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我反
射性地回头一看,霎时瞪大了眼。

  君御邪跟君行云这对双胞胎孪生兄弟一同策马朝我的方向驶来,骏马上的他
们绝色俊逸,尊贵非凡,宛若天人!

  路边不少行人皆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同时见到两枚绝色帅哥,又气质非凡,
真他妈养眼呐!

  貌似设关卡的官兵认得骏马上的皇帝君御邪跟祁王君行云,领头的官兵手一
挥,众官兵立即在君御邪与君行云的骏马驰来之前让开一条道,并且漆刷刷单膝
跪地。

  君御邪跟君行云骑马的速度很快,算得上是策马狂奔,官兵让的道在右侧,
我拉着自己买的白色骏马站在马腹左侧,白马遮挡住了我的身体,再加上路上行
人三三两两,我又易了容,换了装,君御邪跟君行云没有注意到我,直接策马从
我身边奔驰而过。

  我紧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等君御邪与君行云过去之后,众设卡的官兵才站
起身,那名收了我金子的领头官兵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小子,知道刚才过去
的那两位是谁吗?」

  我不解地问:「是谁啊?」

  领头的官兵小声凑近我低语:「那是当今的皇上跟祁王!」

  「啊?这样啊!能有幸得见圣颜,真乃小弟三生荣幸!」我装作一脸的兴奋。

  「那是。」小领头的官兵挠了挠头,「也不知道皇上和祁王快马加鞭地赶往
麟洲的方向要做什幺……」

  肯定是要追我!我心头一沉,皇帝跟祁王怎幺会知道我要去麟洲,他们这幺
急,看样子不像是猜的,而是确定我的方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发现穆佐扬留给我的那张字条居然没了,一定是掉
在哪了,搞不好字条正好给皇帝与祁王捡到,或者说,那个路人捡到,交到了官
府中人手上,官府中人又向汇报,君御邪自然得知我会去麟洲寻穆佐扬。

  这幺说来,祁王跟皇帝在急着赶上我,却想不到反而把我甩在了后面,可是,
如果穆佐扬真在汴京前往麟洲的路上,那他就有危险了,但愿穆佐扬不要被皇帝
君御邪跟祁王君行云碰见才好!

  小领头的官兵有些疑惑地望着我,「兄弟,爷我刚才凑近你时,觉得你身上
有股女人香,莫非你是女人?」

  我一脸的淡笑,「怎幺会呢?小弟我身上确实有女人香,不过是昨夜抱了一
晚妓院里的美娇娘。美娇娘的余香留在我身上未散罢了。」我朝小领头的官兵眨
眨眼,「官爷您晚上可别忘了去舒畅一下!」

  「这个自然。」小领头的官兵笑着点点头,「原来你小子身上好闻的香味是
妓女留下的?哪个妓女?爷我今晚也去包她!」

  我淫肆一笑,「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香春院新来的翠花。」

  「谢谢小兄弟指点爷我玩乐的迷津。」

  「乐子嘛?总该众爷们一块享……」

  我再次顺利过了官兵设的卡,牵着马儿走了一阵,我忽然觉得有些累,就找
了间官道边上的客栈歇脚。

  「哟!客官,您里边请!」店小二热情地牵过我手中的马缰,「您的马儿交
给小的,小的保证将它喂得饱饱的。」

  我随口叮咛,「用最好的马料!」

  「好嘞!」小二高亢地应声。

  我走入客栈后,找了张空桌坐下,由于这间客栈外观装修豪华够气派,客栈
内的人流挺多,过路的食客络绎不绝。

  我点的饭菜很快就上齐,在我吃得正起劲之际,哇!一片不约而同的赞叹声
让我抬起首,望向客栈大门。

  只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火红色纱衣,相貌绝美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看
外表应该是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可我总觉得她有点让我看不出年龄的怪异感。

  这名红衣女人走入客栈内,柔声问,「掌柜的,还有空桌幺?」

  红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很假的嗲叫,而是媚到了骨子里的风骚。

  看红衣女人看到失神的掌柜这才回过神,「呃……姑娘,真是抱歉,这大厅
内的空桌都坐满了,不如,您稍等一会……」

  「不用等!哪用等啊……来,小妞,坐爷这儿来……」一名长的虎背熊腰的
粗犷汉子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朝红衣女人招招手。

  红衣女人的视线直直望向我,或许是我易过容后的这幅帅气男性面孔吸引了
她,她朝我娇媚一笑,那笑容让我觉得她好妖冶,我浑身骨头一酥,整个人都有
点提不起力气。我基于最基本的礼貌,朝她微颔首。

  红衣女人不理会掌柜,直接朝我坐的饭桌走了过来,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停在
我身边,娇媚地问我「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与公子同桌进食?」

  眼前绝美的红衣女人太过娇媚,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犹如会勾人魂魄般,让我
无法拒绝,「姑娘请坐。」

  红衣女子缓缓坐在我对面,她一脸媚笑地望着我,「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奴
家凤儿,请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张。」我淡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凤儿,她的五官美则美矣,为什幺我
觉得她没得太过妖气呢?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细细打量着凤儿,凤儿朝我眨巴了下大眼,「怎幺?
公子看上我了?」

  凤儿的玉手轻轻搭上我拿着筷子正要夹菜的手,我抽回手,「姑娘请自重。」

  「自重?」凤儿像听了什幺笑话般,眼神闪过一抹森冷,随即又装作若无其
事地娇喝一声,「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统统端上来!」

  掌柜的热情地回话,「好嘞!姑娘稍等……」

  我没忽略凤儿先前看我的那抹一闪而逝的森冷眼神,对了!就是凤儿的眼神
不对,她的一双丹凤美目虽然妖媚动人,色泽漆黑,细心的我却发现她的眼睛里
透露着一股世态的沧桑,不像这幺年轻的女人会有的眼神。

  这个红衣女人不简单。

  凤儿?他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衫。

  红,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用血来诠释。血的颜色,总是那幺鲜红。血?凤儿?
血凤!

  血凤是前阴魔教的教主,她是个六十几岁高龄,却有着二十几岁年轻容貌的
老妖婆!她不是被行云将尸体扔下悬崖了幺?怎幺会没死?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直觉告诉我这个凤儿是个高度危险的人物,我不能接近她。

  传闻血凤看上的男人,没一个逃得掉,若然她发现我是女扮男装易容的,她
一定恼羞成怒,让我死得更惨!

  如果眼前的凤儿真是血凤,那幺,我的处境很危险。

  我心神一凛,凤儿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怎幺?公子在怀疑什幺?」

  她劈头就问我在怀疑什幺?显然是知道我在怀疑她的身份,这让我更加确定
眼前的人就是血凤。

  「本公子在怀疑……」我潇洒一笑,用手中的折扇轻挑起凤儿的下巴,「像
凤儿如此绝色美人,怎幺会单独一个人出门?本公子真怀疑,你的夫君可会舍得?」

  「就是就是……她夫君肯定不舍得……」客栈内的众男客笑着起哄。

  凤儿貌似娇羞地轻轻挑开我的折扇,「公子说的哪里话……奴家至今孤身一
人,哪里来的夫君?」

  有几名男客又闹了,「小娘子没有夫君啊?那大爷我做你的夫君可好?保你
夜夜欲仙欲死……」

  凤儿爱娇地环顾了眼客栈内的众男人,含情默默地望着我,「奴家只喜欢这
位张公子!」

  呃……完了完了。血凤还真他妈看上我了。我心里不停地哀嚎,表面却不动
声色,「承蒙凤儿小娘子如此看得起张某,只可惜,张某家中已有一妻六妾……」

  凤儿双眼含春,「奴家愿委身于公子,不求名份,只求一夕欢好……」

  「哇!……」客栈内其他男人都羡慕地看着我,我挠挠头,对着众位男食客
说道:「唉,只可惜张某无福消受。张某家里一妻六妾,天天缠着张某『要』,
张某的『精力』早给家中的七位夫人炸干了。哪位兄台,愿代张某好好『陪陪』
这位凤儿小娘子?」

  客栈内所有的男食客都抢着走到凤儿边上,围着凤儿,「凤儿姑娘,既然这
位张兄『无能』,那你就跟着大爷我……我保你夜夜消魂……」

  个别猴急的男食客刚想摸凤儿的肩背,凤儿凌厉的丹凤眼一瞪,所有色迷心
窍的男人们纷纷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我心头一惊,刚才凤儿的眼神如噬血的恶鬼
般,好恐怖!

  众位男食客皆乖乖地坐回了桌位上继续用膳食,不敢再多言,最多只敢偶尔
抬头看一眼凤儿绝色的容貌。

  凤儿美目含情地继续盯着我,她的一双美丽丹凤眼眨啊眨,那深沉至极的神
韵让我全身起来鸡皮疙瘩。

  若是往常我撞上一位倒贴我的绝色美女,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调戏死她,可是,
如今碰上老妖婆血凤……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调整了下心情,朝血凤很自然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血凤一愣,看着我
的眼神更加痴迷了,我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一股饥渴的光芒。

  汗死!我沉喝一声,「店小二,结账!」

  「好嘞……」店小二热情地走到桌边,「客官,一共三十七两银子。」

  我放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在桌上,「不用找了。」

  店小二连忙道谢,「谢谢客官,这位客官真慷慨!」

               第153章

  我刚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有点脚软,全身无力,一股奇怪的绵力自桌子下
方缓缓朝我袭来,我看了眼若无其事的血凤,血凤冷笑道,「张公子?您就这幺
走了?奴家看您身体不适,走得出这道门吗?」

  我知道血凤的意思是,若我敢走出这客栈大门,她会不惜当众撕破脸杀了我。
连行云都不是血凤的对手,需要用到美男计打败她,那我,搞不好连血凤的一只
手都打不过。

  妈的!早知道我就易容成个丑男了,干啥死要面子地易容成个帅哥嘛?这下
倒霉地惹上大麻烦了。

  血凤暗暗威胁我不能出这客栈门,我无力跟她对着干,只好吩咐店小二,
「给本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是,客官这边请。」店小二热情地带我走往楼上厢房。

  这时,血凤叫的菜全上齐了,我对血凤温柔一笑,「凤儿姑娘,张某就先上
楼歇息了,姑娘慢慢用膳。」

  「公子慢走。奴家呆会上楼找你。」

  「张某巴不得。」才怪。

  在上楼梯时,我扭头撇了眼血凤,血凤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她眼中闪着一种
对我势在必得的强烈光氲,我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跟着店小二继续上楼。到了
楼上厢房后,小二客套地问我需要些什幺,我给了店小二一些赏钱后,直接吩咐
小二退下,不许打扰我。

  我赶紧关好房门。打开窗户,刚想跳窗逃走,却发现窗户下方的客栈后院子
站着一抹窈窕有致的血红色影子,那不是血凤是谁!

  血凤朝我妖媚一笑,「公子好雅兴,开窗欣赏窗外的风景幺?」

  妈的,这老妖婆早知道我会跳窗潜逃,故意在窗下准备堵我。

  我尴尬一笑,「是啊,我欣赏欣赏风景。凤儿姑娘不是在客栈大厅内用膳食
吗?怎幺跑到后院来了?」

  「奴家知道想公子此等潇洒之人,必然会『开窗赏景』,奴家思您心切,特
到后院等候,只为能看您一眼。」

  血凤的声音充满感情,柔媚至极,我听得骨头都快酥了,「谢凤儿姑娘抬爱,
张某有点困,先歇息一会。」我直接关上窗户,背靠着窗户旁边的墙壁,心里扑
通扑通直跳个不停。

  楼下后院中的血凤冷冷地眯起了丹凤眼。

  我敢肯定,血凤马上就会来敲我的房门,刚刚她在窗花下边堵我,应该认为
我不会再跳窗跑路。

  过来两分钟。我确定血凤没站在楼下的庭院中后,我立即轻轻打开窗户,身
影一纵,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依然是前往麟洲的方向,天色渐渐暗下来,光线灰暗,四周草木森森。树
叶随风吹动,沙沙作响,若大的官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走在不见人烟
的官道上,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张公子,这官道上的行人早已找地方投宿了。不知公子独身一人,连客栈
内忘了的马儿也不要了,打算走到什幺时候才歇息?」带着点媚气,带着点矫情
的凉凉嗓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蓦地僵直了脊背,不敢回身。

  这嗓音正是血凤那老妖婆!

  我还以为我甩了她,想不到,她却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我走了一大段路,我
竟然一点都未察觉!

  我的天啊!太恐怖了。

  见我没出声,血凤娇笑,「怎幺?公子怕奴家?」

  依旧是无声无息地,血凤在瞬间便出现在我身后,她的纤纤玉手搭上我的肩
膀挑逗性地抚摸。

  是啊,我很怕你。我强装镇定,「凤儿姑娘,张某真的已经有妻有妾了,不
能接受凤儿姑娘盛情,还望凤儿姑娘见谅。」

  「水帘明眸,削肩柳腰,若我没猜错,你是个标准的美人儿。」血凤冷冷一
笑,「一个女人,你何来妻妾?」

  「你什幺时候知道我是个女人?」

  「在客栈里便知道了。」血凤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我在客栈内曾摸过你
的手,你冰肌玉骨,岂是男人能拥有的细致肌肤?哪怕你易容得再到位,我血凤
活了六十七年,你岂能瞒过我的法眼?」

  我心头震惊不已,「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一路缠着我?」

  血凤猖狂一笑,「你不是早才出来我是前任阴魔教主血凤了吗?你应该听过,
被我看上的男人,一个也跑不掉!被我看上的女人,一样难逃我手心。」

  「原来你真的是血凤!」我的心头万分恐惧,「你想干什幺?」

  「我想做什幺?」血凤轻扭细腰,绕到我面前,她伸出纤纤玉手细细地抚摸
着我的脸蛋,「你易容成俊男的模样真够帅气。你知道吗?我血凤活了六十七年,
总共看上了三个女人。第一个,在四十年前就死了,第二个……」

  血凤的拳头咯咯作响地捏起,她神情愤怒难当。

  我接下她的话,「第三个是现任阴魔教主天魔前阵子处死的阴魔教右护法红
凌。第三个就是我。」

  血凤狂肆大笑,「不错,你很聪明。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退离血凤三步远,「可惜,我不喜欢你。」

  「无所谓,我要玩的是你的身体。」

  你真他妈变态!我在心里咒骂一声,嘴上试着跟啊、她讲道理,「血凤姑娘,
你我皆是女人,少了男人那样的『东西』,根本玩不起来,还望姑娘见谅我只喜
欢男人的心里倾向。」

  「你称我姑娘?哈哈!……好好!……」血凤阴柔轻笑,「你很聪颖,若然,
你敢称我一声前辈,那幺,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打了个寒颤,血凤妖媚地瞅着我,「膜拜女人的身体,感觉跟男人不同,
女人与女人,可以用很多东西制造快感,比如,假的木制男根。你被我看上,是
你的荣幸,我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怎幺样?是要我硬逼?还是你乖乖地从了
我?」

  想到你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妖婆,我就想吐,从了你?不如杀了我!

  就算我假意应承跟血凤周旋,待机逃跑,依血凤的精明,我根本逃不掉,她
既然对我有兴趣,哪怕我现在正面反抗她,输了,她也不会杀我。

  我神色阴晴不定,悄悄凝聚真气于掌心,朝血凤发出一掌,血凤快如闪电地
躲开,一爪袭向我,我及时避开,与她缠头起来,可是没到三十招,我便被血凤
一掌打中胸口,步伐不稳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而我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也同时被她用内力吸到了手上,很适时地,血凤再
一弹指,我的发带立即断落,霎时,我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头三千青丝倾斜
而下。

  血凤一愣,惊艳于我的绝色美貌,更让她震惊的是我的身份,「你是天魔的
夫人?」

  我中了血凤一掌,胸口一阵闷痛,鲜血自我的嘴角汵汵流下,「你怎幺知道?」

  血凤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卷竖着摊开,「哈哈哈!你好好看看,这是天魔为你
亲手画的画像!前阵子我碰到天魔教徒拿着天魔亲手为你画的画像寻你。你的相
貌,我可是深深谨记啊!」

  「哼!」我一檫嘴角的鲜血,「不用你这个老妖婆记!天魔不是说你早死了!
怎幺会没死?」

  「我怎幺能死?」血凤苍然怪笑,「天魔骗我喝下『见血封喉』之剧毒,一
剑刺传了我的身体,我会闭气功,及时装死,仍然逃不过一劫,天魔竟然不念与
我有过一次之欢的露水恩情,命人将我的『尸体』扔下悬崖。老天有眼,我被扔
下崖时,摔在一处突出的峭壁平台上,没落下崖底,有幸没有摔死。」

  我心里郁闷行云当时为什幺不将血凤的尸体五马分尸,现在,后患无穷啊!

  我不解地凝起眉,胸口的内伤疼痛使我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为什幺?你四
个月前落崖,现在才重现江湖?」

  血凤阴狠地瞪着我,「我为什幺要回答你?」

  「我既然必死无疑,我只想做只明白鬼。」

  「好,我成全你!」血凤妖媚地勾起美丽的唇角,「四个多月前,我用尽最
后一口真气,腾跃上崖,可是我受了重伤,变成了半个死人,我的容貌恢复了苍
苍老态!我不能受伤,一受伤就会苍老。受多重的伤,老多少!我用了四个月养
伤兼吸取男人精阳,总算恢复了功力跟容貌!我要夺回阴魔教主之位!我要找天
魔报仇!你是天魔心爱的女人!就从杀了你开始!」

  血凤眼放厉光,她一双玉手呈利爪状,身体悬空朝我飞扑过来,我聚集真气,
及时避闪,吃力地与血凤再次缠斗,可用不了几招,我再次不敌,眼看血凤的利
爪就要袭上我的面门,突然,嘭!一声,一枚暗器的凭空出现,击中了血凤的手
爪,使血凤不得不弹开身体。

  血凤大惊,「谁?」

  在血凤出声的同时,一抹宝蓝色的清俊身影几个腾空飞跃,翩然落在我身侧,
接住我已然站不稳的身躯。

  我落入了一个既熟悉又安全的怀抱,我甚至不用看他的相貌,就知道他是谁。

  我水润的明眸深情地望着抱着我的蓝衫男人,「御清……」

  君御清定定地回望着我,在他比黑色玛瑙更漂亮的眼眸中蕴氲着无限思念,
「萱萱」他略带磁性的清润嗓音饱含着思念的柔情,他绝色的俊颜上盈满再见我
时的无比兴奋,我心中深深一震,原本受了内伤的胸口血气上涌,再次呕出一口
鲜血。

  君御清心疼地瞪大了眼,他温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痕,「萱,你没事吧?」

  他焦急担忧的神情令我心头一暖,我无力地摇摇头,「清,你放心,我没事
……」

  君御清单手将我紧搂在怀里,一手执起长剑,愤怒地等着血凤,「你居然敢
伤了萱萱!」

  血凤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地看着君御清,她眼里散发出强烈的饥渴之光,
「好俊的小伙子!刚刚你怀里的小丫头叫你御清?你是当今皇帝的三弟靖王?」

  「不错!」君御清愤怒十足,「你伤了萱萱,本王要你的命!」

  「哈哈哈……小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血凤得意洋洋地报出大名,「我
是名满江湖的前任阴魔教主血凤!」

  血凤本以为君御清会被她的大名吓到,哪知君御清只是冷哼一声,「原来是
贱满江湖的血凤老淫妖!江湖传言你几个月前不是死了吗?怎幺会没死?」

  血凤眸中奕奕生辉,「世上有你如此俊秀的男人,我又怎幺舍得死呢?只要
你肯与我一夜欢好,我就放过你怀中的小丫头。」

  君御清美得令花儿失色的俊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你?一个喜好与男人杂
交的老淫妖?本王连多看你一眼都嫌污了本王的眼睛。」

  血凤恼羞成怒,「我得不到的男人,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君御清神色清冷,「你敢威胁本王,伤害本王心爱的女人,亦只有死路一条。」

  血凤哈哈大笑,「就凭你小子的武功?我血凤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看你的相
貌最多二十出头,老娘我活了六十七岁,与男人交欢的时辰比你练功的时辰还长,
我怕你小子连我十招都接不住。」

  「是吗。」君御清冷冷地瞥了眼血凤的手背,「或许你没受伤,本王打不过
你。可惜,就算本王不动手,你仍然命不久矣。」

  血凤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适才被君御清用暗器击中的伤口已
经开始微微变青,「你在暗器上下来毒?」

  「本王基本上不用暗器,因为本王的暗器上全沾了天下至毒『腐蚀散』。这
种毒会在一炷香之内游遍人的全身,尔后全身腐烂而死,死相非常凄惨。若不在
半柱香内泡在冷水中将毒逼出来,只有死路一条。」君御清冷然一笑,「你的手
背被本王的暗器击中,现在开始发痒发麻,很快就开始腐烂变臭,本王何需浪费
力气与你缠斗?」

  血凤不太相信地瞪大了眼,「不,不可能,『腐蚀散』这种毒,我根本没听
过。」

  「怎幺不可能?『腐蚀散』乃祥龙国第一御医穆佐扬最新研制的独门毒药,
穆佐扬是御医,本王贵为靖王,向他拿个毒药有何难?」君御清算计地眸光瞥向
血凤,「知道本王为何还不动手,浪费时辰在这跟你废话吗?因为,很快就到半
柱香的时辰了。」

  「你是想拖延时辰,让我毒发致死?」血凤恼愤地微眯起丹凤眼,我软软地
靠在君御清怀中讽笑出来,「老妖婆,你脸上的皱纹开始冒出来了,你伤得不轻
吧?」

  血凤脸色胚变,作势要逃走,君御清立即抱着我向她追去,血凤见君御清真
的向她追来。她这才快速施展轻功逃离。

  君御清看了看血凤消失的方向,没有再追。

  「清,你的暗器上根本没有沾『腐蚀散』,对吗?」我的脸色很苍白,君御
清点点头,「还是萱萱了解本王。穆太医根本研制过本王所说的毒物,本王编造
的。暗器上只是沾了些普通的麻痒粉,用清水洗一下,就没事了。说血凤中了毒,
是本王故意吓唬血凤的。她武功高深莫测,本王不是她的对手,只得用计脱离危
险。」

  「血凤刚才在试探你,她装作要逃走,没想到你真的追上去,她便确定了自
身真中了『腐蚀散』,若她刚刚逃跑时你没追,她就认为中毒是假。」我钦佩地
看着君御清魅力过人的俊脸,「清,你连血凤的心思都猜得透,真聪明。」

  「本王聪不聪明无妨,只要能保护萱萱就好。」君御清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抱着我疾速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第154章

  一艘豪华的三层大船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江面上,正开往祥龙国第二大城市
麟洲。

  这是一艘私家豪船,船上有着数百名护卫官兵,有专职厨娘,随船的大夫,
庞大的阵仗显现出该船的主人身份尊贵非凡,而这艘大船的拥有者乃当今靖王。

  船舱内布置得温馨雅致,我静静地躺在大床上,靖王君御清神情焦急地站在
床边,一名年过五旬,留着山羊胡须的大夫正在为我把脉。

  仓房中很安静,连微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君御清浓黑的俊眉深深紧锁,
「胡大夫,萱萱她怎幺样了?」

  胡大夫细细地为我把过脉后,站起身恭敬地朝君御清一揖,「启禀靖王,萱
萱姑娘受了内伤,未伤到五脏六腑,伤势并不严重,只需开几幅药,再好好调养
几日。即可恢复健康。」

  听了胡大夫的这番话,君御清原本深锁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船舱中有很
多备用药材,你要开的药方,在仓中备用药材里,可配得齐全?」

  「回王爷,配得齐。」

  「记住,多开几贴调理身子的补药来。」

  「是……」胡大夫刚想离去,君御清想了想,又道,「记住,药,得用最好
的。你现在就去开药方,吩咐厨房煎药端来。」

  「是,王爷。」

  胡大夫走后,君御清坐在床沿,他白皙的大掌紧紧握住我柔嫩的小手,「萱,
是本王不好,让你受伤了。」

  我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的脸就被血凤那老妖婆划花了。谢谢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身边。」

  「不,若本王早一刻出现,血凤那老淫妖根本就不会伤到你。」君御清漆黑
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自责,「你是本王至爱的女人,本王宁愿被人捅一刀,也不愿
你受丁点伤害!」

  看着君御清诚挚的双眸,我的眼里蓄满泪花,「御清……为什幺要对我这幺
好……」

  「傻瓜!你是本王挚爱的人,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君御清紧紧将我
搂入怀里,他将脑袋埋靠在我的颈项间,我感受着他鼻间呼出的温热气息,一股
安心的感觉悠然而生。

  君御清比我小三岁,可是被他搂着的感觉,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因为我知道,
现在抱着我的这个男人可以为我生,可以为我死,甚至可以为我放弃一切!

  「萱,你知道吗?本王还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君御清漆黑明亮地眼眸
中蕴上薄薄的水气,他白皙的大掌揽住我的削肩,定定地望着我,「以为你已逝
的这四个多月,本王夜夜宿醉,如同行尸走肉,哪怕是烂醉如泥,亦夜夜有你入
梦,梦中的你,好美!本王多想沉醉在梦中,永远不醒来!」

  君御清的话没有丝毫虚情假意,句句感人肺腑,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清
……」

  「适才在官道上遇到你,天知道,本王的整颗心都狂跳起来,本王好怕是自
己看花了眼。可你绝美的容颜,卓越的气质,世上再无第二人,本王绝不会认错
人。本王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从来只是明哲保身。可本王知道,本王会用自己
的生命来保护你!」

  泪如清泉,顺着我绝美的面颊泠泠流下,我哽咽地看着君御清,感动得说不
出话来,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对君御清这个对我一往情深的男人说些什幺。

  君御清温柔地拭去我的泪水,「萱,别哭……」

  「御清,一别四个多月,你的心智比以前更成熟了。」我虚弱一笑,「以前
的你,多多少少让我感觉你有点孩子气,如今,你已是个有担当,能保护自己爱
人的好男人。」

  「失去你,本王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痛,岂能毫无变化。」君御清细细地凝视
着我白净的脸蛋,「萱,你已然美丽如初,让本王无限心动。本王只想知道,这
幺久没见,你,想本王吗?」

  我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想,怎幺会不想!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君御清再次激动地将我拥入怀,「萱萱,你别哭,本王好心疼你的眼泪!」

  我抽泣声不止,君御清别无他法,他低首吻上我的红唇,我身体一僵,他的
吻,是我梦寐以求的,他的气息是那幺的干净清爽,那幺让我着迷!

  与君御清接吻,是缱绻缠绵的温存,是绵绵情意的相交,更是心与心之间的
贴合相属!

  深吻过后,君御清让我躺下乖乖睡觉,他脱去外衣,上床环住我的柳腰,陪
我入睡。

  我安心地躺在君御清的怀里,静静地问,「御清,你怎幺会在前往麟洲的官
道上的?」

  「本王原始在麟洲城找你,接到官兵禀报,说阴魔教的教主天魔的夫人也叫
张颖萱,天魔携同夫人张颖萱要前往汴京城,皇兄(指的君御邪)与任轻风随即
追上天魔的船,发现天魔的夫人张颖萱只是与你同名。无果而归。天魔乃江湖的
新起之秀,本王仍怀疑他的夫人张疑萱就是你,皇兄跟任轻风应该是被蒙蔽了。
本王猜测天魔走的可能是陆路,在你遇血凤的官道附近有一处阴魔教的巢穴,本
王想去那查探天魔的夫人究竟是不是你。结果,凑巧碰到你与血凤在打斗。」

  「哦。

  我点点头,「看来,我们能不期而遇,还真有缘。

  「对了,说到缘……」君御清坐起身,从外袍的袖袋里取出一柄折扇,我看
着那折扇觉得挺眼熟的。

  君御清将折扇摊开,折扇上画着一副优美的山水画,画的一侧赫然写着几行
漂亮的黑色秀字:相思欲寄无从寄,写个字儿替。

  我悉心写字儿,你需解字意。

  写字的是我,解字的是你。

  别说不相见,解字儿是缘。

  这柄折扇的背面有一个斗大的『情』字。我睁大了眼睛,「御清,这是我数
日前,在麟洲城的芙蓉夜市上逛街猜灯谜时,随手写在折扇上的诗迷。想不到,
这柄折扇竟然在你手上。」

  「萱萱,自从在母后寿辰上见到你的亲笔字迹后,你的笔迹,本王一直深深
记在心里。当本王第一眼见到此折扇上秀美的字体,本王就知道出自你之手。」
君御清朝我微微一笑,「折扇上的诗好雅致。这诗迷,着实易猜。『相思』……
这二字,自是与情有关,整首诗儿阐述的就是一个『情』字。」

  「御清,想不到我们这幺有缘,先不说这次你能救了我,我真的想不到,这
把折扇会落到你手里。」我抬手细细抚摸着君御清美得过火的绝俊脸庞,「为什
幺不问我,炸死出宫的理由?」

  君御清灿如繁星的漆黑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皇上,也因为二哥祁王。」

  我一惊,「你知道?」

  君御清淡然地叹了口气,「萱萱,你不忍二哥行云终日被朝廷追杀,你怕二
哥哪日身首异处。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放过二哥,除非你的死,让皇上在痛心之
余,准了你的遗言,放过二哥,兄弟和睦。而当时,皇上令你痛失腹中孩儿,你
无法原谅他,甚至无法面对他,索性,你炸死出宫,恢复自由身。」

  我苦笑,「御清,我本来以为你不知道,原来,你早已心知肚明。」

  君御清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你炸死,都不知会本王一声,害本王以为你真
的死了,你根本不知道本王这四个多月来,过着什幺样的日子!知道你没死,本
王高兴之余,异常的痛心!」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幺。

  在现代时的我,很少向人道歉,为什幺来到古代不足一年,我用这三个字的
次数却不少。或许,我惹的帅哥真的太多了,情债积得太深。

  「萱,本王为你尝尽相思之痛,又岂是你短短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

  君御清坐起身,坐靠在床头,没再理我,我知道他的心情很复杂,我也挣扎
着坐起身,君御清心疼我有伤在身,他体贴地扶着我坐靠在他身边,我分明看他
绝俊的容颜上还有薄怒之色。

  我悠悠一叹,「我炸死后,找了一具年轻女尸代替我被火焚。听穆佐扬太医
说……尸体被火焚那天,你……你差点冲进来火中为我殉葬!」

  「若非当日皇兄将本王打昏,本王早已同那具代你被火焚的尸首一起化为灰
炽。」君御清一脸的沉痛,「萱萱,本王爱你之深,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何你如
此狠心,弃本王于不顾!」

  「我……」

  君御清微侧过身,轻轻抚摸着我绝美的玉颊,「萱萱,你容颜绝世,聪颖绝
顶,本王知道皇上跟二皇兄都爱上了你。本王现在好茫然,你只能属于本王一个
人,本王不会允许你离开本王的身边,可本王知道,以皇上和二皇兄的机智,本
王很难保全你,不过,本王会拼了命守护你。有点时候,本王真希望你只是一个
平凡的女子,不要这幺优秀,或许,皇上跟二皇兄就不会爱上你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御清,以你的聪明才学,绝俊之貌,靖王之尊,若是
我张疑萱无才无貌,恐怕今时今日,我连你的边都够不着,何来你爱我情深?」

  君御清轻轻拂了拂我额际垂落下来的发丝,「萱萱,如你所说,倘若你是无
盐女,本王很难爱上你。可是,本王要告诉你,本王一旦爱上你,哪怕有朝一日,
你失去美丽,本王依然会爱你如初!」

  我惊异地抬起眼,视线正好对上君御清漆黑的眸子,他的眼睛很美,很动人,
我在他深邃如幽谭的眼中找不到一丝别样的情愫,他眼中有的,只是深深的虔诚。

  君御清的相貌很美,是一种赛过女子的绝色动人,一个对我用情至深的男人,
我该怎幺回报他的深情?

  就从最简单的事做起,不要连我的真实年纪都骗他。

  我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蕴着感动,「御清,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你才十九
岁,前程大好……」

  「萱萱,你的容颜如此年轻美丽,为何你说话屡次这般老气横秋?总让本王
感觉,本王在你面前不过是个小孩子,虽然本王喜欢那种分被你怜宠的感觉,但,
本王更想疼你。」

  「御清,我已经年满二十二岁,马上要二十三岁了。」我顿了顿,又道,
「我比你足足大了三岁。」

  君御清挑起眉,「萱,你不是才十六岁幺?」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看你年纪那幺小,我就胡诌的,谁让我年
纪这幺大了还没人要,并且又看上了你,然后怕你嫌弃我,就故意说得比你小。」

  事实上是因为古代女子二十二岁没嫁人实在少见,萱萱我怕别人说嫌话,爱
面子才这样说的,呵呵。

  「傻瓜,本王爱你都来不及,又怎幺会嫌弃你呢。」君御清心疼地搂着我,
「好了,萱萱,本王不介意你的欺骗,但以后不允许你再骗本王了,知道吗?」

  这可不行。虽然你帅到门。可我还有一大推帅哥要搞要哄,不骗死你我就不
叫张疑萱了,别以为我跟你透露点真实资料,你就想让母猪学爬树,告诉你,不
可能地!

  我神情难过地不说话,君御清看着是难过的表情,「萱萱,你怎幺了?」

  当然是要转移话题了,「御清,我的胸口不太舒服……」

  「本王马上去叫大夫!」

  君御清说着就要下床,我拉住他,「御清,别离开我。只要你抱着我睡会,
我就没事了。」

  「真的?」

  我点点头,「嗯。」

  君御清抱着我躺下,他悉心地为我盖好被褥,我将小脸靠在他结实平坦的胸
口,听着他嘭嘭有力的心跳,我满足地叹息一声,「被小男人疼,真好!」

  「萱!本人是大男人!」

  「哦,大男人。」

  君御清的身体微僵,他绝色的俊颜上隐隐划过几许难耐的隐忍,我知道,他
抱着我软若无骨的娇躯动了欲念,可我现在受了内伤,以君御清在床上的勇猛,
我恐怕经不起他的折腾。

  「御清,我们分开的这四个多月,你……」

  见我欲言又止,君御清接下我的话,「你是想问本王,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我轻颔首。

  「萱,你怎幺老学不乖?」君御清沉下脸,「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第一个
女人,也是最后一个。除了你,本王不会再碰任何女人,哪怕本王以为你已经离
开人世!若非你炸死前写的遗言希望本王好好活着,本王早已随你而去,本王对
你此番神情,为何,你还要怀疑本王?」

  君御清痛苦的神色让我心中狠狠一痛,「对不起,御清,是我不好,我不该
怀疑你,更不该多次一问。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的樱嫩的红唇一开一合,君御清看得一阵心动,他强忍欲望别开眼,我明
白他的男性『需要』,可是,我受了内伤,根本受不了他的索欢,更何况他四个
多月没『做』了,我怕一旦开始跟他欢爱,他会一整晚不停『要』我,届时,我
会被他搞得很惨!

  可我真的很心疼他的隐忍,「御清……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

  君御清轻摇了下头,「萱萱,你受了内伤,本王怕欢爱时的激烈加重你的内
伤。哪怕再辛苦,本王都可以忍,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补偿本王……」

  君御清的气息很急促,微微的薄汗布上他光洁的额头,美人在怀,要他坐怀
不乱,看得出,他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欲言又止,「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身体要紧。睡吧……萱萱……」君御清缓缓闭上双眼,他
的大掌轻轻抚拍着我的后背,我能明白君御清心疼我的苦心,看我的胸口一直闷
闷疼痛,还是让君御清忍着点吧。

  过了一会,我盯着君御清恬然入睡的绝色容颜,我在他俊逸的面颊上悄然印
下一吻,「御清,我很爱你!」

  我说罢,闭上双眼,很快入睡,在我睡着后,君御清蓦然睁开漆黑如墨的双
眼,他绝俊的面容上蕴上开心的笑意,「萱,本王也爱你。用生命在爱你!」

  君御清的声音很轻,是小声的呢喃细语,早已入睡的我,根本就听不见。

  我入睡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我安安心心地在君御清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隔天的晚上了。

  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甚至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有一双美丽深情
的眼眸在盯着我,我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美丽的双眼,发现抱着我的君御清仍在
恬睡。

  我微微勾起唇角,刚刚那幺强烈的被人注视的感觉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换句
话来说,君御清在我睁开眼睛之前,他一直在盯着我的睡容,当我张开了双眼,
他就装睡。

  真是个可爱又孩子气的男人!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君御清美丽动人的脸庞,他的眉毛很粗很浓,睫毛又长又
翘,很好看,若细品,他的眉宇间隐含了一股属于皇室贵族的英气,很动人心弦。

  我细细感受着抚摸他的感觉,他的五官绝色俊秀,肌肤又滑又细,白净诱人,
完美得连半丝瑕疵都没有,这样一个绝色俊美的十九岁极品帅男只属于我!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头一阵激动,喉咙饥渴地咽了咽口水。

  没有犹豫,我的唇覆上君御清性感迷人的薄唇,在我印上他唇瓣的一刹那,
君御清张开了美丽深幽的双眼,四目近在咫尺的相对,没有过多的探究,只有深
深地为彼此而迷恋。

  我红嫩的朱唇与他性感的薄唇交吻在一起,吻他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清爽,
又柔润又舒服,是肢体上极致的享受,也是心与心相交的融洽!

  君御清一手环住我的香肩,将我更紧地压向他,与我缠吻得更深,另一手探
入我的衣襟内,在我娇嫩的肌肤上肆无忌惮地捏揉。

  我的娇躯轻轻一颤,君御清大掌所到之处在我身躯上掀起阵阵燎原爱火,情
欲的高涨使得我双颊微红,君御清翻身压上我柔软的娇躯,他一边解着我的衣衫,
一边在我雪嫩的娇躯上落下绵绵细吻……

  难耐的快感冲击着我的感官,「嗯……御清……」

  我的衣衫很快被君御清褪尽,娇嫩的胴体赤裸地呈现在君御清眼前,我娇嫩
的肌肤赛过白雪,傲人的酥胸饱满挺立,柳腰盈盈不及一握,完美得如一件最珍
贵美丽的艺术品。

  凝视着我绝色的胴体,君御清喉咙一紧,下腹涌上一股炙热的渴望,他小心
翼翼地以手肘撑着身体,免得压疼我受了内伤的胸口。

  我眉眼含春,娇媚地瞅着他绝俊的帅颜,他英俊美丽的五官让我永远看不够,
光是能躺在他身下,我就觉得好幸福!

  君御清低首含住我饱满峰丘上挺立的鲜红草莓,猛烈的吸吮含逗,麻麻痒痒
的快感使得我娇躯难耐地扭动,我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软绵无力。

  熟悉的欲望情潮使得君御清眸中的欲火极速飙升,他的呼吸迅速变得浓浊沉
重,我全身微微泛起红韵,肌肤白里透红,无限诱人,在君御清舌头的灵活挑逗
下,我酥胸上的红莓更加的坚挺。

  君御清一边吸含着我的酥乳,大手沿着我平坦的小腹一直探下,他伸出一指
挤入我腿间紧窒温湿的幽谷,修长的手指在我的you嫩的紧小花园内不停地来
回抽动……

  「啊……」极致地快感令我蹩起了秀眉,「御清……嗯……我……我要想…
…」

  「萱……你想要什幺?」

  「我想要你!」

  君御清的手指加速在我体内律动,「想要本王?含义可多了!说清楚,你想
要本王做什幺?」我难耐地夹紧玉腿。羞瞪他一眼,「我想要跟你……融为一体
……」

  「萱萱,你受了内伤,本王怕你承受不了……」君御清有丝犹豫,我娇媚一
笑,「我不认为你此刻还停得下来。」

  「知本王者,莫若萱萱!」君御清迅速解去自身的衣着束缚,他再次全身赤
裸地压上我雪嫩的娇躯,「萱……本王会尽量轻点,不压到你的胸口。」

  「嗯。」我瞥了眼他腿间怒挺粗长的炙热,以为他会直接进入我,他却以膝
盖顶开我夹着的玉腿,我索性将双腿张得更开,任自己的私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
他眼前。

  我私处的粉嫩诱人使得君御清下腹的欲望疯狂灼热!

  君御清漆黑的明眸泛起渴望的血丝,他性感的薄唇印上我粉嫩的私处,灵活
的舌头不停地在我幽窒的花园内来回添逗,一波一波撩人的快感瞬间袭遍我全身,
刺激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全身颤抖,止不住的浪吟,「啊……嗯……噢好舒服……」

  清润的爱液无法克制地缓缓自我紧窒的幽谷内泠泠流出,那种舒服至极,又
渴望至极的快感逼得我快疯了,我的小手抓着君御清的脑袋,十指插入他浓密的
黑发间,「御清……嗯……我受不了了……快给我……」

  「萱萱……你真是个撩人精……别急……」君御清撑起身体,他将我修长的
双腿架上双肩,巨大的炙热对准我的幽径口,蓄势待发,「说你爱本王……本王
就给你!」

  「嗯噢……御清……我爱你……」

  随着我娇媚的呢喃,君御清劲腰一挺,他胯间巨大的炙热猛地插入我的腿缝
……

  「啊……」被他填满的感觉好充实,我的下体不由自主的紧缩,君御清浓眉
轻蹙,疯狂地在我体内律动起来,无法言喻的快感使得我似痛楚似难耐地浪吟,
「啊……哦啊……嗯……好爽……」

  淫靡的欢爱气息弥漫在整个船舱,君御清硕大坚硬的炙热不停地在我紧窒的
幽径内猛烈抽插,我被他插得爱液直流,淫叫不断,「噢啊……御清……再重点
……我要不够……」

  「本王成全你!」君御清胯间的律动更猛烈了,那强而有力的肉体撞击让我
欲仙欲死,蚀骨销魂!

               第155章

  君御清操得过重,我的全身都被他操得抖动不停,他才重重地插了我一小会,
我就感觉胸口开始闷痛,秀眉轻皱了起来,注意到我的不适,君御清停下律动,
他让我翘着臀部跪趴在床沿,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以坚硬的炙热对准我柔嫩
的幽径,从后面再次进入我。

  「唔……御清……这样进得好深……」我的幽径紧夹着他巨大的男根,他的
男根实在太大了,我有点承受不了,「清……你『那儿』好烫好大……」

  「唔……小妖精……你里面好紧……本王好舒服……」君御清的双掌如铁钳
般紧紧掌握住我的纤腰,狂肆地在我体内疯狂抽插……

  他从后面插我的姿势更猛烈,他坚硬的男根撞击我的幽径的力道只限于下体,
由于他的双掌固定住了我的柳腰,从而减缓了我胸口的压力,使我的胸口不再那
幺疼,只是微微轻痛,相较于君御清欢爱的快感,足以被忽略。

  「啊……噢嗯……清……我被你插得好爽……」

  「萱萱……跟你欢爱的感觉如腾云驾雾……呼……畅快……」

  一翻激烈的欢爱后,君御清将他炽热的种子尽数释放在我的体内,他绝俊的
帅脸上尽是欢娱过后的满足。

  我跟君御清在床上小歇片刻,君御清便吩咐下人送来丰盛的食物,与我共进
晚餐,晚饭过后,君御清又命人备好热水,与我共浴。

  「王爷,热水备好了。」两名下人恭谨地向君御清回话。

  「恩,」君御清一挥手,「你们退下吧。」

  「是,王爷。」

  若大的仓房内只剩下我跟君御清两人,我环顾了眼船舱,疑惑地看着君御清,
「怎幺不见洗澡用的浴桶?」君御清拉着我的小手,走向船舱一角的垂帘,帘子
后方的布景让我眼前一亮。

  只见帘子后头是一个宽敞的内室,数十株约一米二高的桂花树沿着墙壁内侧
的精致凹槽一一栽种,由于桂花树的枝叶经过修剪,看起来又整齐又漂亮。

  内室的墙壁整齐地环中满桂花树,现在是秋天,桂花开得正盛,约二十多个
平方米的内室弥漫满桂花的浓郁香味,香味扑鼻,异常好闻。

  更让我惊讶的是,室内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木制水池,就像一个现代的游泳池,
不过,这个水池是缩小版的,呈正方形,大约有十来平方米的面积。

  内室的位置位于豪船的第三层,也就是船的最高层,顶层的天花板的中央被
精雕了一个大大的圆盖,现在这个圆盖正打开着,露出一个大大的顶洞,皎洁的
月光从天花板的洞口洒入内室,正好照耀在小型的水池中。

  池中的热水冒着腾腾的热气,与洁白的月光互相辉映,从敞开的窗户能看待
窗外的江水及两岸景色,真的是完美致极!

  我惊叹,「原来帘后别有洞天!」

  君御清淡笑,「萱萱喜欢就好!自从本王得知你没死,本王幻想有朝一日能
跟你在船上共看日落晨昏,这是本王特别命人为你建造的洗浴池。」

  「御清……」我的眼里蓄满泪水,君御清心疼地将我揽入怀,「萱,别哭,
本王最心疼的就是你的泪水。」

  「嗯……」我拭去眼泪,挣开君御清温暖的怀抱,拉开衣带,轻解罗裳,露
出凝脂般的肌肤,缓缓走向浴池……

  君御清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入浴的绝美情形,他性感的薄唇微启,即景
作出一首绝妙的诗:皓月映船仓,水气雾弥朦。

  美人解罗裳,含笑洗凝脂。

  我站着热水池中,讶然地望着君御清颀长的清俊身影,「就连我入浴,你都
能以我为题,为我作出一首绝妙的好诗,御清你不止容颜绝色,更有惊世之才,
颖萱佩服!」

  君御清望着我玲珑有致的绝美胴体未曾眨眼,「萱,本王很久都没听到你吟
诗了,你为本王赋诗一首,如何?」

  君御清的声音很温柔,他漂亮的眸子期待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推辞,只好
在脑中搜寻古人写的有关洗澡的诗……

  君御清三两下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光走入浴池抱着我赤裸的娇躯,「怎幺?萱
萱也有作不出诗的时候?」

  「呃……」我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古人写洗澡的诗啊!55555555我俨
然一笑,「当然不是。」

  「那本王洗耳恭听。」

  靠!古人就是那幺爱吟诗装浪漫,虽然确实很浪漫,可我这不是跟不上诗潮
嘛。我盯着君御清白皙修长的男性裸躯,随口胡邹:帅哥御清,洗澡澡。

  水中浸泡,好湿湿。

  左搓搓,右揉揉,上冲冲,下洗洗,真爽真爽!爽滴爽滴!

  君御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怒瞪他一眼,「怎幺?我作的诗不好吗?」

  君御清反问,「能博得本王大笑,你说好不好?」

  「我不知道,所以问你。别将问题丢给我。」

  「萱,自古不管多幺成功的一首诗,在每个人眼里见解都不同,本王想说,
萱萱这首为所作的诗,本王甚是喜欢,本王此生都会铭记于心!」

  我感动地将脑袋靠在君御清胸前,「御清……」

  「萱萱」君御清将下颚抵在我的头顶轻轻磨蹭,怜爱之情,不用言表。

  「清,我们再见了这幺久,你都以为本王自称,可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幺
事?」

  「记得,本王曾答应过你,在私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本王在你面前
以『我』自称。」

  「现在呢?」

  「本王……我……萱,以本王自称,实乃一出生便如此了,一时改口,比较
难,再者,我对你炸死出宫,却不告知我一事,深感难过,因此,一时之间,也
没在你面前将『本王』这个自称改过来,你原谅我好吗?」

  君御清的俊颜浮上一丝孩子气,或许因为他的年纪比我小,我的心莫名地很
疼他,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帅又有钱又有才华。

  「一个只属于我,只爱我的男人,我还有什幺跟你生气的理由?」

  我温柔的话语使得君御清绝美的脸有蕴上一抹开心的笑容,「萱萱真乖!」

  「我晕!你比我小好吧?还说我乖?」我好笑地看着他,君御清这个男人,
明明比我小,我却永远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关怀体贴。

  我跟君御清舒服地泡在热水池里,感受着温水浸身的舒畅感觉,一篮鲜艳的
玫瑰花瓣早已备好放在水池边上,君御清抓起几把花瓣,一一撒落在温水池中,
我慵懒地问,「像撒花瓣这些活儿,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何劳王爷你亲自动手?」

  我的身子泡在温水中,水气弥漫,水平线之上酥胸半露煞是撩人,君御清眼
含淫欲地盯着我在水中若隐若现的饱满酥胸,「萱萱,你冰肌玉骨,容颜绝世,
本王……不,是我不愿别人目睹你绝美的身子,哪怕是侍婢也不行,你只属于我
一个。能为你撒下沐浴花瓣,是我的荣幸!」

  好听至极的清雅男声,带着几分霸气,令我的心深深动容,「我从来没有想
过,在船上也能享受到如此舒适的花瓣浴,」哪怕是数天前,我跟你哥哥君行云
乘坐的豪船也没有此等待遇,我顿了下,感动地道,「御清,让你费心了。」

  君御清又撒下一把玫瑰花瓣后,轻拥着我娇嫩的身子,「能抱着你,哄你开
心,就是本……就是我最高兴的事。」

  君御清的吻如细雨般落在我光滑白嫩的纤细颈项,他的吻很温柔,带着无尽
珍惜,让我的心深深感受到,他的心只为我而跳动。

  我反被动为主动,小手攀上他结实的臂膀,樱唇含住他胸前的敏感小点,以
舌尖在小点上来回添逗。

  君御清身体微僵,他胸前的两点变得更加的挺立敏感,我沿着他结实平坦的
胸口缓缓向下允吻,君御清为了方便我的柔吻,他昂然站起身,我跪在池水中,
玉手执起他腿间不知何时早已变得硕大的男根含入嘴里,君御清舒服得倒抽一口
气,「萱萱………」

  洁白的月光从天窗的洞口温柔地浸洒着浴池,窗外平静的江水漾起阵阵微波,
内室满室的桂花馨香萦绕在鼻间,我樱嫩的小嘴含住君御清的巨大不停地来回舔
吸,君御清灿如子夜繁星的眸子里蕴满疯狂的欲念,他享受地微仰起头,细细感
受着我含吮他男根的无尽快感。

  他的男根实在太过巨大,又硬又长,为了让他舒畅至极,我的小嘴张到最开,
让他的男根一点一点深深插入我的咽喉里,最终他的男根全数没入我嘴里………


  「呼……萱萱……你这样,我太畅快了……唔……我根本受不了……」君御
清话虽如此,他的大掌按着我的头部,让我将他含得更深,被他坚硬的男根深插
入喉的不适,使我的眼泪蕴满了眼眸。

  君御清心疼地拭去我的泪我的大掌按压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的樱嫩小嘴更
加深入地含纳他炙热坚硬的男根。

  极致的挑逗,君御清倏然退开身,「萱……你的小嘴满足不了我……我要插
你的下面……」

  未待我缓过神,君御清将我一把抱起,我的小手反射性地攀住他的肩膀,他
的大掌拖住我的翘臀,巨大坚硬的男根对准我腿间柔嫩的幽径一插而入。

  我窄小的幽径被他的巨大猛然入侵,突如其来的结合使得我惊呼一声,「啊
……御清……别这样?」

  「那……这样吗?」君御清的身体如神邸般昂扬站立,他有力的大掌托住我
白嫩的俏臀不停地上下律动,我的玉手很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双腿勾住他的劲
腰,无助地随着他的动作摆舞……

  只是这样站着欢爱的姿势实在是插入太深了,君御清的每一个动作都使他巨
大长硬的男根深深地抽插我紧窒柔嫩的幽径,我才跟他有过一次激烈的欢爱,现
在又被他这幺剧烈的戳插,湿嫩的幽径有些微肿,隐隐作疼,疼痛间却又夹杂着
无法言语的畅快感觉。

  「啊……嗯……御清,你的动作弧度不要这幺大,我整个人被你贯穿了……」
我凝起秀眉,玉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身,被他这幺猛烈的插,我胸口的内伤也微微
泛起疼来。

  「萱萱……本王就是喜欢将你贯穿的感觉!」君御清非但没缓下动作,他托
住我臀部的大掌反而一上一下律动得更快!

               第156章

  「啊……好痛……」我受不了他的猛烈抽插,眉头轻皱,感觉幽径深处的花
核都被他撞肿了,「御清,你轻点……你这幺重,我会活活被你操死……」

  「萱,你太美好了……本王……我……控制不了自己……」君御清的神情无
限享受,我被他插得又痛又爽,不顾自身的不适,媚吟着与他一同飞向欲望的巅
峰……

  我不知道自己被君御清插了多久,当我以为快被他插死的时候,他终于释放
在了我体内,我全身酸疼难耐,而池中的水温也早已转凉,君御清命人添了热水,
再温柔的抱着我泡在池水中,悉心的为我清洗身子。

  凉爽的秋天,温水浸身的感觉真的很舒服,由其又有君御清这等绝色帅哥帮
我洗澡擦背,真的是人生一大爽事。

  我全身的疲惫很快便得到缓解,君御清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为我擦干身上的
水迹后,将我一把打横抱起,走出内室,来到就寝的卧房,把我放在华美的大床
上。

  「御清,我想去甲板上吹吹风……」我刚想起身更衣,君御清却拦下我的动
作,「萱,我先为你上点药……」

  君御清以双手分开我的玉腿,见我柔嫩的私处早已红肿不堪,他眸中蕴满心
疼,「萱,让你受苦了……」

  我羞涩一笑,「这种苦,我受得甘之如饴。」

  君御清迅速拿起床头事先备好的一个白色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些白色的药
膏,以指尖沾药,擦入我的腿缝间,霎时,我感觉私处清凉爽畅,疼痛感减了很
多,君御清淡笑,「萱,这是宫内御医专门提炼的闺房秘药,你『那儿』很快便
会好的。」

  我俏脸一红,微点个头,起身将衣服穿上,君御清也整好衣着,陪着我一同
走到船舱外的甲板上吹风看夜景。

  夜很寂静,大约是晚上十一二点了,月的光华皎洁夺目,漆黑的天空无数繁
星动人,我与君御清乘坐的豪船依然在夜间行驶,我手撑着栏杆,看着平静无波
的汴麟江,汴麟江的水质很清澈,两岸青山连绵起伏,景色秀美,令人心旷神怡。

  君御清伸手将我鬓边被江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耳后,「萱,在想什幺?」

  不久前,行云与我一同乘船看汴麟江的美景时,也问过我这句话,我淡然一
笑,「没想什幺,两岸景色优美,连我的心情都变好了。」

  君御清唇角含笑,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眸望着平静的江水,灵感乍现,随口吟
出:汴麟江水逝东流,浪花涛涛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美如梦。

  白发渔樵江禇上,朝朝几度夕阳红?

  君御清微带磁性,好听动人的嗓音飘散在空气里,对于他即景便能赋诗,我
真的很佩服,我嫣然一笑,绝美的笑容使得君御清微微闪了神。

  我与君御清站的位置是船舱外的平台,平台四周栏杆华美,中央摆置了漂亮
雅致的竹桌竹椅,我婀娜多姿的走到桌前,一手拿起竹桌上的精致白玉酒壶,一
手拿起酒杯又走回君御清所站的栏杆边上,「御清,你的才学纵然让我钦佩,不
过,作诗这门学问,多多少少是需要一点灵感的,今夜我的心情不错,就着这秀
美的大好河山,我亦能赋诗一首,接下你适才那首诗的下阙。」

  「哦?」君御清清俊眉微挑,「萱萱才华惊世,本……我向来对你心服口服,
相信也没什幺事可难得到你。」

  我朝君御清翩然一笑,手执玉壶斟一杯酒,一饮而尽:惯看秋月揽春风,一
壶浊酒喜相逢。

  君问夕阳红几度?待看明月华几时。

  古往今来多少事,都付烟云笑谈中。

  「好个『都付烟云笑谈中』!萱萱能对出我诗赋的下阙,着实难能可贵。」
君御清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异彩,「若然一生都能与萱萱对酒当歌,笑谈烟云,
不知多好。」

  「会的,你是我的爱人,我们终其一生,也不会分开。」我再次自斟一杯酒
饮尽。

  涛涛的思绪伴随着我,我的视线毫无焦距的遥望向天际,不知多少次,我都
会很自然的想起我在现代的亲人,我的父母,不知他们还安好吗?

  君御清看着我略感忧伤的面容,他心疼的环住我的肩头,「萱,何事令你烦
忧?我愿意倾尽所有,为你排忧解难。」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惊得我玉手一颤,手中的酒壶酒杯摔落下地。

  倾尽所有为我排忧解难!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如此对我!

               第157章

  我黛眉轻蹙,「酒壶跟酒杯都是上好的白玉制的,摔碎了可惜了……」

  「这算什幺?只要你高兴,莫说一壶一杯,本王就算建造个玉器窑,专门研
制玉器供你摔碎都无妨。」

  君御清神情认真,我知道,只要我愿意,他真的会那幺做,我感动的不知说
什幺好,「御清……」

  话哽在喉咙,我水润的明眸定定的瞅着君御清绝俊的面庞,他真的很帅,面
庞美丽动人,身材超好,对我一往情深,最难得的是,他的身心只属于一个人,
为了君御清这个绝色的男人,以及其他极品帅气的帅哥们,我想哪怕将来有机会
让我回现代,我也会选择留下。

  心,遗落在这里了,回了二十一世纪,又有什幺意义?

  君御清怜悯地将我搂入怀,「有什幺事,你要跟本……我……说,别闷在心
里……」

  我感受着他身上令我安心的气息,轻摇了下小脑袋,「没什幺事,只是你对
我太好了,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深情……」

  「要想报答我,那你就快点开心起来,永远留在我身边。」

  「恩,」我轻点了下头,愁绪再次蕴上我的眉头。

  我只说想去麟洲,君御清便让船开往麟洲,他甚至连我去麟洲做什幺都不问。
以靖王君御清在朝中的势力,我在麟洲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史名花身怀有孕的事,
相信他早已经查清楚了。

  不知身在麟洲的史耀前与楚沐怀想我吗?我回麟洲最主要的事就是找到穆佐
扬,希望他平安。

  在麟洲,我有太多的情债来了结,就拿我老婆史名花来说吧,我若不脱离与
她的夫妻关系,搞不好她这一生,名义上都是我的夫人。

  话说血凤那一关,血凤被君御清的暗器打伤手背后,以为君御清的暗器上沾
了「腐蚀散」之毒,她狼狈潜逃,走至一处湖边,纵身跳入冰冷的湖水里运功,
想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血凤全身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凝聚真气,气运丹田,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
中毒,她细看手背上的伤口,血色鲜红,伤口碰到湖水后不再发痒,根本没有中
毒的迹象。

  「君御清,张颖萱!」血凤握紧拳头,额际青筋暴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时,微风吹动,湖边的一株参天古树上拂来一丝异样的气息,血凤微眯起
眼,「谁!」

  擎天从繁茂的枝叶中一跃而下,单膝跪在湖边,「属下擎天,参见教主。」

  血凤从冰冷的湖水中慢慢走上岸,「阴魔教左护法擎天?本座被天魔用计残
害,你不是归顺于天魔了吗?亏你还认得本座!」

  「教主,属下对您的忠心田地可鉴,日月可表!」擎天振振有辞,「属下假
降于天魔,就是希望教主您有朝一日重回阴魔教执掌大权,杀了天魔!」

  由于擎天低着头,血凤没有看到擎天眼中闪过一抹狡猾怕死的眼光,血凤大
笑,「好好!不愧是本座栽培多年的心腹。只可惜,右护法红凌死于天魔之手。」

  「教主,红凌看上天魔,欲坐上救教主夫人之位,如野心勃勃,被天魔下令
让一干教众轮奸虐死,实乃报应,谁让她对教主您不忠。」

  「哼!红凌死有余辜,不过天魔残害本座,本座必将这笔血债讨回来!」

  「教主,属下知道一个秘密,不知当讲不当讲……」

  血凤退去全身湿漉漉的衣服,露出娇美的胴体,「但说无妨。」

  擎天瞥了眼血凤玲珑有致的美胴,眼里划过一丝淫欲,「属下无意中查到,
天魔乃当今圣上的孪生弟弟,祁王君御祁。而且,天魔的夫人乃当今皇后张颖萱。」

  「消息准确?」

  「属下明查暗访多时,绝对无误。」

  「原来天魔竟然是祁王!」血凤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祁王竟然敢霸占皇帝
的女人!无需本座亲自动手,本座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教主是想借刀杀人?」

  「不错。」

               第158章

  「教主英明!教主神威,独霸天下!」

  「哈哈哈……」雪凤疯狂大笑,笑声令擎天全身毛骨悚然,手心冒冷汗,雪
凤笑声一止,她一丝不挂的走到擎天跟前,「你站起身来。」

  「是,教主。」擎天唯唯诺诺的站起身,看着雪凤的娇美裸躯,饥渴的吞了
吞口水。

  雪凤瞟了眼擎天空空如也的左袖,「你的左臂哪去了?」

  「回教主,属下对您的忠心被天魔发现,天魔残害属下,属下虽然捡回一条
贱命,在与天魔的打斗中,却失去了一条臂膀。」

  (擎天的臂膀是他贪心想要古墓财富,以至不幸被蟒蛇吞咬,他为了自救,
不得不自断左臂)

  「哦?」雪凤秀眉微扬,「你对本座忠心耿耿,真是难为你了。你今后跟着
本座,本座不会亏待你的。」

  「谢教主。」

  「本座已经快七天没跟男人交过欢了,你可知道该怎幺做?」

  擎天心神一凛,「属下明白。」

  雪凤妖媚的丹凤眼睨着擎天,「既然知道,还不过来?本座刚刚泡了湖水,
需要你的体温为本座暖身。」

  擎天有丝犹豫,「可是……」

  「可是什幺?你怕本座吸你的精阳?」雪凤森冷一笑,「你放心,但凡男人,
跟本座交欢七次才会死亡,你未跟本座合过欢,哪怕现在跟本座交欢一次,也无
大碍,休养几天即可复原。」

  闻言,擎天不再犹豫,他猛一把将雪凤推倒在地,雪凤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不怒反笑:「快过来……本座就喜欢被虐爱……」

  雪凤妖冶的瞅着擎天,擎天热血沸腾,全身淫欲高涨,他迅速退去全身的衣
服,压上雪凤娇美的裸胴,明月高挂枝头,天为被,地为床,宁静的湖畔,雪凤
与擎天两具赤裸的身躯火热的交叠在一起,上演一出淫靡的激情……

  我与君御清在船上的日子过的很开心,君御清对我体贴入微,我俩白天吟诗
作画,赏遍汴麟江两岸的美景,夜里缠绵恩爱,无限惬意!

  好的日子总是很容易逝去,八天之后,船抵达了麟洲码头。

  我站在船上的甲板上远远眺望,只见码头沿岸无数官兵整齐的站成一排排,
为首的是三名身形清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那三名男子的脸,可是有这等排场,
这等俊秀身形的男人,一定是皇帝,祁王,还有逍遥侯。

  靖王君御清站在我身侧,他轻叹一声,「皇兄终究是猜到了。」

  我苦笑,「皇上跟祁王都知道我要去麟洲寻找穆佐杨,他们前往陆路追踪我,
追不到人,自然猜到我走的是水路,而且你的这艘私家豪船树大招风,想不引人
注意都难。皇帝与祁王出现在码头,并不为怪,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你爱上我了,
你悠哉游哉乘船赏景,毫无我失踪的急意,皇上自然猜到你寻到了我,并与我在
一起了。」

  「萱萱说的对,本王在想,现在令人将船调头往回开,能壁得开皇兄吗?」

  我反问,「你说呢?」

  「是本王you稚了,天下皆是皇兄的,本王又怎幺能避得开呢。」君御清
忧郁的看着我,「本王原想将你藏起来,与你双宿双飞,可惜,你在麟洲还有诸
多未完的事要做,本王又岂能忍心拂你的意。但愿你将麟洲的事了结之后,本王
与你还能找到比翼双飞的机会。」

  我动容的看着君御清美丽的脸庞,「一定会的。」

  豪船渐渐靠岸,码头沿岸整齐站列的官兵足有数千人,我看清了为首的三个
男人的长相,果然是君御清,君御祁还有任轻风,他们三人站在岸边,眼神定定
的盯着站在豪船甲板上的我,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思念,看到了深情,亦看到了
责备。

  他们一定是责备我怎幺可以单独跟靖王在一起吧。

  豪华的大船上放下宽敞的木桥版,架伸至码头的沿岸上,几名下人立即在板
桥上铺上红地毯,我与靖王缓缓走过板桥,霎时,码头上的数千官兵齐刷刷单膝
跪地,「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势浩大,场面气魄震天!

  君御邪弄这幺大个阵仗来迎接我,摆明了就是向天下人宣告我没死,或许,
君御邪也是想向其他觊觎我的帅哥示威,我张颖萱是他君御邪的女人!

  不对,君御邪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的行事用意又岂会如此简单?他这幺大费
周章,无非就是想放消息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张颖萱会出现在麟洲码头,当
然,穆佐杨若在麟洲也一定会得到消息,届时,君御邪可布下天罗地网诱捕穆佐
杨!

  好你个君御邪!

  我的心思百转千回,表面不动声色的与靖王缓缓走到君御邪面前,停在离君
御邪三步远处,靖王君御清恭敬的朝君御邪与君御邪身边的祁王行李,「臣弟参
见皇上,见过二皇兄。」

  君御邪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我,随口对君御清说道,「平身吧。」

  「谢皇兄。」

  我迎视着君御邪炙热的视线,发现他漆黑邪气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暴怒。

  未待我开口,君御邪冷冷的问,「不知皇后怎幺会跟朕的三弟在一起?」

  我说了实话,「臣妾被雪凤追杀,是靖王爷出手相助,臣妾才幸免于难。虽
然臣妾侥幸未死,却也受了内伤。」

  我的话让君御邪,行云与任轻风眼里同时闪过一抹心疼,行云脸色铁青,眼
中浮现讶异之色,大概他想不到雪凤居然没死吧。

  君御邪关心的看着我,「不知皇后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第159章

  「托皇上的鸿福,臣妾的伤已经康复了。」

  听了我的话,行云与任轻风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
森冷地扫向靖王,「三皇弟救了朕的皇后,为何不派人第一时间通知朕?」

  君御清泰然自若地回话,「回皇上,臣弟数日前已经亲笔写了封书函,派了
差使通知皇上,怎幺?皇上没收到臣弟的信函吗?

  「」朕没收到。「

  君御清挑起俊眉,「怎幺可能?一定是送信的差使出了什幺差错,以致皇上
没接到臣弟的通知,臣弟回头就派人将事实查清楚。」

  君御清不愧是王爷,撒起谎就跟真的一样。君御清根本就没有写过亲笔信函,
何来派人将信函交给皇帝?君御清为了跟我多相处一刻,不会傻到写信叫皇帝来
接我,我在麟洲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办法躲开君御邪,被君御邪诶到情报我会在
麟洲码头出现,这是没办法的。

  谁让我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呢?君御邪只要一控制史府,我还不是得乖乖投降。

  君御邪一脸的不相信,嘴上却说着反话,「既是如此,那三皇弟可得把事情
查个一清二楚!」

  君御邪森冷邪气的眼光令我不寒而栗,君御清却面无表情,「臣弟遵旨。」

  「皇后,朕在麟洲安置了一处别馆,名为思萱苑,皇后沿途劳累,移驾思萱
苑歇息吧。」

  我很想拒绝,可是,我不能当着数千人的面拒绝君御邪的话,「臣妾谨听皇
上安排。」

  数千名官兵迎接我的盛大场面,我,祁王、靖王、逍遥侯跟在皇帝君御邪身
后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我的后背,我蓦然回首,对上了
一双熟悉的眼眸,是他!穆佐扬,穆佐扬身穿普通士兵的服饰混于数千名官兵中,
他看着我的眼光盈满浓浓的思念,让我的心神深深震撼!

  仅仅一刹那,我的视线便收回,怡然自若地跟着君御邪的脚步走向不远处备
着的皇帝御用銮轿。

  我早该想到,以穆佐扬的聪颖机智,一定猜得到皇帝要诱捕他,可,穆佐扬
对我的深情,他明知是陷阱,他依然会冒险前来见我。

  岁说君御邪答应过不伤害穆佐扬,然而,君御邪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我从
来都看不透他,谁知他表面说放过穆佐扬,背地里,会不会至于他于死地?毕竟,
穆佐扬助我诈死离宫的举动,对君御邪来说,是叛臣。

  帝王的心,从来都是善变的,我不能让穆佐扬受到任何伤害,必需防着君御
邪一手。

  我相信,穆佐扬一定会再找机会来见我,等我有机会私下里见到穆佐扬,问
问他,君御邪给他吃过什幺苦头,这些日子他是怎幺过的……

  我的心情很是激动,皇帝君御邪走在前面,自然没察觉我的异样,靖王与祁
王由于步伐比我快些,也没看到我的默然回首,只有走在我右后方轻风,将我的
举动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瞥了眼任轻风绝色的俊颜,任轻风回我一个浅浅的笑容,他的太笑淡然,
若不细看,我会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我知道,不管我做了什幺事,是对是错,任轻风都会无尽包容我,永远保护
我,关心我,我丝毫不用担心任轻风会对我有任何不利。

  我跟靖王同在一条船上那幺多天,依君御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难保,
他不会对何靖王。

  现在,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闷得我心里忐忑不安,这幺多帅哥同时出现,
指不定会发生什幺惊天的事情。

  有任轻风在,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淡雅若仙的气息,看着他美得如诗如画的绝
色俊颜,我的心里又平静许多。

  任轻风这个淡然若水的男子,从来只要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短短的几步路
与他同行,都能让我心情祥和。

               第160章

  我与君御邪同坐皇帝御用的銮轿前往君御邪在麟洲的别管思萱苑,任轻风回
了逍遥侯府,祁王与靖王则暂住麟洲的官府驿站别馆(地方上专供官僚歇住的地
方)。

  秋天的气候是很凉爽的,我与君御邪在思萱苑内用过午膳后,在房内缠绵欢
爱了一整个下午,连晚饭都是在房里吃的,吃过晚饭后又继续『爱爱』,君御邪
在床上简直就像是一头劲猛的雄狮,『搞』得我筋疲力尽,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长时间的欢爱过后,我很快就在君御邪怀里睡着了,君御邪搂着我安睡了一
会,见我闭眼安睡后,他轻轻的唤了我几声,「萱萱……萱萱!」

  我的身体很累,意志却相当清楚,我刚想应声,但,转念一想,不对,君御
邪要是有话跟我说,干嘛要等我睡着了才叫我?他一定是要趁我睡着了,做什幺
事。

  我没有理他,继续装睡,君御邪以为我真的睡着了,他起身轻手轻脚的穿好
衣服,打开门,颀长的身形一闪,离开了思萱苑。

  我的心头蕴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赶紧起身,将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一边整
理衣着,悄悄跟在君御邪身后。

  君御邪的武功太高,我不敢跟的太近,免得被他发现,我一路跟踪君御邪,
他最后进入官府的驿站别馆内,来这里,我敢肯定,他不是找靖王就是找祁王。

  因祁王与靖王入住在驿站,驿站外围守备异常森严,有三队士兵拿着火把沿
着围墙不时走动巡逻,我捡起一枚石子,躲在一株大树的树干后,我将手中的石
子往远处一扔,引开离我最近的一队官兵的注意。

  「谁!」官兵被石子惊动,立即朝我丢石子的位置查探,我趁他们不注意,
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身入驿站别馆。

  别馆内仍有巡逻的官兵,我小心翼翼的避开,正苦无君御邪的踪迹时,两名
身穿绿衣的丫鬟端着酒菜经过我藏身的大树下,其中一人说到,「诶,你说,这
幺晚了,皇上找靖王什幺事?」

  另一人接道,「这咱做下人的哪知道,莫要揣测圣意,不然,给别人听到了,
要杀头的。我们只需将酒菜端到靖王爷住的庭院就行了。」

  原来君御邪真的找靖王去了,看来,我没猜错,靖王跟我同在船上呆了那幺
多天,君御邪不会轻易放过靖王的。

  两名丫鬟越走越远,我悄悄跟在丫鬟身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皇帝君
御邪。

  君御邪正与靖王君御清在君御清单独居住的别苑庭园里对月饮酒。

  别雅的朱亭内,君御邪与君御清对坐在石桌前,两名丫鬟将酒菜端上后,就
恭敬的退下了,我隐身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静静的偷窥亭中的情景。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庭院中繁花似锦,草木青幽,朱红色的小亭内,君御
清宝蓝色的身影与君御邪明黄色的身影绝俊动人,撩人眼球。若不是清楚他们的
身份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靖王,我还真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神仙。

  君御清替君御邪斟上一杯酒,「不知皇兄这幺晚前来找臣弟,所为何事?」

  「以皇弟的聪颖,应该早就猜到朕前来的意图了吧?」君御邪端起白玉酒杯,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动作潇洒俊逸,豪气干云。

  君御清脸色微僵,「皇兄向来高深莫测,臣弟又岂能猜得到呢?」

  对于君御清的装傻,君御邪只是淡扬了下浓眉,他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三弟,朕记得,你七岁那年,有一次你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

  君御清接下君御邪的话,「皇兄你彻夜未眠守候在臣弟的床边,臣弟昏迷了
两天两夜,皇兄你就守了臣弟两天两夜,臣弟九岁那年,臣弟的亲母婉嫔过世,
臣弟一蹶不振,是皇兄你鼓励臣弟要快些振作起来,听从母亲的遗愿,做个对江
山社稷,对黎明百姓有用的人才,臣弟you时,皇兄的照顾之情,臣弟不敢忘。」

  靖王是早已过世的婉嫔所生,而行云与君御邪是当今太后所生,也就是说,
皇帝与行云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而皇帝与靖王则是同父异母的胞弟。

  不知君御邪突然提靖王小时候的事做什幺?一定是君御邪希望靖王做些什幺,
所以用怀柔政策,暗藏于树上的我蹙起了眉宇。

  「你是朕的三弟,君王亦有情,朕照顾你是应该的,三弟你才华横溢,饱读
诗书,在朝廷政事上确实帮了朕不少忙,婉嫔若地下有知,知道三弟你如此争气,
想必一定会无比欣慰。」

  「皇兄过奖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弟所做的,都是分内事。」

  「三弟,从小到大,朕待你如何?」君御邪棱角分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
若无的笑,他的笑容邪气森森,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的眼光邪肆莫测,
深邃的令我头皮发麻,深怕多瞧一眼,我就会淹没在他深如幽谭的眸子里。

  君御清神色微敛,「皇兄待臣弟不薄。」

  「即使如此,朕要三弟做一件事情,想必三弟不会拒绝吧?」

  君御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皇兄兜来兜去,又绕回皇兄你今夜来找
臣弟的目的上了。」

  君御邪神色一冷,「怎幺,三弟不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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